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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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又不好开口,正憋着呢,钱玉嫃主动说了:“他们说谢夫人很不放心你姐夫,想让娘家侄女上王府来陪伴他。”
    这是叶家父子最新想出来的说法,比之前那个“非君不嫁”靠谱多了。
    如果他们一早就这么说,谢士洲还得分辨一下,看到底是当娘的不放心想送个人来照顾他还是叶家人自作主张想让女儿进王府来过富贵生活。
    偏偏他们错误估计了形势,当时觉得这事不难办,便说了老实话,却让谢士洲堵了回去。第二次来又挨了钱玉嫃的涮,后来他们绕过钱玉嫃去找了谢士洲一回,就是这次叶家舅舅说不光是表妹惦记他,谢夫人同样不放心儿子,怕钱氏照顾不好,想让打小就温柔细心的娘家侄女过来。
    钱宗宝不知道前面两回,听姐姐这么说,他眼一瞪,毛都要炸起来。
    这简直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啊!
    都知道谢夫人对姐夫有大恩,他们说谢夫人惦记姐夫不指个人来照顾他就没法安心过日子……这怎么拒绝?
    钱宗宝嗓子都是干的,好不容易才挤出一问:“姐夫答应了吗?”
    “没呢。”
    就这事吧,钱玉嫃只是厌烦,谢士洲听了直犯恶心。
    他对他娘是有感情的,哪见得别人利用这感情达成攀附的目的?
    叶家父子说完他非但没改口应下,还放弃了跟他们迂回,直接交底。谢士洲说纳妾没可能,让叶家舅舅别再说那些有的没,顾惜好表妹的名声找个好人把她嫁了,看在养母的份上叶家遇到困难他会酌情援护。
    遇到困难酌情援护。
    这个答复并不能让叶家人高兴。
    就那话,说了等于没说,出了事都还不是一定帮,要看情况。
    叶家舅舅当时就很受伤的样子,说洲哥儿你从前不是这样,才不到三年,竟变了这么多。又提到钱玉嫃,说这个甥媳就是当你面一套背后又一套,娘亲舅大,亲舅舅来她不说好声招呼说话还夹枪带棍的,把人当成了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叶家舅舅跟谢夫人不愧是同胞,两人有一点特别像。
    当初谢夫人就没太把儿媳妇看在眼里,觉得我当娘的要紧,儿媳妇不合心意还能换,叶家舅舅也差不多。
    可在谢士洲眼里,跟他同甘共苦的夫人比哪个分量都重,他最苦的时候要不是有媳妇儿陪,说不好已经颓废堕落了。
    钱玉嫃是怎么个人谢士洲老早就知道,她对舅舅说了什么也不是秘密,那话是有点噎人,却谈不上错。
    严格说来只有秦家那几个能自称是谢士洲的舅舅,他生母娘家人都不能,因为王府只认王妃娘家是姻亲。
    不是说谢士洲不能喊,他可以喊,你最好不要那么自称,否则是打王妃的脸。
    也就是王妃没了,秦家基本也倒了,要不然他们第一个不会答应。
    这道理叶家人不可能不懂,毕竟他们府上同样有小妾,叶家的现在咬死了谢夫人是谢士洲他亲娘,说你成了王府世子就不认娘不认娘舅,这是让权势迷了眼,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啊。
    叶家舅舅吃准了谢士洲不会对他们怎样,对他们来说,所求之事全都不成已经是最惨的结果了,他不断的为谢士洲回忆前面二十年,说他娘当初怎么对他,就是希望唤起他的愧疚心。
    你享福了,你亲娘可还在蓉城那头,你不能接她进王府来,总得实现她的心愿接表妹过来。
    做儿子的怎么能不听娘的话?
    谢士洲一句也没回,听他说了个够本,反正你说干嘴我就不同意纳妾。
    叶家舅舅作势要跪下去求他。
    假如叶家舅舅没这么咄咄相逼,谢士洲当然会伸手扶他起来。
    这会儿他烦死了,也懒得避,想着我亲王世子受你一跪也没什么。爱跪你就跪着,跪多久都成。
    “我最不喜欢别人逼我,很多本来可以商量的事,只要用上胁迫的手段,我兴许会为争一口气故意跟人唱反调,这种事以前有过。”
    “是,养母自幼为我着想,没有她我不可能好好的长大,估计也没有今日。我对养母的感情同生母也没有差,正是因此,我不喜欢别人利用这份感情。养母不放心我可以送信来,我会回信,只要有机会,我会回去看她,因为不放心我所以要往我跟前塞一个人,这种事我不接受。燕王府不缺伺候的奴才,也不缺看病的大夫,您让表妹过来除了碍我的眼以及给嫃嫃添堵,还能做什么?她是比宫里赐下的奴才更会伺候还是比太医更有本事?”
    “要是真疼爱我,不会在完全不知道王府情况的前提下胡乱塞人,我敢说表妹的事不是养母安排的,她心里疼我便做不出这种事。”
    “舅舅说我变了,您才是变得更多的那个,您说表妹一直都很惦记我,我却记得当初是表妹亲口回绝,才让养母打消了亲上加亲的心思。最后给您一个忠告,别把人当傻子,这回事我不追究,您就别再耍这些花招了。”
    燕王老早就知道叶家人在打的主意,却一直没做什么,直到看过儿子的态度,他才指了个人找上叶家人,让他们适可而止,不要做出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
    叶家舅舅能吃定谢士洲那是有感情基础,他敢用那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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