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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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逸弯腰从柜台花桶中折了一枝玫瑰,小心地摘去遏止玫瑰提前盛开的白色丝网,沾满血迹的手因为失血和疲劳显得极为苍白。
    他把玫瑰插在胸前的口袋。
    陆上锦总是喜欢这么富有侵略性的花与香味,言逸摸了摸后颈,腺体外箍着严丝合缝的黑钢护颈,免得战斗时伤到omega最脆弱的要害,也能遮住他散发出的软绵绵的奶糖味信息素,免得惹恼陆上锦。
    路口有个路灯不亮了,阴影底下停着一辆银灰保时捷,言逸俯身敲了敲车窗:
    “先生,我做完了。”
    陆上锦睁开眼睛,推开车门,把言逸推到车门上上下检视,像优雅霸道的豹审视自己的猎物。
    言逸单手挎着霰弹枪的皮带,右手从口袋里抽出玫瑰,递到陆上锦面前,微笑道:“先生,您今晚像月下的黑豹,我爱你。”
    换来陆上锦凶狠的亲吻,陆上锦不耐烦地扯掉言逸的护颈,把他按在车门上,舔舐着他的后颈腺体,听着怀里柔软顺从的omega痛苦的喘息。
    言逸轻声邀功:“先生,这次任务很顺利。”
    他奢望着这些能让陆上锦轻一些。
    陆上锦无动于衷:“那是你该做的。”
    陆上锦的手毫不顾忌地扶在言逸侧腰的枪伤处,用力抓紧,言逸不得不咬紧牙关忍受着爱人赐予的剧痛,每一次交欢,他的alpha都会让他尝到无比恐怖的意料之内的痛。
    垂耳兔是一个无比脆弱的种族。
    言逸从倒车镜里看着身后冷峻高大的alpha。
    如果他的alpha能摸摸他的脊背,或是轻轻扶在他的头上,该有多么令人满足和幸福,言逸弓起身子,幻想着来自他的alpha安抚。
    在陆上锦眼里,他无所不能的保镖言逸,这只垂耳兔是个浪漫多情的婊子。
    在言逸眼里,他每一次的告白都是九死一生时心里苦涩的遗愿,热烈又沉默地爱着他的alpha,想把他追回来,弥补自己的过失。
    言逸无力地扶着车门,不再挣扎,任凭陆上锦在身上发泄般为所欲为。
    后颈的腺体上还留有修补清除标记而长出的新皮肤,细密的疼痛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言逸,就在一周前,他们刚刚离婚了。
    或者没资格说离婚,只是分手了。
    陆上锦把他清出了住了那么久的别墅,从此以后,工作是工作,感情上也断得藕断丝连。
    他知道是他的错。
    两个人感情正处在最脆弱的七年之痒,陆上锦常常在外不归,言逸只好一个人守着空荡孤寂的别墅。
    发情期到来时,言逸根本无法纾解,忍耐着直到头痛欲裂,抑制剂和止痛药注射后剩下的包装外壳扔了满地,他还是痛得难受至极。
    终于抵不住发情期的折磨,他穿上大衣,戴上棉帽,用宽大蓬松的围巾挡住了半张脸,偷偷走进一家会所,点了一位蜘蛛alpha按摩师。
    蜘蛛alpha一进房间,便例行公事般脱衣服。
    一个发情的omega大半夜跑进会所,任谁都知道他想做什么,蜘蛛alpha并不多费口舌,这只小omega长相漂亮可爱,今晚一定是个火辣的无眠之夜。
    没想到,言逸只脱了外套,里面穿着柔软乖巧的家居针织衫,趴到按摩床上,乖乖地把后背送到蜘蛛alpha面前,有点害羞地板着脸要求:“……不用脱衣服,就摸摸,摸摸后背。”
    蜘蛛alpha愣住了,捋了一把自己有型的挑染头发。
    他就给这只小omega抚摸了一晚上的后背。
    小垂耳兔舒服地翻了个身,困得半睁着眼睛,渐渐阖了眼,平稳地轻轻地呼吸,卷翘的睫毛像清晨微光下抖去潮露的虫翼,小耳朵偶尔抖一抖。
    蜘蛛alpha看得呆了。忍不住弓下身子,双手撑着膝盖,在小垂耳兔额头上偷了个香。
    他好可爱。
    可爱到令人愿意不脱衣服不收钱,替他抚摸一晚上的后背。
    是个干净的omega,可惜后颈的腺体上有标记,已经是个有夫之o,没法再打他的主意。
    当言逸舒舒服服地靠蜘蛛alpha的抚摸度过发情期,回到家,陆上锦坐在沙发里等着他,用审判的眼光质问:“昨晚去哪儿了。”
    言逸张了张嘴,怕说了实话让陆上锦生气,只好随便编了个理由企图搪塞过去。
    陆上锦却把一张照片摔到言逸脚边。
    照片里的小垂耳兔窝在按摩床上,一个优雅的按摩师alpha正低头亲吻他的额角,亲密无间。
    这是对占有欲极强的alpha最赤裸的挑衅和轻蔑,因着游隼alpha二阶分化的尊贵身份,陆上锦更加无法忍受这只小兔子明目张胆的背叛。
    言逸在年纪二十出头的时候也会争吵。所以那时候,他们分手了——
    没有契合度作保证的一对战地恋人,挨过了炮火硝烟并肩战斗,没能挨过裂痕重重的七年之痒,从热恋走向了毁灭。
    ——
    如今,言逸又一次被拎着扔出了门外。
    他钱夹里还有一张银行卡,是在陆上锦身边工作时攒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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