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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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府
    破天荒地,福晋午睡到很晚,快掌灯时才幽幽醒转。
    “主子,昨晚是没睡好吗?”诗瑶打了水来给福晋洗漱。
    福晋摇了摇头,慢慢走到铜镜前坐下,“就是累得慌,睡了这么久好像也不解乏儿。”
    “是不是这几日后院太热闹,扰到主子了?”诗瑶撇了撇嘴道,“谁知道那耿格格平时不声不响的,竟是个这么有主意的,咱们以后也不能轻看了她。”
    福晋闻言叹了口气,“不就是陪着贝勒爷在东花园走了走吗?她进府时间也不短了,眼看着钮祜禄氏都怀了孩子,她着急些也是应该的。再说就那么一个晚上,这几年她伺候贝勒爷的次数连宋氏都比不过,要说轮也该轮到她了。”
    “还是主子宽宏,”诗瑶抿了抿唇,“奴婢听后院的几位格格,都是含酸拈醋的。就是年侧福晋那儿,也没什么好听话,说起来这些日子,她是被贝勒爷疏忽了。”
    “年氏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福晋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突然颇觉无趣。
    “对了,”诗瑶想起什么似的躬下身子道,“张公公派人回来传信儿说,这几日贝勒爷在京郊庄子住着,府里的事儿多劳福晋操心了。”
    “怎么突然住到庄子里去了?”福晋蹙了蹙眉,“到底是年节时候,怎么也该住在府里才对。”
    “近来朝中事儿多,想是贝勒爷也心烦呗,”诗瑶低声道,“尤其咱们隔壁府上,心大的都能捅破天了。”
    “外人的事儿咱们管不着,”福晋簪了一支珠钗在头上,“你们也别四处碎嘴子,朝政上的事儿岂是几个小丫头能随意置喙的?”
    “是,奴婢知错,”诗瑶连忙俯身。
    诗环正端着托盘进了内厅,到卧房门口行礼道,“主子,厨房新制了玉蹄阿胶粥,养颜补肾的,您尝一碗吧。”
    “也好,”福晋缓了口气,扶着诗瑶的手臂出了卧房,却连榻子都没坐上,就干呕了起来。
    “主子,你这是怎么了?”诗瑶、诗环一时手忙脚乱,“是吃坏东西,还是——”
    两位侍女同时一愣,一个想法从脑中倏地闪过。
    “主子,奴婢去叫丁大夫来给您看看,”诗环欣喜不已地跑了出去。
    诗瑶忙把炕桌上的粥端的远些,将福晋扶到榻上坐好,“主子,您这个月还没来月事,这是十有八九了。”
    福晋脸色有些苍白,怔然了一会儿,放在小腹上的手慢慢使起力来。
    第231章 承皇恩
    康熙四十五年
    大年初三,苏伟的小院里支起了牌桌,上桌的除了苏伟、四爷,就是张保和庄头崔盛了。
    “呐,咱们说好,”苏大公公坐在一张上下左右都摞了几层垫子的软椅上,精气神很是充足,“真金白银的筹码,谁都不许耍赖。贝勒爷最不喜欢逢迎拍马,曲意奉承的人,谁敢偷摸喂牌,被抓到按筹子打板子!”
    张保暗自翻了个白眼,完全没把苏伟当回事儿,还不许耍赖,这桌上会耍赖的从头到尾就一个人好不好。倒是庄头崔盛,头一次跟自家主子坐的这么近,更是被苏公公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一直埋怨,今儿个哪儿不好去,干嘛非呆在庄子里,干嘛学打马吊,干嘛来凑热闹,这下子是输还是不输吧?
    “行了,就按苏培盛说的,”四阿哥瞥了撸胳膊挽袖子的某人一眼,心知这人正打算从他这里再大捞一笔呢,“谁也不许浑水摸鱼,开始吧。”
    头一把就是四阿哥坐庄,苏伟气势汹汹地联合另外两家,大杀四方,围追堵截,势要把他们家主子拉下马,结果……
    “你抓得什么烂牌啊?”苏伟抻着脖子冲崔盛吼,“来回三四圈了,一张都出不来,说,你是不是刻意放水了?”
    第二把,苏伟坐庄,不到三轮,四阿哥一伸手道,“给钱!”
    第三把、第四把,苏伟都赢了,不过是跟着四阿哥下庄。
    “你耍诈,你什么时候偷偷练得马吊?”苏伟扔了手里的牌,伸手去抢四爷的荷包,一旁的崔盛立时瞪大了眼睛。
    “不许闹,”四阿哥敛了敛神色,嘴角还带着笑意,“爷不玩这些东西,就是因为太过简单了。只有你有一副好记性,能集中精神,就能推算出谁的手里有什么样的牌,别人是瞎子摸象,你是洞观全局,怎么可能不赢呢?坐庄时,虽是单打独斗,但也要分下家上家,上家的牌未必要全接着,偶尔露过,下家会顺风跟些小牌。一来二去看似闲家联合,其实每个人手里的牌都打乱了,这时就是庄家的机会了。做闲家时就更简单了,自己的牌不好,就帮衬着有好牌的同伴,只要最后目的不变,损失些虾兵蟹将,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苏伟眨巴眨巴眼睛,默默地把银子收进荷包里,这人能记住四十张牌的出牌顺序,还能瞬时推算出每人手里都是什么牌,跟他玩还有什么意思,自己又不是有钱没地方花了。
    留香茶庄
    八阿哥的马车停到了茶庄侧门,鄂伦岱亲自将八阿哥迎到二楼包房中。
    阿尔松阿、王鸿绪、纳兰揆叙都等在包房里,互相见了礼后,各自就坐。
    “我们这次是给八贝勒惹上麻烦了,”王鸿绪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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