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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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甚至险些掐死我。若真要报仇,要死多少人呢?这究竟算是错呢,还是不是?我一细想,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楚歌说:“二郎,你不明白。天下间的事就是如此。你居于弱势,别人就可以对你任打任杀。就算你不报仇,他们也要对你赶尽杀绝。你没有旁的办法。”
    邱季深心绪复杂,知道她说得是对的,是无可奈何,也是走投无路。
    “等太后知道我是谁,她是一定要杀我的。而若是你露了风声,只会比我危险百倍,你对她心软,她会对你心软吗?”楚歌垂下眼眸说,“陛下也救不了你,他们就是能如此轻易地伤害你。害怕是毫无用处的,我受够了,宁愿叫他人来怕我。这就是世道啊。”
    邱季深讷讷道:“我能明白,能明白你……”
    “那个人呢?”楚歌又问,“他还活着吗?”
    邱季深告诉她道:“他……活着,参悟大道去了。”
    “求道去了?”楚歌嗤笑一声,“他自己的大道悟清楚了吗?装作若无其事,不负责任地离开,求的是什么道?苟延残喘之道?”
    邱季深不得不说:“我苛责不了他,若是只能在逃避与满手血腥上选,我也选逃避。”
    “可他从未选过!他甚至从未去拼过!他早早就做了抉择,逃了。”楚歌激动说,“一切是因他们而起啊,他怎能袖手旁观呢?他怎能如此?”
    楚歌说:“我过得是什么日子?活路也没有,死路也没有,强撑到了今日,他怎么能这样呢?我不同意!”
    邱季深只能抱住她,给她些许安慰。
    “楚姐姐,你既然知道内情,那请你告诉我,父亲母亲,究竟是否如昭告的罪名那般,起了图谋之心?”
    “二郎你该相信他们,老爷夫人是无辜的!”楚歌说着撇过头,“楚家根深叶茂,人丁兴盛,楚贵妃就是旁系的人。就是他们做错了事,怎能算到老爷的头上?”
    邱季深追问:“譬如是做错什么事?”
    窗户叫人敲了下,似乎是石头弹在窗柩上。
    楚歌慌忙说:“二郎,时间不多,我要走了,外面还有人在等我。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再来见你。其余的事你不要阻我,我心意已决。但你要相信我,我会叫你活下去的。”
    她说着戴上幂篱,用白纱遮住脸,径直走到门边。
    邱季深跟在她身后,送她出去。直到她拐过小巷,不见了踪迹,才回到院中。
    抬起头,见叶疏陈就坐在墙头。
    叶疏陈手里抛着一块细碎的石子,目光落在巷道深处,说了一句:
    “她很危险。”
    第67章 坦诚
    什么危不危险,邱季深差点就能听到了,只给叶疏陈坏了事。
    她跺了下脚,抬手指向墙头那人。
    叶疏陈轻巧跳下,一字一板道:“邱季深,我且问你。你若真要报仇,要找谁去报仇?假使一切尽如楚歌所说,你双亲是被迁怒的,是被冤枉的,项古山忘恩负义,是罪魁祸首,然后呢?你要杀他吗?”
    “我没有这样说。”邱季深避开他的目光,“但如果他真的因此而死,我也只能说他一句活该。”
    叶疏陈紧盯着她:“若真是如此,他是活该,可你们要报仇,不能只杀一个,因为当年作乱的,不独独是他。背后怂恿他的人,从旁协助他的人,他们不会允许你去杀他。你要报仇,只能连他们一起杀。楚歌有一个道理说得没错,有些事遇上了,就是不死不休,届时纵然你想喊停,他们也会赶尽杀绝。”
    邱季深轻叹一气:“你说的这些,我自然明白。要说道理,人人都懂得,只是不一定会依道理行事罢了。”
    “我不是故意要说她坏话。”叶疏陈先行声明说,“但是楚歌这般肯定不行,她心中苦涩,只想着发泄,如今一无所有,可以全然不顾。你最好不要离她太近,受她影响。”
    邱季深拽着自己的衣袖,闷闷往屋里走,小声说道:“你是觉得我分辨不了是非,还是觉得我会因为冲动而意气用事?都没有,我只是想求个明白罢了。”
    “我是觉得你会折磨自己。”
    邱季深回过头。
    叶疏陈面露一丝怅然:“我太懂你了,邱季深,我太明白如今这样的感受。”
    他往前走了一步:“我曾每日都想报仇,却又明白不可以,所以不停说服自己克制。时间长了,我已记不得我母亲的模样,也不记得她曾经对我的疼爱,唯有那股恨意跟无奈刻骨铭心,一旦听见她的名字,那恨便不断滋生,叫嚣着要让我失控,然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毫无乐趣,他人的关心、求好、妥协,我都看不进眼里,我只想他们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自私是本能,可圣人却要我克己复礼,我做不到,所以我只能悔恨。”
    邱季深说:“你已经很好了。你分明是个很好的人啊!”
    “不要像我这样。”叶疏陈摇头,“许多事不去问不去追,不一定就是坏事。”
    邱季深低下头沉吟片刻,说:“如果我哪天真的遇事想不明白了,我一定告诉你。”
    ·
    楚歌险些刺杀项信先的闹剧,并未传出去。项父那边没有任何的异常举动,说明项信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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