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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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云谏听着她这般说道,却是心如死灰。
    他对凌祉说道:走吧、走吧
    他曾明明白白,冒着杀头之罪问过陆扶英,幼帝到底是如何去的。
    陆扶英便随意告知:事,却也不是我做的,可到底有我几分手笔罢了。
    她从前就是这般操纵着穆恕戎。
    如今更是
    穆恕戎不知所措。
    他干脆从怀中取出虎符,递到陆扶英的手中:阿英、阿英你莫要再哭了,我把一切都交还于你。从此往后,我们做一对平凡夫妻可好?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他还叫铮儿。好不好?
    古有杯酒释兵权。
    如今陆扶英,也是靠着这般娇弱无骨,重新执掌了姜国。
    她缓缓许久才接过虎符,道了声:好。
    她抬眼往外望去,刚巧和窗外的萧云谏目光撞了正着。
    萧云谏就这么瞧着她,她又瞧着萧云谏与凌祉二人。
    眸中情愫流转,或有艳羡,或有欢喜。
    可掩盖在最深处、最叫人看不见的,却仍是无尽的悲伤。
    那悲伤化作萧云谏的唇边话:凌祉,走吧。
    五毒心,贪心为首。
    便是这个道理。
    凌祉伸出手,遮挡住了他的眼眸,说道:你若是不愿意看,我便做你的眼睛;若是不乐意听,我就是你得耳朵。
    萧云谏扒拉下去了他的双手,道:你今日又发得什么癫?
    凌祉一字一顿、郑重其事地道:我没有发癫,我字字句句,皆是由心而言。
    不管如何多刺耳的话语、伤人的举动,他却不在乎。
    从前他对萧云谏做的,比这些远远难过得多。
    萧云谏将凌祉的手推搡到一旁,道:走吧、走吧。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福宁殿,恐怕自此之后,他也不会再行踏足了。
    梦神予他的玉环仍是冰冰凉凉挂在脖颈间,但他却知晓,恐怕归去也就这一两日了。
    他许久未回北司,同凌祉一般归来时,倒是将何贾吓了一跳:萧、萧云谏,你不是留在宫里当差了吗?怎得又回北司来了?
    何贾生怕他抢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功劳,语气中也带了几分急促。
    萧云谏如今却是没心思同他拌嘴,只道:陛下准了我半日假。
    何贾这才放下心来,又问:那摄穆恕戎如何了?
    凌祉一个冷眼便杀了过去,只道:无事可做?
    何贾立马缩着脖子,告了辞。
    凌祉这才差人准备上吃食,又搬了两坛温酒来。
    萧云谏瞥了一眼,颇有些无奈:我当真不用不着借酒消愁。
    凌祉为他满上一杯:就当是,我需要吧。
    说罢,他便先饮了一杯。
    这两日来,皆是醉酒。
    可心里却如明镜般。
    萧云谏也灌了一杯下肚,刻着凌云仙鹤的玉盏在他手中绕了几圈。
    些许滴落的酒,落在了他的指尖。
    他的舌尖轻触在葱白的尖端,将液体卷去。
    凌祉握住酒盏的手瞬间捏紧,指节分明,青筋凸起。
    他下意识地滚动了下喉结,轻咳几声来掩饰自己的处境。
    萧云谏却是没有留意。
    他脑子里面混混沌沌的,还未吃酒,便是醉了。
    他只道:还是冷酒好些,至少吃了,能清醒许多。
    凌祉瞧他醉眼迷蒙,眸中如同蒙了一层薄雾。
    灰凄凄的,叫人看不到底。
    正如藏在乌云之后的月亮一般,失去了往日的明媚。
    恰如一道闷雷劈下,又是夏夜的雨,说下就下。
    雨声嘈杂着,将凌祉的一句话淹没。
    萧云谏皱皱眉头,问道:你在说甚?我听不清楚。
    凌祉目光灼灼,却只是说道:没什么
    不过是,想问问你
    你言说这梦境将我对你的贪妄扩大。
    那么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说!扶英没那么狠!
    希望你们别抛弃我,哭唧唧!
    第45章 星象
    萧云谏哦了一声,随意说道:明日定然会出大事,凌大人便早些睡吧。
    他许是入梦久了,竟是真的有些忘却了凌祉从前的身份。
    也将自己就视作是那北司之人,亦是皇子的老师。
    凌祉应声,却是又问:如今,我倒也无法确认,恕霜在梦境中到底是顾傲霜,还是穆恕戎了。
    萧云谏听他言语,却也只厌厌地道:我亦然。
    他从前还有些兴致,如今却是满不在乎了。
    不论是哪一个,不皆是在不同时候,伤了陆扶英的心吗?
    而他心底还有一丝疑虑。
    采涟作为神侍,自是不会寻错人。
    她既寻了顾傲霜,那穆恕戎又是如何生出的变数?
    可不过一瞬,他却是想到
    若是穆恕戎和顾傲霜皆是恕霜呢?
    故而,这场动荡,也许也是因着恕霜一分为二的缘故?
    也许他二人皆是。
    凌祉望向萧云谏,如是说道。
    萧云谏忍不住哼了一声。
    凌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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