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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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再怎么学也像是披麻戴孝。
    沈离经把衣袍随手一丢,挂在了床边的软塌上。
    即便是脱下闻人宴的衣袍,身上还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冷梅香气,和满院梅香又不大相同,也不知是不是用了什么香料。未作多想,换了身衣物后便出了门。
    刚才来布菜的侍女中打头的那个仍未离去,似乎在等着她出来。“崔姑娘,二公子吩咐我看着你喝了药再走。”
    刚才没注意,此刻再看,她手中的托盘上竟还放着一小碗黑黢黢的药,旁边贴心的放了一小碟蜜饯。
    沈离经眉头紧皱:“剩余的呢?”
    “二公子说每日会让人送来,姑娘不必多虑。”
    “那便替我谢过丞相。”她端起碗屏住呼吸,脸上的表情悲壮得仿佛壮士就义。
    一饮而尽差点忍不住干呕,赶忙往嘴里塞了一颗蜜饯。
    侍女忍不住露出些笑意,说道:“姑娘果然怕苦,好在公子让我们备些蜜饯,也能让姑娘好受些。”
    沈离经想说这药苦得直钻人心,蜜饯是没大用的,但听她说公子时还是愣了一下:“是吗......你们公子有心了。”
    “姑娘快去用膳吧。”
    “多谢。”
    中堂正中央摆着红木的圆桌,桌上摆着一只莹白的花瓶,插着两三只红梅。在百无聊赖的等候中,司徒萋就在揪上面的花瓣,徐莹然冷着脸看她辣手摧花。
    沈离经坐下,掩袖轻咳,颇为内疚:“都怪我这身子,让二位久等了。”
    司徒萋停下手,问她:“身子不好为何还要来为止书院。”
    徐莹然笑笑,阴阳怪气的说:“瞧司徒姐姐的话,身子不好就不能学习了吗?温婉和善之人来为止书院可不比那些蛮横狠毒的人要好?并不是人人都如姐姐这般有当街与男子比武的霸气和体魄。”
    此话一出,司徒萋的面色就阴沉下来。”谁是你姐姐,你家里人没教过你怎么说话吗?”
    二人剑拨弩张,都是心直嘴毒的主,怨憎分明不加掩饰,这种性子在大宅子最是吃亏,也好在她们身份高贵,再怎么嚣张也没人敢置喙。
    眼看二人就要吵起来,沈离开始劝:“司徒姑娘莫要生气,既然有缘聚到一处,不如放下心中隔阂,试着相处,这才不过半日,莫要因为旁人的风言风语互相仇视才好。”
    司徒萋脸色没好多少,冷冷的看她一眼:“我从不在乎风言风语。”
    “你!”徐莹然咬牙切齿,“简直不知好歹......”
    “好歹,你也配和我说这些?”
    “司徒萋,你不要欺人太甚!”
    ……
    沈离经:“……”我饿了。
    第14章 吐血
    书院的日子说是度日如年也不为过,外面春光正好,屋子里却是一群正值豆蔻年华的小姐们在念着之乎者也,无论是酸诗还是古籍都让人头疼不已。
    并非所有人都是自愿学这些东西,但她们不甘心被别人比下去,宁愿来这遭罪也不能受人讥讽。
    在京中,凡是有资格进为止书院的都非富即贵,要么就是天资过人有济世之才,仿佛进不去就很丢脸。
    头几天沈离经还能装个有模有样,等夫子一换就要暴露原形。
    一个秦喻一个闻人徵,再加上板着冰块脸的闻人霜,几日下来她的手指已经抄书抄到酸麻,偏偏手腕总是使不上力,一动笔就微微发颤,导致她的字也不能见人。
    闻人徵是半点不留情面,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就差说她狗屎无用了。
    一个十六岁的小姐,状元郎的妹妹,却写得一手不如十二岁稚女的狗爬字。女院众人纷纷对沈离经改观,连着眼神都带上了不少鄙夷。好在她脸皮厚,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
    她们说崔琬妍不好,关她沈离经什么事。
    闻人徵这么多年还是没改煞神作风,严苛古板,骂人不带脏字的把人损到土里,便是怒极了书一扔,也绝不口吐粗鄙之语。
    处罚起来也丝毫不手软,让娇滴滴的小姐和公子哥们叫苦连天。
    书院中白日里要早起,行坐谈吐都要注意风度仪态,夜里还有掌灯人四处巡视,亥时休卯时起。
    好在女院中也不只是她受不来这一套,司徒萋也是如此,徐莹然暗讽,她便反唇相讥,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精彩,可惜徐莹然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养在深闺里跳脱些的小姐,比不上司徒萋这种能把鞭子甩得虎虎生风当街斗殴的。几日相处渐渐败下阵来,司徒萋从来不玩那些阴损的,脾气上来了用市井里的粗话把徐莹然骂得一愣一愣。
    沈离经以一副弱不禁风的病秧子姿态夹在其中,每天都安安静静的吃饭,最终因为太过气定神闲反而得到了司徒萋的另眼相待。
    这不是什么好事,平日里见了司徒萋翻白眼的小姐也连她一起算上了。
    几日过去,沈离经抄书抄到恨不得以头抢地,只觉得待在为止书院还不如回净源躺冰块里。
    某日,就在闻人霜的书画课上,她听到背后有几个小姐偷偷议论。
    “下午便是骑射课,唉,我实在是不喜欢骑马,那畜生一动起来我就怕得慌,总觉着要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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