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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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鳞听他说了许多,便撅噘嘴:这般麻烦,我倒不如回房去,埋头睡觉好了!
    凌祉又是宽慰:若是短了灵石银子,便同我说。
    灵石银子倒是不缺,你予我的还有许多。青鳞眼眸一转,只缺了件腰佩,那枚便是很好看的模样。
    他手指的是凌祉腰间。
    一枚素白的玉珏。
    上面没有雕刻任何,只微微有些自然而成的斑纹。
    打眼瞧着并不昂贵,甚至还有些寒酸。
    可偏生青鳞就是要这一枚。
    那是萧云谏从前还礼用的。
    凌祉细心予了他许多,他不过随手从摊子上抓了一枚。
    便被凌祉当作珍宝一般对待。
    可如今
    你若喜爱,便送与你。凌祉随手取下那尚有他体温的玉珏,递与青鳞,本不是什么贵重物件。
    他竟是半分目光都未曾施舍给萧云谏。
    仿若曾经那个被他珍视之物。
    如今已成了可有可无、随手送人的物件儿。
    萧云谏听不下去。
    他抽了聆风,便行礼道:若是师叔闲下来,便灵简传信与我吧。
    仓皇而逃。
    等回到屋内之时,他却再没了心思同凌祉言说昨日之事。
    想来也是,便是昨夜他已然将鳞片置于凌祉面前。
    即便是凌祉口口声声言道,青鳞未曾离开他的视线。
    但也未曾质疑一分,那鳞片的缘来。
    那时是当真有了证据,而如今知他口头所言。
    凌祉哪里又会信。
    他恍惚一下,便觉鳞片从他袖口滑出。
    他弯下腰去捡,终是映着光线察觉到了不对。
    这鳞片与昨日大不相同!
    不似青鳞那般,更似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蛇鳞。
    灵简未动,房门却被敲响。
    来人是凌祉。
    萧云谏只得将那鳞片往枕头下一藏,便开了门。
    凌祉下了隔音诀。
    萧云谏却道:不必了。
    他垂眼望向凌祉的腰侧,那素白的玉佩仍坠在腰间。
    他脑子轰然一声,张张嘴便哑然说道:不必了只因,即便你下了隔音诀,青鳞也听得见。
    凌祉眉间画了个川字,问道:你在说甚?
    萧云谏深吸一口气:青鳞的修为,远高于你我。
    凌祉显然不信,道:这怎般可能?
    萧云谏便又道:我本不欲说的
    昨日在你离去后,我心中恼怒,便准备同青鳞对峙。至他窗前之时,却见他生了另一幅柔弱面孔,根本不同于你画中人模样。他并未曾用人/皮面具做易容,反而直接用了障眼法。
    凌祉指尖捏紧,似乎在胸腔里压了一口浊气。
    他冷言道:还有呢?
    萧云谏抿抿嘴,一股脑全然吐了出来:
    你也知晓,障眼法只对比之修为底下之人有效。就连师父都瞧不出他的伪装来
    还有,那日他挣脱师父的结界,并非因为血亲缘故,恐也是因着他修为过甚吧。
    昨日我还被另一人袭击,那定然是与青鳞合谋之人。你说他未曾离开你,可他的同谋呢!
    他说罢,心中却也有些悔意。
    他从前不是这般没分寸的。
    话语搁在舌尖,却也是掂量斟酌过后,才会吐出。
    可瞧着凌祉,他却脑中烧了一团火。
    燥热得将什么都忘却了,全然将心声流露。
    不过是为情所困罢了。
    萧云谏攥紧了衣角。
    平整的素衣,已被他揉出沟沟壑壑来。
    他怔怔地看向凌祉,妄图得到同从前相似的笑容。
    可凌祉冷哼一声:这便是你想同我说的?
    萧云谏颔首,指尖更是扎入几分:是
    方才青鳞才与我说道,你昨日在他屋前昏厥,将他吓得不成样子。他照顾了你半夜,就连眼睛都熬红了。方才瞧你容色好些,这才放了心。
    凌祉冷冰冰的目光直洒在萧云谏身上,如同一道冰刃。
    萧云谏手足无措。
    他当真后悔了。
    他早便思索过,凌祉约莫不会信他所言。
    可方才瞧着那玉珏仍在,他才动了心思。
    凌祉见他目光一直落于自己腰侧。
    便解下玉珏掷在案上,道:是青鳞知晓这来历,才同我说不要的。
    如今,该物归原主了。
    物归原主?
    萧云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他紧紧撑住一旁的桌子。
    原是青鳞说不要,凌祉才不送的。
    亏他还以为,是因为凌祉陡然想起他们之间的过往。
    呵
    萧云谏嗤笑出声。
    仿若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捧腹大笑。
    他只觉得口腔中甜腥味道愈发浓烈起来。
    撕开的心房破了一个大洞,寒风呼呼地朝里面灌涌而去。
    从前再骄傲的一个人,也在凌祉面前舍弃了一切。
    他脱过衣物,认过错处。
    丢盔弃甲只为了能得到凌祉一个转身。
    而只凭着旁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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