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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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
    伏廷一手掀帘,进了主屋。
    解剑卸鞭,皆随手扔在了门边,身后门一声响,自外被合上了。
    他看了一眼,似是明白了什么,转过头,就看见室内屏风后女人的剪影。
    栖迟自屏风后走出来,眼看着他:“差点以为你不会来了。”
    伏廷看见她时,唇角便是一扯。
    她身上穿着件坦领衫裙,裙带齐胸,衫是薄薄的透纱,雪白的胸口一览无遗,一双手臂若隐若现,颈线如描。
    他偏一下头,故意当做没看见,问:“有事?”
    “看你军服已破了,我为你做了件新的。”她指一下案头放着的新衣,走过来,松开他袖口束带,解他的腰带。
    如往常一样紧扣的腰带,她这次顺利解开了,抽开,掀开他的衣领,剥下去。
    伏廷由着她将自己的军服褪了,看着她取了那身新的过来,送到他眼前。
    “试试?”她展开,走去他身后。
    他二话不说,手臂一伸,套上去。
    栖迟绕过来,为他搭上衣襟,系好,手指在他肩上划着比量了一下,说:“我看得真准,正好。”
    蟒黑的厚锦胡服,与他原先的很像,是她特地选的。
    日日看着他着胡服的模样,竟也将他身形摸准了。
    伏廷扯一下衣领,低头说:“试完了。”
    试完了,还有呢?
    他知道她叫他来,不会只是为了试衣服。
    何况还是不怕冷地穿成了这样。
    栖迟的手指自他肩头缓缓划着,踮起脚,两只手臂都搭上去,攀着他的肩,低低说:“我还备了酒。”
    她眼往旁轻轻一瞄。
    伏廷眼顺着扫过去,看见小案上摆着的酒菜。
    她又说:“合衾酒。”
    成婚至今,那杯他们还未曾喝过的合衾酒。
    话至此,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伏廷眼转回来。
    她脸上精心描过,眉黛唇朱,皎若秋月。
    那双勾着他的手臂上薄纱滑下,嫩藕一般,无遮无拦地露在眼前。
    他看着她微红的耳根,游移的双眼,喉头微动,抿紧唇。
    栖迟看见了,见缝插针地手抚了上去。
    他脖子上治好的伤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疤,她用手指轻轻摸过去。
    他眼沉住,牢牢盯着她,一动不动。
    似在看她有多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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