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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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现在好像知道了。
    濒死的那一刻,他想的最多的是眼前这个男人。
    最不舍的,也是他。
    一想到自己死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心脏便一缩一紧,痛得他几乎窒息。
    当被玄冥救醒,看到男人进来的刹那,他的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李曜放满修复液,转身对上少年炽热的视线,露出温和的笑容问:怎么了?
    少年飞快地低下头,小脸绯红,解钮扣的手指不断颤抖,半晌才解开一个。
    李曜也不点破,来到他面前,弯腰握住他的手,嘴唇靠近他的耳畔。我帮你。
    林昕耳朵发热,连身体都开始抖了。
    不是害怕,是窘的。
    鼻间缭绕着舒心的冷杉味,呼吸都变浅了,生怕被男人觉察到自己的异样。
    李曜的手指灵活,解扣子的速度比少年快多了。
    不一会儿,作训服的扣子全解开了。
    来,抬手,我帮你脱。他摸摸少年的耳朵。
    少年像受惊的兔子,一脸呆滞,听话地抬手。
    好乖。
    李曜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帮人帮到底,脱了作训服的外衣,脱里面的背心,很快,少年半裸了。
    雪白的皮肤突然接触到空气,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小疙瘩。
    李曜目不斜视,手指摸到他的腰带。
    林昕这才如梦初醒般,紧张地扣住男人的手腕,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自己来
    自己能行吗?李曜问。
    可以!林昕认真地点头,微翘的小呆毛跟着上下抖动。
    李曜轻笑,退到一旁,坐到附近的椅子上。
    林昕腰带解到一半,突然感觉不对劲,疑惑地抬眼,望着男人俊美的脸庞。
    教官不避一避吗?
    他暗示地眨眨眼。
    李曜无动于衷,不仅看得理所当然,还体贴地催促:快脱吧,修复液放久了效果打折。
    林昕鼓起腮帮子,心一横,埋头解腰带,努力脱作训裤。
    然而,不知是他使不上力,还是裤子太难脱,到了膝盖竟然扯不下去了。他一用劲,整个人反而摔倒在了床上。
    小心。
    李曜眼疾手快,上前扶住少年。
    林昕面耳红赤,羞耻得只想找个地洞钻了。
    李曜挠挠他的发丝,宠溺地道:需要帮忙一定要开口,不要自己逞强,知道吗?
    林昕的回答细如蚊吟。
    嗯?李曜一边帮他脱下作训裤,一边扬眉问,什么?
    林昕眼眸湿润,快被自己蠢哭了。
    好丢脸!
    少年不仅脸红,全身都跟着发烫,蜷缩着像一只熟透的虾。
    李曜拉过柔软的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坐在床边,安抚地说:在我面前,不用不好意思。
    有被子遮盖,林昕松了口气,小脸藏在被子底下,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男人目光微沉,拇指轻轻地触摸他额角的新疤痕。
    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林昕摇摇头,闷闷地说:是我自己太弱了。
    太弱,才会三番五次地被抓。
    你不弱。李曜道。他比同龄强太多了,别的孩子有父母疼爱,无忧无虑地上学,快乐又幸福,而少年明明如此优秀,却有一对不识明珠的愚蠢父母,令他遭遇了这个年纪不该遭遇的不幸。
    虽然少年未提被拍卖的原因,但他们曾经思维共享过,一些记忆会不经意地传递到彼此的脑海中。
    那对夫妻抛弃了孩子,他就不客气地要了。
    男人的眼神太过温柔专注,还有一些教人无法琢磨的情意,林昕看得心猿意马。
    他的感情是一张白纸,没有人教他该怎么谈请说爱,所以,尽管青涩又羞耻,仍是鼓起勇气向男人确定。
    教官吻我,是因为喜欢吗?
    如果那个吻只是蜻蜓点水地碰一下,他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然而,不是。
    男人吻得很深。
    那是情人之间的吻。
    李曜微怔,望着少年快藏进被子里的可爱模样,失笑。
    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心动,竟还没小孩来得主动。
    吻都吻了,怎么可能不喜欢?
    当然喜欢。
    他俯身,怜爱地在少年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
    喜欢,喜欢得想把你藏起来。
    林昕眼睛亮晶晶,当男人要起身时,小手探出被子,不由自主地揪住男人的衣襟,红着脸大胆地说:我我我也喜欢很喜欢教官
    只是教官吗?
    不不是林昕咽了咽口水,努力解释,喜喜欢你,和是不是教官无关。
    事实上,男人只教导了他几天,是自己一厢情愿地喊他教官。
    换一个称呼?李曜逗他。
    林昕皱眉,绞尽脑汁,想了许久还是想不出该喊男人什么。
    李曜的手臂分别撑在少年的头两侧,伏身,与他面对面。
    被圈在狭小的空间里,林昕羞得脚趾都卷起来了,可舍不得移开眼,就这样直勾勾地凝视男人。
    小笨蛋,别再往被子里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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