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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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杵在廊下,看到伏廷远远走来,那衣上还留着点滴血迹,便又记起他先前救人时那凌厉干脆的一幕来。
    “三哥抱得可紧,我瞧着像是舍不得撒手了,定是久别胜新婚抱不够了吧?”他忍不住揶揄。
    伏廷早知他又要胡扯,过来伸脚就往他小腿肚子上踹了一下。
    那是他娶的人,抱了又如何?
    罗小义龇牙咧嘴地抱着小腿蹦两下。
    伏廷伸手,揪着他后领,另一手在他怀间摸了一下,摸出酒袋来。
    冬日太冷,他们倒不是嗜酒,只是惯常带着烈酒暖身。
    罗小义松开腿站定了,嘀咕:怎么还喝上了。
    伏廷拔开塞子,往嘴里倒了一口,又抛还给他。
    天早黑下去了,廊下悬的灯被大风吹得摇晃,身上吹冷了,也没什么感觉。
    他喉咙一滚,酒咽下去,一只手摸着脖子。
    罗小义接了,这才留心到他脸色似是不对,凑近一看,两眼睁大:“三哥,你这伤!”
    伏廷拿开手,掌上抹了一手的血。
    他皱了眉,在腿上蹭一下:“没事。”
    伤口开了,也不知是抱人的时候,还是喊罗小义那一嗓子给扯到的。
    他方才出门时就有些察觉了。
    罗小义拿手在自己颈上比划了一下:“那可是一钩子差点穿喉的伤,你竟说没事?”
    说到这个他就想起那些天杀的突厥探子来。
    瀚海府向来防备严密,那些人被抓个现行,匆忙逃窜,本是他这个做将军的分内事,谁能料到他三哥也会亲率近卫去追捕。
    原先众人以为对方全是男人,罗小义交手时便没防备女人,还以为那只是个被吓坏躲避的民女,待那彪悍的突厥女忽然冲上来,险些没一钩
    子割破他脸。
    幸亏伏廷挡了一下,那一钩子勾到了他颈上,差些刺穿了下颚,也叫他们逮着机会跑了。
    眼下倒是看不太出来了,最早几天根本连一个字都说不了,吃喝都成问题。
    若非如此,当初在客舍,也不会连全是女眷的内围也不放过搜查。
    罗小义忆起当时,看他三哥在那屏风里待了那么久,还以为真就抓到人了。
    倘若不是他三哥及时抬手拦住了,众人说不定已经抽刀进去了。
    谁承想,里面的不是探子,倒是他屋里头的。
    他又凑近看了看伏廷渗血的脖子,拧眉说:“三哥,依我看,不如就花一笔去买了那好药来,你可是大都护,怎能有伤一直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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