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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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揭陀女子围上来困住了崔湃和卢祁,纷纷伸手要给他们画面。
    卢祁见来势汹汹直接放弃了反抗,崔湃鄙视他一眼,身手灵活的避开了各路魔爪。
    袁醍醐看着崔湃并不配合,觉得这样会伤了摩揭陀女子们的好意,果断上手拿过绘笔,于混乱的人群中一把抱住崔湃的手臂,强行拦下他。
    崔湃就像被失了定身咒一般,僵硬的站着,袁醍醐一不做二不休,见机攀上他的宽肩,在他左右眼角勾描出纹样线条。
    “警告你别动哦,一动就花了!”
    她发出严重威胁。
    少女的馨香萦绕崔湃鼻端,袁醍醐柔软的小手正放在自己身前,一切感官变得无比敏锐。
    崔湃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一动身体就会贴在她的身上。
    稳住!
    已经被各路魔手摧残完毕的卢祁,斜瞄见崔湃在袁氏女面前俯首就擒的样子,大笑出声。
    能让崔九郎吃瘪,难得一见!
    崔湃侧目发出远程警告,“你再笑一声试试。”
    卢祁立刻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崔湃斜眼睨着卢祁,画了面老子也比你好看!
    ————
    撒红节,是神圣的宗教仪式,更是婆罗门教众的狂欢,代表一年的开始,是庆祝新生的喜悦。
    怀德坊里有数座婆罗门寺。
    婆罗门源自天竺,在大唐南境影响深远,扶南、百越之地多有信奉者,人们头簪鲜花,忙碌地准备着狂欢的盛宴。
    袁醍醐一行人被雅度拉领进一处宽阔的场地,四周已被鲜花和彩绘的巨幅多神相装点。
    雅度拉边走边对他们说:“法螺是毗湿奴大神的手持物,水波纹是毗湿奴大神坐骑龙戏水的象征,三叉矛是湿婆的手持物,吉祥威萨图案是毗湿奴大神妻子吉祥天女的象征。”
    人流不断汇聚于此,场地中已经铺满各色花纹的长毯。
    南境来的各族居民席地而坐,弹奏着形制各异的乐器。
    雅度拉领着摩揭陀女子进场,认识她的人纷纷恭敬行礼问好。
    崔湃和卢祁浅浅交换了一下眼神,没想到还是个人物。
    场地中心的巨大毛毯上,鲜花围绕的中心处,白袍使者端坐其间正在诵颂远古的史诗。
    妇女啊为俱卢族毁灭悲痛,高亢的哭喊声震撼众生。
    这哭喊声听来像是时代末日众生遭到焚烧,众生也觉得也许到了世界毁灭的时刻。
    ……
    “这是《摩诃婆罗多》。”
    雅度拉的眼中有悲伤。
    “伟大的婆罗多族的诗歌,大战让婆罗多的将士在战争中伤亡殆尽,妇女如游魂般失魂落魄地在战场上寻找和拼接丈夫的尸体,绝望弥漫天际。”
    “在正法面前,一个人应当舍身忘死地去打仗,而不计后果如何。”
    雅度拉的话掷地有声。
    在无尽的悲伤后,袁醍醐发现在场的听众眼中闪着坚毅的光。
    “如果战争终究无法避免,就让它伟大而有意义。”
    崔湃沉默的望向袁醍醐,用一个军人的眼神。
    白袍使者自鲜花中心起身,吟诵完最后一个篇章,周围的听众久久不能回神。
    雅度拉走上前去伏地行礼,白袍使者扶起她,雅度拉侧开身,向他简单说了几句摩揭陀语后,对袁醍醐回身说道:“这是我的哥哥。”
    白袍使者脸上露出平和的笑容。
    “我是叶迦沙,欢迎雅度拉的好朋友来的怀德坊跟我们共度撒红节。”
    袁醍醐行插手礼,“我们的荣幸。”
    卢祁看了一眼立在袁醍醐身后的崔湃。
    叶迦沙,婆罗门教的大祭司!也许,这才是崔湃前来怀德坊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标注在作话里不扣费)
    注释:
    1、婆罗门——起源于古印度的宗教,印度教的古代形式,以《吠陀经》为主要经典,以种姓制度作为核心教义,崇拜三大主神。公元4世纪以后,由于佛教和耆那教的发展,婆罗门教有一段衰弱期。
    2、摩揭陀——古印度的一个重要王国。贞观十七年,唐派行王玄策为使,到达摩揭陀国的王舍城(今印度比哈尔西南拉杰吉尔)
    *婆罗门教在古代横扫东南亚,在吴哥窟时对婆罗门的神话很着迷,后来在马六甲槟城的印度社区住了一周,深感南亚对印度教、佛教、□□教、天主教包容的氛围造就了多元的社会文化*
    第34章 藩神的祝福
    叶迦沙,摩揭陀国人。
    上元节前自黔中道入唐,经剑南道过剑门关进秦川,乃是怀德坊婆罗门寺大祭司,与西市诸坊其它藩寺高僧,同在鸿胪寺登记备案。
    因西市周边诸坊坊众皆有各国信仰,藩寺高僧在坊中地位崇高,受人尊敬,俨然成为坊中精神领袖。
    金吾卫巡防各坊,宿卫长安,与各坊高僧均有联络,以便掌握坊中舆情,藩寺的僧众也会自动将坊中异常相告。
    然而,怀德坊祭司叶迦沙自上任之始便与朝中官司不与往来,连鸿胪寺的宴请也是遣派的副职前来。
    婆罗门教前祭司的突然暴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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