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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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闫罗来这西郊民宅却是因得了上面的指令。
    这位清贫的少年已被证实是皇族血脉,只他生母身份着实不堪,天子虽私下承认他的身份,却不曾表明有相认之意,只是传话让闫罗与其接触。
    闫罗有些紧张,如今皇帝子嗣单薄,皇子只两人,即便天子不认这少年,他也不能轻易怠慢。
    想到这,他连忙躬身上前,腆着一张脸道:“冯公子这是怎的?脸色竟是如此差?”
    闫罗从墙上跃下的动静不小,在后厨烧饭的冯希臣幼弟冯希白闻言拿着火钳出了来,指着闫罗厉声呵斥道:“你是何人,怎的翻墙而入?!”
    那少年又白又胖,见兄长并无惧色,胆子亦大了起来,呵斥道:“你说,你是不是贼人来偷我家的米来了。”
    我呸!
    就你家这破落户,有几两米可偷的。闫罗这般想着,脸上还是带笑,毕竟他可是奉命前来传话的啊!
    “冯希白不可无礼。”
    冯希臣轻声呵斥,上前将闫罗迎进屋内。
    ……
    西苑
    南烟因肚腹酸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如今来了月事,愈发不想去石鼓书院,毕竟那里全是些年少冲动的少年。
    石鼓书院放榜后再有十日便是春节,母亲应当也快回家了。
    这般想着,南烟揽紧了棉被,脸上终是多了一丝笑容。
    三日很快过去,这一日,南烟未早起,竟是在出门之际遇见了同去石鼓书院领成绩的南徐。
    南安未相送,南烟未见着南安有些失望,这时南徐罕见的朝南烟走近,上下打量一番道:“无论你成绩如何都望你莫再做出三月前之事。”
    南烟眉头一皱,道:“我没作弊。”
    南徐讥笑一声,并不理会南烟的解释,径直上了马车离去。待到了石鼓书院,榜单前已经站着不少人。
    他先去寻了自己的名次,丁级第十七名,居于前二十,在石鼓书院已是十分不错,想必父亲亦很满意。
    随即,他去寻南烟的名次,丙级…第三,前两名分别是素有才名之称的冯希臣,与俞沉之子俞宗衍。
    他心中不悦,又听身后有人欢呼道:“南学,你可是第三名唉!没想到你晚来三月都能得这个名次,我平日真是小看你了。”
    南烟似乎不太高兴,神色怏怏道:“是第三名又不是第一名。”
    南徐闻言愈发气恼,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迅速离去。
    南烟未发觉南徐异样,她此时是真的失落,三月前她还信誓旦旦道要夺了冯希臣的第一名,结果现在自己不仅不是第一,还屈居俞宗衍之后。
    俞宗衍看着南烟失落的神色,缓缓伸手轻拍她的肩头,神色微红,缓声道:“南学……课业之事非短时日便能成就,你若……若真想压冯兄一头,我虽不及冯兄,但亦可助你一臂之力,来年开学我仍……仍旧可帮助你学习。”
    他说着,头重重垂了下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他不想承认这段时日他异于往日的刻苦学习就是为了这个时候。
    南烟却是真的听了进去,她转身朝俞宗衍致谢,道:“多谢俞兄好意,来年开学我必定虚心求教。”
    “不……不用谢,不用谢。”
    “俞兄,你过来一下。”
    不远处施岚风高声叫俞宗衍,俞宗衍此时亦有些窘迫,连忙借故离去,“南学,我暂时离开一下。”
    “嗯。”
    南烟转身再次看向榜单上自己的名次,朝上看是俞宗衍,再往上是冯希臣,从第七到第三其实不太难,但要越过头上这两座大山可是真的不容易啊。
    “南学…”
    一股热气突然喷至南烟颈项,随即是冯希臣那稍显冷硬的声音,“我说过三日后会在此恭候你,你方才看榜单看的入迷竟是未曾发现我的存在。”
    “冯希臣。”
    他离的太近,南烟不适的缩着脖颈正待回头,冯希臣却是一把压住南烟肩头,随即捧着她的脸颊微微用力逼她去看榜单上的名字。
    “你曾说要夺我这丙级第一名,但你看见了你屈居第三。”
    冯希臣双手捧着南烟脸颊,只觉得她脸上肌肤细嫩无比,他双眸突的一暗,十指用力稍稍朝下压了压她细嫩的肌肤,道:“你信不信,不仅此次你要屈居我之后,接下来三年,我都要压你一头让你翻不了身,直到你肯承认你家仆嘴风不严之错。”
    南烟听到最后一句心中终是生了怒意,她挪开冯希臣的手,回身解释道:“孟养没说!”
    “你倒是护短,他只不过是一家仆,你却如此信他护他。”
    “我就是信他。”
    南烟指着自己,一字一句郑重道:“孟养是我带出来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是清楚。”
    在南烟心中,孟养不是家仆,是她的弟弟,是陪同她长大的家人。孟养是南烟捡回来的,名字是她取的,是她带出来的。
    总而言之,孟养是不同的!
    冯希臣听闻此言,不知为何却是生了怒意,他紧攥着微仰着下颌,一脸倔强的少年,想到此前书院中的流言,沉眉问道:“你好男风?喜欢那孟养!”
    这问话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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