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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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他们已经见了亲长,手边恰好又有茶,亲长(无知无觉)喝了他敬的茶,之后两人又喝了交杯酒,那么这个成婚仪式在他看来已经是非常非常正式的了。
    身为大佬就是那么任性。
    敬茶?
    薛羽嘟囔着似乎有点没反应过来,却忽地被身旁的人一把抄了起来。
    他赶忙抱住岑殊的脖子:做、做什么?
    洞房岑殊托着怀里人的屁|股随口说。
    啊!薛羽疯了,快撤回快撤回!
    清冷师尊怎么能说这种话!
    他们当然没有去洞房,只是出了屋子,在附近转了一圈。
    回来时,雪麒已经第二次转醒了。
    两人进门的时候姿势还没变,要说起来薛羽也没有矮到那种程度,但岑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用这种抱小孩的姿势抱他。
    因此薛羽坐在人臂弯中进门的时候,那场景看起来就有点辣眼。
    他那便宜爹看了一眼,两只大眼珠子翻了翻,好歹没第三次厥过去。
    薛羽嗖地飞去床边,眼疾手快地把雪麒的眼皮撑住了:坚持住别晕!我们有事要问的!
    雪麒被他撑着闭不上眼睛,只好边翻白眼边抽抽:孙孙、孙砸!
    想什么美事儿呢!薛羽呛声道,除非这世界变态了,不然您老人家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孙砸了!
    他招呼雪豹从岑殊衣襟中跳了出来,跳上雪麒怀里:仔细看看,不过平平无奇身外化身罢了!
    他眼珠子好歹不翻了:身外化身?
    薛羽:昂。
    他看了眼自己,补充道:中途出了点事,一不小心没长大。
    雪麒捧起家猫大小的豹崽仔细看了看,确定是自己的儿子,明显地吐出口气。
    他眼睛悄悄向不远处站着的那人瞥了瞥,眼神希冀道:那仙、仙尊
    薛羽:哦那个没骗你,我俩确实好上了。
    顿了顿,他像是想起什么般又道:刚刚我师父不是还给你敬茶来着。
    嘎!
    等等!撑住!爹撑住别晕!深呼吸!深呼吸!
    雪麒身上忽然爆发出一种惊人的力量,他一把将薛羽推开,摔下床去扑通一声跪在了岑殊面前。
    那动作快极了,岑殊甚至没有来得及托住他。
    主人!他沉声道,属下当年私自下山多年不归,自知无可饶恕,只需主人一声令下,属下便可以死谢罪。
    稚羽稚羽只是我儿子,他罪不至此,主人若是缺一介玩物
    住口。岑殊低声说道,声音有些冷。
    雪麒自然不愿意闭嘴,可他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连身体也自己站了起来。
    薛羽在一旁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们俩在别人眼里到底是什么设定啊,怎么每个人都觉得岑殊把他当玩物?
    修仙文怎么也这么狗血啊!
    今日容你一跪,你我主仆情分便算断绝,此后,你亦无需再称我主人。
    岑殊大概是真的生气了,薛羽也不敢让他再说什么,赶忙窜进了两人之间。
    什么跪啊跪的,我二百年前都不跪他了。
    薛羽振出袖风吹吹雪麒沾了土的膝盖,两个号一边儿一个,雪豹踩着他的肩膀当做跳板,无声落进岑殊怀里。
    雪豹踩着岑殊的胸口,两只前爪搭在他肩头,舔着岑殊侧脸撒娇,口中发出幼豹娇滴滴的咪咪声。
    岑殊沉着张脸任他蹭了一会儿,还是缓缓抬起胳膊托住了雪豹的后屁|股。
    他爹抬起一张宛若黄花大闺女受辱的脸,沉痛嗫嚅:稚羽
    薛羽指天发誓:我们真是自愿结合!
    岑殊修为高深,雪麒看不出来,但薛羽元阳明显已失,通身气息外溢,整个人都被睡成了岑殊的形状,就差在脑门上刻上人家名字标明所有权。
    雪麒气得呼哧呼哧:我不同意!
    薛羽眨了眨眼睛:为什么?
    你你叫他师父雪麒咬牙,连敬称都不叫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们如此当真是是罔顾人伦!
    薛羽嚯了一声,拍拍手称赞道:爹您老人家一句话的功夫,就把自己抬到跟我们天衍宗最大的祖宗平辈了,这做梦速度比我御剑还快呢!
    你!
    雪麒被他自己亲儿的垃圾话气得又要抽。
    其实称呼这个无所谓,我叫他主人也行的。
    嘎!
    岑殊抱着雪豹,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他忽地想起最早之前,在收小徒弟入山门的时候自己曾为他卜的那一卦。
    私德有损。
    原来早就注定是应在这里了。
    薛羽拍着自己爹的背给他顺气:哎呀,都说六十而耳顺,你这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听不得人说实话呢?
    这气是越顺越气,雪麒猛地拍掉薛羽的手:我是你爹!我不同意!
    薛羽真是不知道他是轴在哪里:所以到底为什么啊?
    我是你爹!
    雪麒啪啪拍着自己大腿,痛声道:我是你爹!我是你爹!
    啧,虽然是实话,但怎么就是听起来那么像骂人呢?
    见自己这便宜憨批爹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话,再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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