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作者:白芥子) 第2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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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都是谢徽禛提点的,谢徽禛要他装个庸官,他只能照办,但没想到这些江南官员如此大手笔,那般天仙一样的姑娘,还是三个,说送就都给他送来了。
    “你收了不碰便是,免得叫他们起疑,人好生养着,别叫她们往外递消息就行。”谢徽禛不在意道。
    “可他们还送了个俊俏的小郎君来,说是、说是给殿下您的。”蒋文渊低下声音,额上汗都滴下来了。
    萧砚宁微微侧过头看向蒋文渊,像是有些意外,眸光动了动,但未出声。
    谢徽禛却笑了:“哦?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为何就给孤送了个小郎君来?”
    蒋文渊头低得快抬不起来,他能怎么说?那些个人个个都是人精,殿下在人前对世子的袒护表现得那般明显,瞎子才看不出来殿下的偏好,只怕还得嘀咕所谓表哥表弟就是个幌子。
    “既是刘巡抚一番好意,那便收了吧,”谢徽禛吩咐面前蒋文渊道,“你记得帮孤跟他说声谢。”
    蒋文渊赶忙应下,谢徽禛又道:“将人与那几个姑娘一起看在后院里就行,若都是老实本分的,待事情了了就放他们离开,你下去吧。”
    蒋文渊领命退下。
    萧砚宁低了眼,目光落向烛火在地上映出的影子。
    他好似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谢徽禛这样的身份,永远不缺上赶着的人,谢徽禛想要什么样的人,都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怔神间,他看到谢徽禛的脚步踱近,停步在他跟前。
    “砚宁,你在想什么?”
    第30章 她更走运
    “砚宁,你在想什么?”
    谢徽禛的声音在他头顶,萧砚宁小声答:“没什么,殿下酒喝得多,早些歇了吧,我伺候殿下更衣。”
    手伸过去,被谢徽禛捉住:“说实话。”
    犹豫了一下,萧砚宁道:“不知道怎么说。”
    谢徽禛看着他:“为何不知怎么说?”
    萧砚宁:“……殿下不看一看那些官员送来的人吗?”
    谢徽禛:“为何要看?砚宁,你以为我对你的心思是那般随便的吗?随便什么人便能入我的眼?你这是看不起自己,还是看不起我?”
    萧砚宁自知说不过他,心里却并不能因此舒坦,总像有什么情绪压在心头,堵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别想太多了,”谢徽禛握着他的手稍稍收紧,“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在拈酸吃醋。”
    萧砚宁面颊微红:“不是,我只是……”
    “行了,不用解释了,”谢徽禛打断他的话,“就让我以为你是在吃醋吧。”
    萧砚宁张了张嘴,说不出口,他其实也解释不了什么,他也并非那般有底气。
    敛住心神,他再次道:“我伺候殿下更衣吧。”
    谢徽禛也不再说,放开手任由他帮自己。
    换下外衫,再叫人打水进来梳洗后,谢徽禛又与内侍交代了几句事情,将人挥退。回身见萧砚宁坐在床边,神情有些局促,他走过去,拢了拢萧砚宁垂下的黑发:“睡吧,今日不动你。”
    初到这里,晚上又喝多了酒,他确实没想做什么。
    萧砚宁像是松了口气,躺下后被谢徽禛握住了一只手,谢徽禛的手指撩刮着他掌心:“方才真的不是在吃醋?”
    谢徽禛侧过头,被他目光盯着,萧砚宁不自在道:“殿下别问了。”
    他只是觉着,谢徽禛或许也不是非他不可而已,若真是那样,他应该松了口气才是,可实际上,他也高兴不起来。
    谢徽禛:“不能问?”
    萧砚宁难堪道:“……求殿下别问了。”
    谢徽禛好笑道:“有这般难以启齿吗?”
    怕谢徽禛又要刨根问底,萧砚宁心一横干脆闭眼靠过去,堵住了他的嘴。
    谢徽禛眼里有转瞬即逝的讶异,随即浮起笑,萧砚宁贴着他不动,进不是退不是,只有眼睫在微微颤抖。
    片刻后谢徽禛在他下唇上轻轻一咬,萧砚宁吃痛启开唇,谢徽禛的舌头抵进来。
    他抱着人翻身压下,唇贴着唇低喃:“今晚我本来想放过你,是你自己主动的。”
    萧砚宁没吭声,但呼吸不稳,稍顿了顿,主动仰起头。
    一夜无梦。
    清早萧砚宁先醒了,外头天还未亮。
    心里藏着事情他睡得不踏实,见谢徽禛仍在酣睡,小心翼翼挪开身,下床披上大氅,推门出去。
    外头守夜的内侍在悄悄打瞌睡,听到房门开阖声一个激灵醒来,见着他出来刚要请罪,被萧砚宁挥手打断,他低声道:“殿下还在睡,声音小一些,我一个人走走。”
    萧砚宁独自走进庭院中,四处高挂的绢灯投下层叠的光影,映在结了寒霜的青石板地上,他安静看着,想着屋子里的人,再又想到远在京城的妻子,只余叹息。
    他确实对谢徽禛动了心,可公主要怎么办,他父母的期盼又要怎么办,他不知道。
    人生在世但求一个无愧于心,他却做不到了。
    谢徽禛辰时才起,萧砚宁在外练剑,更衣时听到窗外挑剑声响,谢徽禛问身侧内侍:“世子什么时候起的?”
    内侍答:“回殿下的话,世子爷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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