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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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看到那只鹰时,他便记起了这周围居住的部族,这一支靺鞨人靠打猎为生,鹰是他们的向导。
    在打马出来之前,他等着那只鹰盘旋到头顶,故意朝鹰翅射了一箭。
    羽箭擦过飞鹰翅膀,激出一声突兀的鹰鸣,鹰往此处坠来,必然惹得这群人追来观望。
    由此,正好冒充他的人。
    栖迟明白了,心说这男人有时候也太过狡猾了。
    她又问:“你方才喊的什么?”
    伏廷的声音被两侧刮过的风吹着,凛冽如刀:“突厥人来了。”
    他把他们吸引来,总不能置他们于险地,自然要支开他们。
    远远的,似有另一股更沉更重的马蹄声踏来。
    伏廷策马,故意往湿软处行,留下马蹄印,好为商队离去吸引开紧跟而至的突厥军。
    马蹄声似乎就紧随着他们身后,但很快,就听不见了。
    伏廷策马冲下一片坡地,勒停了,将栖迟抱下来,拉着她前行。
    几乎是在跑,一直到草深处,枯树后,他停了下来,一把接住来不及收脚的她。
    栖迟喘着气:“他们没追来了?”
    “也许。”
    伏廷打马现身前,用弓支在那里,拉着弦,做了个假象。
    只要剧烈的马蹄踏过,震下压着的石块,箭离弦而出,盲目地射出去,便会叫他们以为是有人藏身在那里,必然会追去查看。
    现在人没追上来,或许是奏效了。
    风吹着,二人都喘息不止。
    栖迟两手攀着他的胳膊,背靠在树干上,忽而弯了眼角。
    伏廷盯着她:“笑什么?”
    她说:“这是我做过的最有意思的买卖。”
    纵使现在她没有一文钱,他也没有一个兵,竟也做成了。
    伏廷看着她的脸:“真的?”
    “嗯。”她眼里笑得发亮,摄人一般,喘着气,脸上的半透不透的白帕子随着呼吸一呼一吸,描摹出她的唇。
    他眼神凝在她脸上,抓她的手一紧,一手扯去帕子,低头堵上去。
    栖迟呼吸更急,被他用力地压着唇,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亲地沉而急切,忽而一手伸入她胸襟。
    胸口一烫,她难言地缩了一下。
    是他的手指在作祟。
    这样的触碰,让她难耐又煎熬。
    伏廷狠狠含着她的唇,从唇到齿,舌尖纠缠时,手上也用了力,她忍耐不住颤了一下,整个人靠在他怀里。
    他却又停了手。
    声沉沉的响在她耳边:我还要保存体力。
    她心漏跳一瞬,埋着脸在他怀里,耳根滚热,舌根发麻,说不出话来,只能一口一口的呼吸。
    缓不过来似的,是因逃跑还是因他,似也分不清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卡的是黑话,我搜了好多资料,才发现我国的黑话居然起源于唐朝,我一直以为是近代才有的,默默竖起拇指,牛批~
    第五十七章
    伏廷向来有一说一, 他眼下的确需要保存体力。
    自北地一路赶来时,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所有人只能轮流休息探路, 他每日睡不到两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路上,几乎连吃饭喝水、洗漱都没下过马。
    入城后寻找栖迟又片刻不得耽误, 直到此刻,他还没怎么合过眼。
    他搓了搓手指, 指尖似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滑腻,不禁自嘲:刚才不收手,可能就停不下来了。
    栖迟自他怀间抬起头, 终于平复了喘息,心还快跳着,看见他那只手, 脸上又热起来, 轻声说:“我身上都脏了。”
    伏廷差点要说一句滑的很,知道她面皮薄, 牵了下嘴角,说:“没有。”
    栖迟没作声, 手指不自觉地拉一下衣襟。
    男人的手劲太大了, 胸口那里到现在都还有些麻麻的疼, 她猜可能都红了。
    伏廷低头又看她一眼,见她不言不语,怀疑是不是被他那句直白的话给弄的, 问:“想什么?”
    栖迟不好意思直言,岔开话题说:“只是想怎么那么巧就叫你看见了那只鹰。”
    他笑一声:“可见这回连老天也站在了北地这边。”
    这声笑里,似带着一丝张扬的意气风发。
    栖迟不禁看向他挺鼻深目的脸,忽而就想起曾经听他说起的那句:老子不信迈不过这道坎。
    没来由的,她也跟着笑了一下。
    伏廷从怀里摸出酒袋,拧开灌了两口,提了神,收回怀中,拖起她手腕,走出枯树后。
    马在外面吃着草。
    他手臂在她腰上一收,抱着她坐上马,跟着踩镫上去,坐在她身后揽着她,扯缰前行。
    马蹄踏过长及人腰的茅草,越行越偏。
    栖迟却觉得他似是故意的,揽在她身前的那只手握着缰绳,五指有力,控着马的方向,游刃有余一般。
    穿过一片头顶遮蔽的密林,马行下坡,前方是一丛一丛的帐篷,在半青起伏的山地间驻扎,好似是某支聚居的部落。
    伏廷下了马,将她抱下来。
    栖迟脚踩到地,看向那里:“这是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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