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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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左腿上还打着厚厚的石膏,雪白清俊的脸庞也十分憔悴,身上却没有穿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而是穿着一件薄薄的墨黑色羊绒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烟灰色的围巾,仿佛随时可以出席宋氏集团的新闻发布会。
    宋然嘲笑道:宋清霜,你从小到大都这么讲究,难道不觉得累吗?对了,你不是要去参加什么非洲援建吗,怎么还穿成这个样子?不穿点花衬衫大裤衩什么的,再背个尤克里里,提前适应一下?
    宋清霜叹了口气:大哥,那是夏威夷的穿法。反正都差不多。宋然把玩着手里熄灭的烟头,怎么忽然想起去非洲?
    宋清霜望向病房大门,淡淡道:你和他都已经这样了,还让我呆在这里,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宋然有点不能适应他这种直白的说法,轻咳一声:清霜,你又何必
    大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说了,没用的。宋清霜微微一顿,又轻声道,与其说这些,不如在我离开之前,给我一个吻,让我留个念想吧。
    宋然愣了愣,没吭声。
    宋清霜扯了扯唇角:你看,果然不行吧。
    这时,病房里传来了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似乎打碎了什么。
    宋然心中微微一紧,他看了看宋清霜,又看了看病房门,稍微有些犹豫,宋清霜已经淡淡道:不用管我了,去陪他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宋清霜摇着轮椅慢慢转身,而后青年似乎想起了什么,伸手拿走了宋然手里的烟头:以后别抽了,快进去吧。
    嗯。宋然干巴巴地笑了笑,转身推开了病房门。
    宋清霜慢慢摇着轮椅,往走廊另一头走去,冬日午后的阳光穿过走廊窗户,静静洒落在走廊地板上,他在那温暖的阳光中停下了轮椅,低头叼住那半支熄灭的香烟。
    他感受着过滤嘴上那一点点湿润,忍不住自嘲般扯了扯唇角,自己也就这么点儿出息了。
    宋然一走进病房,就看见一地的镜子碎片,而林飞羽把脸埋在厚厚的羽毛枕头里面,只露出缠满雪白绷带的结实背脊,整个人仿佛鸵鸟一般,一动也不动。
    宋然轻声道: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飞羽不吭声。
    宋然安慰道:放心,你身上虽然有好几处骨折,内脏也有轻微出血,但是手术很成功,压迫视神经的血块也完全消失了,主任医生说了,你只要再休养一段日子,就没有大碍了。
    林飞羽还是不肯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声道:我的脸。
    宋然微微一愣,而后忽然反应过来,林飞羽被埋在废墟下面那么久,身上有不少软组织挫伤,脸蛋也被碎砖块划了两道口子,估计会留下轻微的疤痕,这小子以前毕竟是个演员,对脸蛋格外在乎也很正常。
    林飞羽把脑袋死死埋在枕头里,委委屈屈道:哥哥别看我,我要去韩国做修复。
    宋然又好气又好笑:你又不是小姑娘,落点儿疤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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