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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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于这一时。难不成,你是不乐意再陪着我于长飙之墟住上几日了?
    萧云谏忙不迭地摆摆手:当然不是。
    夜昙便道:那明日再来。
    他们三人回着衣橱而去。
    凌祉仍是走在最后。
    他回首瞧瞧,他们并无落下什么物件儿。
    却是一打眼,看见架子后面别着个白色的东西。
    是方才谁人都没看见的。
    这是什么?
    什么什么?萧云谏听闻凌祉的话语,扭头沿着他的目光而去。
    所及之处,却像是一封信件。
    正安安静静地躺在架子与墙壁的夹缝之中。
    萧云谏疾行几步,到了信件前面。
    正欲伸手将其取出,却陡然被其弹了开来。
    若不是凌祉在他身后,撑住了他的身子。
    他便会在不经意间,被弹出几丈远去。
    怎么了?夜昙本是走在最前,听他们响动,立马折返了回来。
    一打眼,便瞧见萧云谏被弹开的场面。
    萧云谏略显窘迫地稳住了身子,朝着那封信件努努嘴:不知怎得,我还未曾触碰,便被弹开,竟是手都有些麻了。
    凌祉听罢,立即环住了他麻木的右手,认认真真地搓了搓。
    萧云谏也没留意,更没在意凌祉的动作。
    他又是说道:当真奇怪。
    夜昙皱皱眉头:竟是这般?我去试试。
    萧云谏颔首:可仔细些。
    夜昙也是怀了自己兴许如萧云谏般的被弹开。
    可却未曾想到,他竟是轻轻易易的,就取出了那封信。
    甫一瞧见信封上所落得款,夜昙的脸色忽而又从欢喜,变了沉重。
    萧云谏余光瞥见了那几个字,不过就是
    夜昙亲启。
    萧云谏先头修习司风术之时,是见过云翳留下的手札的。
    那信封上的字体,明晃晃是熟悉的模样。
    也怪不得夜昙的神色,会忽而巨变。
    夜昙忙不迭地抽出了其中信笺。
    上面写的字并不十分多。
    萧云谏只微微瞥了一眼,便扭过头去,看向凌祉的方向。
    凌祉比他高了半个头,眸子稍稍向下,被睫羽遮掩了大半的温柔眼神,就这般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上。
    凌祉的眼睛本就生得极其漂亮。
    尤其是弯起来之时,如含了潺潺春水一般。
    叫人无法自拔、深陷其中。
    如同有咒术一般,让萧云谏不由得怔了许久。
    难以抽身得紧。
    萧云谏当真是废了许多力气,方才脱了身去。
    迫使着自己的目光不投在夜昙的信上,更不会再被凌祉引诱。
    那不过寥寥几行字,夜昙却好似要用着一辈子的时间,才能品明。
    萧云谏脚下有些疲累,便将全身的重量都交付给了凌祉。
    凌祉亦是求之不得。
    他从前只有梦中,才有此般殊荣。
    夜昙紧紧地捏住那信纸,阖着双眸。
    终是咽下了一口浊气,睁开了双眼,可其中仍是迷茫之色。
    他见萧云谏二人明显的疲累,便将那信纸细细折好,又放回了信封之中。
    而后又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揣进了衣衫最贴近心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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