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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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子斩一噎。
    里面门栓撤掉,打开了门,一个老尼姑提着一盏油灯,苍老的面容带着未睡醒的模样,借着灯光,打量站在门外的花颜和苏子斩。
    花颜比苏子斩靠前一步,手依旧死死地扣着他手腕,见老尼姑开门,对她亲和地笑,“老师傅,对不住,深夜叨扰了,实在是我来了葵水,身子不便,无可用之物,而哥哥身子骨也不甚好,畏寒,山路难行,才来叩门行个方便。”
    老尼姑见二人容貌男俊女美,看着真真令人惊艳得移不开眼睛,听着花颜的话,见女子笑容和气,但面带虚弱,男子脸色僵硬中发白,看起来的的确确是有难处。她连忙打个佛偈,“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这庵中有空房一间,你二人既是兄妹,一间也是无碍,随我进来吧。”
    花颜笑颜如花,拽着苏子斩迈进门槛,口中道,“多谢老师傅了。”
    老尼姑摇头,待二人进来,重新地关上了庵门上了栓锁,带着二人向里面走去。
    小小的尼姑庵看着不大,但也有三进院落,走到最里面的一处院落,并排着三间房舍。
    老尼姑一指中间的屋子,说,“左边那间是杂物房,右边那间是藏书斋,中间那间主屋十多年无人居住了,但每日我都有打扫,两位看着就是尊贵的人儿,勉为其难歇上一歇吧。”
    花颜笑着点头,“多谢老师傅了,有地方就极好了,我和哥哥不挑剔。”
    老尼姑颔首,打开了门,掌了灯,提着灯盏转身,对花颜说,“姑娘刚刚说女子葵水用的物事儿,我去找找,你稍等片刻,我找到便给你送来。”
    花颜又道了谢。
    老尼姑提着灯盏走了。
    花颜拽着苏子斩迈进门槛,屋中甚是洁净,没有尘埃,桌椅摆设虽然破旧,但十分整齐。
    她松开苏子斩的手,取笑他,“真是一介公子哥,这地方比难民营好多了,别挑剔了。”
    苏子斩打量了屋中一圈,神色稍缓,闻言问,“你去过难民营?”
    花颜点头,“去过。”
    苏子斩皱眉。
    花颜看着他,“五年前,川河谷发大水,数万人罹难,幸存者由官府集中收留在了一处临时搭建的救济营里,帐篷虽有,但朝中粮食等物资迟迟拖延着不到,本来是救济营,后来竟然发展成了难民窟。每日里都有人不断地死去,哀嚎声一日又一日,最后连易子而食之事都有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苏子斩惊异,“你是临安花家的女儿,川河谷距离临安数百里,你怎么会经历那样的事儿?”
    花颜找了个椅子坐下,叹了口气,“川河谷位居永唐县,我二姐嫁去了永唐县。那一年,我恰巧从家里偷偷跑去永唐县找她玩,偏不巧遇到了川河谷发大水,堤坝决堤,便赶上了,也是我倒霉!”
    苏子斩无言片刻,哼道,“果然倒霉!”
    第三十章 豪气干云
    老尼姑很快便找来了几个布包,同时端来了一碗红糖水,一碗姜糖水。
    花颜惊喜于老尼姑的和善,连连道谢,“深夜打扰,本就惭愧,多谢老师傅了,承蒙您照料得周到,感激不尽。”
    老尼姑笑着摇头,“人老了,觉本就不多,姑娘别客气,红糖水补血,姜糖水驱寒,姑娘和公子每人用一碗,好好睡上一觉,明日早起赶路便不会太乏了。”
    花颜笑着颔首。
    老尼姑走后,花颜拿了布包快步出了房,再不换,她就先血漫自己了。
    苏子斩见花颜转眼就匆匆没了影,想起她身上的状况,一时间竟忍不住发笑。
    他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就连七公主刁蛮厉害,但也不敢如此不遮掩葵水这种事儿,她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拘泥拘束自己。
    花颜换了布包,找了一盆水净了手脸,回屋后见苏子斩坐在桌前不知道想什么,她走到他对面坐下,挪过红糖水,又将姜糖水推给他,“喝吧,我们都暖暖。”
    苏子斩瞥了一眼姜糖水,嫌恶地推开,显然不屑一顾。
    花颜瞪着他,又推回去,恶声恶气地说,“喝掉,我可不想照顾病人,你若是染了风寒,我可背不动你。”
    苏子斩声音一寒,“不用你背。”
    花颜盯着他,见他面色是真真正正的白,想着他身体的畏寒之症怕是不一般。软了口气,笑着问,“你背了我三十里路,我如今无以为报,要不然我喂你喝?算是报答你今晚辛苦背我?”
    苏子斩目光一顿,没了话。
    花颜笑吟吟地问,“真打算让我喂你啊?”说完,见他不语,她放下手,拿起那碗姜糖水,用汤勺搅拌,舀了一勺,隔着桌子递到他唇边,“来,张嘴。”
    苏子斩低头,看了一眼,忽然劈手夺过,硬邦邦地说,“我自己喝。”
    花颜撤回手,埋怨,“早这么听话不就得了?”
    苏子斩额头突突跳了两下,没言声。
    花颜不再理他,端着红糖水,一口一口地喝着。
    一碗姜糖水下肚,苏子斩发白的面色似乎终于染上了点儿烟火气,他放下碗,忽然开口,“我从没背过人,今日背着你走了三十里,你刚刚说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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