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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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儿,咱们也该去送送的。”
    这一走,怕以后是再难相见了。
    陈鸾用过午膳后有小憩的习惯,养心殿安安静静的没人敢出什么声儿,纪焕处理完政务进来的时候,小姑娘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屏风外那张罗汉榻上,身上搭着一层薄薄的小被,曲线窈窕,将那份惑人勾勒得淋漓尽致。
    纪焕瞧着,无声地挥退了两侧扇风的宫女,轻手轻脚将人抱着去了内殿的榻上。
    陈鸾睡得浅,睁眼见是他,轻轻嘟囔一声,伸手勾着人的脖颈又闭了眼,当真半分不顾忌他的身份。纪焕不由失笑,掂了掂手中的重量,哑着声音开口:“怎么比之前又重了些?”
    陈鸾睫毛微颤,手指头冰凉,捻着他颈后一块细肉,糯糯地争辩:“分明没有,这几日连点心都戒了,皇上莫拿这事来吓唬我。”
    纪焕将人放在软榻上,粗砺的手指摩挲着她细嫩的脸颊,凑上去闻了闻,而后皱眉:“怎么朕又闻着莲子糕的味了?”
    陈鸾顿时背对着他,将身子挪到里头去了。
    越来越会使小脾气了。
    小半个时辰后,陈鸾低声闷哼,小脸上润着花尖的红,和着蜿蜒而下的泪珠,可怜兮兮的没了气,她手没力地搭在男人的肩上,声儿颤颤:“我就吃了一块。”
    声调颇为委屈,纪焕从胸膛里发出闷闷的一声笑,声音哑得不像话,目光幽深能将人吸进去,“上早朝前你如何应下的?可还记得?”
    陈鸾顿时瘪嘴,难耐地揪了身子底下的被褥,娇娇地低哼:“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也不能就全信太医的啊。”
    纪焕简直要被这小妖精的歪理邪说气笑,不听太医的,难不成还任她疼得嘶嘶直吸冷气?
    陈鸾最后汗水津津,像猫儿一样的呜咽,再没有气力与男人争辩,昏昏欲睡之际,只听男人醇厚的声响在耳畔,夹带几分餍足,可恨得紧。
    “这段时间,一块也不许吃。”
    小姑娘才安安稳稳的过了小日子没多久,又喜欢上吃糕点,到了用膳的时候,往往就只挑几粒饭吃,这也就罢了,一段时日之后,半夜里突然嚷嚷着牙疼,第二日早起一看,一侧脸颊都肿了起来。
    之后几日更是没个安稳,这养心殿里的宫女太监没一个能看得住她,时常被忽悠着端上一小碟子点心,偏偏陈鸾见了他还能面不改色的矢口否认,一点儿也不长记性。
    明明她从前是不爱吃这些甜腻的东西的。
    陈鸾一觉醒来的时候,太阳已落西山,晚霞如血一样染红了整片天空,妖异而绚丽,不知怎的,她两边眼皮竟开始狠狠的跳动起来。
    也许这世上当真存在着心灵感应这样的荒诞事,在某一刻,陈鸾心口像是被锤子重重地瞧了一下,而后空落落的竟掉下一滴眼泪来,她困惑地皱眉,不动声色将那滴泪擦了。
    约摸着过了半个时辰,天边泛出灰色的薄雾,夜晚即将到来,一轮月影已经挂在了天幕上,光影朦胧。
    纪焕在正殿批阅折子,陈鸾心里始终觉得不安,于是将手里的书放在一旁起身去寻他。
    胡元远远地迎了上来,声音比往常低了好几度,道:“娘娘进去吧。”
    陈鸾下意识觉着不对,一只脚才踏进去,就听见里头方涵的声音:“……半个时辰前,派去保护国公爷的暗卫被调虎离山,守在庄园的禁卫军全不是对手,等微臣得到消息赶去查看时,国公爷与三公子都已尸首分离,被人拦腰斩断。”
    调虎离山,腰斩,尸首分离。
    里头还没有传出什么动静,陈鸾就脚下一滑,险些撞到柱子上去,胡元急忙扶住她,连声问:“娘娘没事吧?”
    说话间,纪焕听了动静出来,眸中蕴着惊人的狂风暴雨,他什么话也没问,只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她,怜惜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嗓音嘶哑:“都交给朕。”
    陈鸾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她有些迷茫地抬眸,眼角透着点点的红,她想对他说自己没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八月十五才过,就在诸臣还沉醉在热闹的团圆节日中是,镇国公被害的消息如同疾风骤雨般席卷了京都的大街小巷,从此之后,陈氏一脉便只剩下明兰宫里那一根独苗了。
    京都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这时候有些敏锐的世家也根据蛛丝马迹和各自猜想推算出了一些东西,比如连夜进宫面圣的左相和南阳王。
    他们说了大半夜,陈鸾就一动不动僵在珠帘后的凳子上坐了大半夜,期间也起身去翻了一些有关当年那件事的记载,以及左将军亲自画押的供词。
    当年那件事,左将军府两百八十口人,全部葬在刑部的屠刀下,那么多老幼妇孺,一个也没能幸免。
    帝王之怒,唯鲜血可以平息。
    意图谋反啊,多么大的一项罪名啊,陈鸾拿着那薄薄几页纸,手指尖都凉了个彻底。
    她不傻,那赵谦不惜潜伏二十年也要血洗国公府,甚至搭上自己好不容易逃脱出来的一条命,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当年的陈申是主审此事的官员吗?
    左将军府曾经权极一时,自然知道君王的命令不可违抗,再者左将军到底有没有那样的想法,他作为儿子的难道不清楚吗?若那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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