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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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庶弟季蔚琇求得爵位,亦让季家退出一射之地,远离两争之中。
    求仁得仁,只可怜活人无处寄满腔哀思。
    沈拓唏嘘不已,道:“世子之智,沈拓佩服不已。闻家似是越发没了形状,占人田地、夺人商铺颇为肆无忌惮。那闻家好歹也是士族大家,家中便无族规训诫?再者与小民夺利,未免眼浅,想来提闻家百年之族,又与皇家结亲,不应这般嘴脸。”
    季蔚琇冷笑道:“你嫌他们毒蠢,他们还自忖兵行险招有天纵之才呢。”
    沈拓不解,问道:“这是何意?”
    季蔚琇又露出一点怪异的笑,夹着一点恶,一点幸灾乐祸,一点悲,他道:“皇太孙一说甚嚣尘上,闻家没少在后推动鼓噪。他们想要算计圣上的那点父子祖孙之情,逼圣上认下这事。圣上子嗣不多,不过七子,七皇子年不过五岁,不在争储之列;六皇子有腿疾,不良于行,亦不在争斗之中;五皇子……嗯,生性怪僻,更不在帝择之中……”
    沈拓惊诧:“五王何等的怪僻竟让圣上这般嫌弃?”
    季蔚琇神色越加古怪,道:“五王,好男风,好着女衣,他又毫不遮掩肆无忌惮,至今未曾有婚配。”
    “这……”沈拓奇人奇事知之繁多,倒也见怪不怪,只道,“圣上竟也任之由之。”
    “他这般光明正大,尚有半点廉耻的人家,哪个肯许女的?便是圣上也开不这口,强行下旨婚配;有廉耻为博富贵的倒是愿意,五王却不愿意,道:狼子之心,不配为亲。”季蔚琇笑了笑,“五王这般行事,自与帝位无缘。”
    沈拓道:“我听闻古有刘彧忍辱与猪一道吃睡,五王……许是掩人耳目?”
    季蔚琇道:“这便不知,不过,圣上乾纲独断,五王若是有心皇位,行此自污之行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余者,皇四子,许是有心,然他被生母所累,为圣上所不喜。皇三子进王,生性好勇,有将才,为人有些狠戾,大有凶名;再便是禹王……”
    “太子行将就木,圣上终会年老……这皇位若是落在禹王或进王手中,焉有皇长孙的活路。反之,若是册立皇太孙,除非禹王与进王明反,否则两方都可太平。”
    “闻家与太子眼下打的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主意,皇太孙一说越是尘烟四起,越为禹王与进王所不容,越不容便越无退路,圣上若得两全,择立皇太孙才是上选。”
    沈拓绞紧双眉:“真为上选?”
    季蔚琇道:“啊?天知。许闻家与太子自认为上选。”
    第103章 离人将归
    江石这几日将禹京市集逛了个遍,那些合蕈卖与了一家干货铺,他手上货物尽数脱手,大松一口气,开始为萁娘买各色香材,贵贱间半。又问沈拓与曹英借了几百银,与卖蕈所得的钱并一处作本,在码头处买了几样枣子,干的银丝,黏的浸蜜透枣,金柑爽团……俱是桃溪不得多见的吃食,富家家常凑盘,寻常人家则是作礼的佳品,翻日历,秋后又多吉日,婚嫁起屋,皆用得这些干果。
    曹英看他买的货,笑他偷巧,道:“你这也算巧宗。”
    江石也不讳言,道:“农家一二十的银两,尽可过度好时日,做买卖却是声息都没;到得桃溪,百两作本,倒似能拉起摊子;再到禹京,千两也不足以有水花。我看这干果买卖可做,就是图一稳妥,虽一趟不过蝇头小利,倒不怕血本无归。”
    曹英笑拍他的肩,道:“我原本还忧心你气盛,倒不曾想你这般谨慎。”
    江石这回倒真有些汗颜了,道:“二当家不知,合合蕈的买卖是我与同宗合伙,不好任性妄为,要是依我的本性,说不得还真有意一博!”
    曹英笑起来:“原来是栓了手脚,放不开来!””
    江石笑:“要是自己的本,便是赔了,大了重头再来,有别家的本,赚了自是不打紧,赔了心中过意不去。”
    曹英饶有兴致地问起江叶青之事,二人谈兴浓,又拍开了一坛酒了让厨下装了点干果,酒过三巡,守门的护院过来道:“二当家,门前有个小厮求见沈家主!”
    曹英皱眉,这小厮来得突然,又无前约又无拜贴,便道:“不曾听你们家主说有访客,又不投贴,许是来打秋风拉扯不休的,打发便罢!”
    护院道:“那小厮儿跪在那呢!他说他是付家人,求家主看在同乡的情分上,稍搭把手!”
    曹英一怔,沉吟一会,道:“先叫人进来,跪在门前也不是一回事。”护院应了一声,自去门前领小厮进来。
    江石斟酌一番问道:“南北货行的那个付家?听闻得罪了贵人,被下在狱中。”
    曹英从鼻腔中哼出了一股浊气,道:“付家也是倒楣,他家一惯小心的,竟遭了这等祸事,人在狱中也不知是死是活,纵是不死,怕也要脱下一层皮。”
    江石心中却在想:付家求到沈家主头上,沈家主纵是有势,又如何与京中高门相较,怕是意在沈家主背后之人。
    不稍半刻,守门护院领了一个半大的小厮过来,脸上稚气未脱,许是挂忧主家,两眼哭得通红,见到曹英却是不识,扑嗵一声跪下,口内却唤:“沈家主仁义侠气,求家主搭救我家郎君。”
    曹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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