第9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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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喜欢你人才知道,我们郁宝贝是最漂亮的孩子。”
    *
    早上醒来,阳光已经照到了床上。
    覃乐风应该是出去了,宿舍里空无一人。只有角落里几个画架、满地的颜料与洗笔水还有点存在感,到处都散落着线稿等半成品。
    挂在衣帽架上那个大红色的傩戏面具成了宿舍里唯一的亮色。
    郁南把面具取下来玩了一会儿,然后爬起来摸到自己的手机。
    金色的阳光里,宫丞的名字在屏幕上出现。
    “郁南。”
    男人很快接起了电话。
    郁南本来已经想好了,这时一听到他的声音却又紧张起来:“宫先生。”
    宫丞那边有些嘈杂,似乎在和别人说些什么,郁南不知道是不是小周。
    对方一向都是很忙的,他还在床上睡懒觉的时候,人家就已经开始工作了。郁南正迟疑要不要稍后再打过去,宫丞那边已经安静下来,听筒里传来纸张翻阅的声音。
    “怎么了?”宫丞嗓音没有什么变化。
    郁南赶紧说起正事:“是这样的,上次的事很感谢您帮忙,我和覃乐风想请您吃饭。”
    宫丞低沉的声音说:“我很失望,你知道为什么吗。”
    郁南吓了一跳:“为什么?”
    宫丞似乎站了起来,有椅子滑开的声音,接着道:“我以为你第一次打我的私人号码,会是因为想我。”
    明明宫丞看不见,郁南的脸还是慢慢变得通红。
    他不自觉正襟危坐,像个马上就要老实交代的小学生,其实他是有点想宫先生的,只有一点点。
    “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约我吃饭的 。”宫丞轻笑,“如果是你一个人请,我可以考虑。”
    郁南:“这、这样啊。”
    宫丞说:“时间、地点。”
    郁南便把覃乐风说的餐厅讲了,却是宫丞听都没听过的地方。
    两人又约了时间,郁南便急不可耐地挂了电话。
    小周全程屏住呼吸,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宫丞将地址说了,让他记得周六晚上清场。
    小周赶紧记下来要退出去,宫丞却又叫住了他。
    “等等。”宫丞看着文件,头也不抬地吩咐,“顺便在酒店顶层订个房间,风景好一点的。”
    作者有话要说:老男人臭表脸。
    第十章 请我吃什么
    周六,新的一天墙绘工作开始了。
    郁南只有周末来,全天没课的学长们却是一周七天都在这里工作,眼看长达十几米高达近5米的墙绘就要接近收尾工作,大家做起来都十分卖力。
    天气愈加热了,粗略算起来,每天室外工作时间不到六小时,可长时间地坐同一件机械性的工作,还是使这群学艺术出身的学生感觉有点乏味。
    这种情况下,免不了聊聊天什么的。
    学长们大四,讲的大多是找工作、考研等话题,郁南暂时插不上嘴,默默地在一旁做自己的事。
    今天轮到他勾线,因为大家都没他那么静得住,没他那么有耐心,他一笔一划勾得很认真。
    “你的手很稳。”有人说。
    郁南从梯子上低头看去,看见一个年轻的男人正抬头看向他。
    这个男人轮廓中掺杂了异域血统,眼睛偏琥珀色,微卷的中长发也是栗色的,他将头发随意挽在脑后,让他那份有点攻击性的美显得温婉了些。
    树与天承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画家、摄影师、设计师等,都常常在这里进出,这个男人不难看出也是一个很有艺术气息的人。
    “谢谢。”郁南礼貌地对他点点头。
    那个男人又说:“你画的这一块在设计的时候其实是反方向的,如果你换个方向勾线会轻松许多。”
    郁南怔住:“是吗?”
    他将颜料桶挂在梯子上,很快从梯子上下来,站得远远地看全景。
    不多时,他恍然大悟:“真的!真的换个方向会好很多!”
    年轻的男人看上去约二十七八岁,闻言露出个微笑,令他整张脸都因此变得更加迷人。他身上那股淡然冷静的气质,让周遭的炎热空气似乎都静了不少,又让人觉得他高不可攀,不易接近。
    “谢谢您告诉我。”郁南也微笑了一下,“接下来我应该会马上快起来了!”
    男人说:“不客气。”
    郁南将梯子搬到另一边,重新爬上去勾线。
    那个人却还没走,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不是第一次有人站在这墙绘下欣赏了,有时候甚至会聚集好大一波人对这设计进行讨论。这是一幅抽象的海底世界,时而简单时而繁复,设计这墙绘的艺术家功底难以窥见到底有多深厚。
    但还是第一次,有一个这样有存在感的人站在阳光里,安静地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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