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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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料理完迟幸,柏先生就再未出现过。山庄的管家吕伯说,柏先生早就离开了。
    他不知道柏先生去了哪里,柏先生的事,从来不是他能打听的。
    迟家是一块肥肉,许相楼分到了最大的一块,必然吃不下来,需要柏先生运筹帷幄。而迟家出了如此大的事,绝不会善罢甘休,篓子摊子亦需要柏先生收拾。
    这个男人总是显得慵懒随性,漫不经心,偶尔戴一副平光金丝边眼镜,看上去文质儒雅,仿佛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实则万事皆在眼中,清醒而冷静地把控着全局。
    以前,他时常羡慕柏先生的情人——他们住在柏先生的私庄里,不用训练,不用丨操丨心生死,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每日的功课是将自己保养得白皙亮丽,以在柏先生出现时撒娇讨宠。
    他就没有这样的条件。
    而现在他终于拥有了类似的待遇,却又感到乏味无趣。
    想来金丝雀的生活,也不是谁都享受得来。
    出神的间隙,手又被白孔雀啄了。
    白孔雀力道十足,啄得够痛,却没有戳伤他的皮肤。
    他抚摸着白孔雀细长的脖颈,“小东西,你为什么只和我亲呢?”
    白孔雀发出“啊哦”的叫声,听上去十分欢喜。
    他笑了笑,放松道:“你连柏先生都不亲,明明他才是你的主人啊。”
    白孔雀散开尾羽,懒洋洋地开屏。
    他并不擅长与动物打交道,听不懂白孔雀的叫声,更看不懂白孔雀的肢体动作,不明白白孔雀开屏开一半是什么意思,将豆子喂完,便准备离开了。
    平时他要走,白孔雀都会跟在他身边,将他送回别墅,兴致特别好时还会进屋溜达一圈。
    可今日有异,白孔雀忽然展开翅膀,在湖水上掠了一个来回,发出一声响亮的长啸。
    他一惊,只听孔雀们闻声呼应,整个山庄鸣声此起彼伏。
    吕伯笑着通报,说柏先生来了。
    他精神一振。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柏先生不是独自前来,而是带了一位姓单的贵客。
    此人年纪很轻,比他大不了几岁,似乎是位做金融投资的商人,与军火、灰色交易八竿子打不到边。
    柏先生很少请人到私庄,来的要么是重要的合作者,要么是情人。
    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情绪登时跌落谷底。
    柏先生像是忘了他在山庄养伤,整整半日,也没有叫他或者俞医生去问句话。而他瞧见了那位单姓贵客——外表极为出众,气质却孤寒冷淡。
    入夜,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换上许久未穿的作战服,前往柏先生所在的山庄主宅。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柏先生问“你来干什么”,他就答:我来为您站岗。
    但想象中的对话并没有发生,主宅里也没有那位单姓贵客的身影。
    柏云孤独自坐在庭前,正在逗弄那只特立独行的白孔雀。
    而白孔雀似乎很不愿被当成玩物,蹲在花架上,尾羽紧紧地收着,脖子昂得老高,一副“别惹我,就是不给你开屏”的模样。
    “柏先生。”身份有别,他不敢不经允许靠得太近,只得远远地喊了一声。
    柏云孤侧过身,只看了他一眼,就招手道:“来,帮我把它叫下来。”
    他连忙跑过去,吹了声口哨,方才还赖在花架上不动的白孔雀就一跃而下,轻轻啄他的手。
    柏云孤轻笑,“看来它是把你当成同类了。”
    他不解地抬头。
    柏云孤却并未解释,换了话题,“一队里数你最自觉。”
    “嗯?”他正在给白孔雀顺毛,“什么自觉。”
    “自觉领罚。”柏云孤道:“我一回来,你就主动找上来了。”
    他眼中的光一驻,尴尬地站起来,“柏先生,我……”
    柏云孤语气玩味,“你不是来领罚?”
    “是,是来领罚。”
    说完,便感到迫近的慑人气场。
    柏云孤道:“身子已经养好了?”
    他先是点头,后又摇头。
    柏云孤笑了,“没好还来?”
    “反正都要挨罚的。”他谨慎地看向柏云孤,“柏先生,您想怎么惩罚我?”
    “你说呢?”
    “我……我猜不到。”
    “上次你犯错,我怎么罚你来着?”柏云孤问。
    “您抽了我十三记鞭子。”他想了想,补充道:“很痛。”
    “不痛你不长记性。”柏云孤说,“那这次还是鞭子吧。”
    他眉心轻轻拧了一下,低头道:“嗯。”
    四周安静了片刻,突然,柏云孤捏住了他的下巴。
    他疑惑道:“柏先生?”
    “伤都没好利索,来讨什么罚?”
    太近了,近得能够闻到柏先生身上的烟草香,他尾椎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栗,依恋毫不掩饰地浮现在眼中。
    “我还说你自觉。”柏云孤道:“其实你这不是自觉,是跟我打心理战,偷奸耍滑——带着伤来讨罚,赌我疼你,下不了狠手。”
    “不是!”他睁大眼,连忙否认,“柏先生,我没有那样想!我犯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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