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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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倒在草堆上的男人道,“是个粗实的杂役,借着打扫正院的机会,偷摸进了王爷的书房,正四处翻找时被咱们抓个正着。”
    “他招供了吗?”苏伟背着手站在铁栏前。
    恩绰抿了抿唇道,“没有,他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了,如今看来,也是快不行了。”
    两人正说着,原本伏在草堆上一动不动的男人,突然一跃而起,向栅栏扑过来。
    “苏公公!”恩绰一把拽过苏伟,那人撩到一点袍摆,还怒吼着紧抓不放,另一只手里握着根一头磨尖的草棍,凶狠的目光里恨不得当场给苏伟放血才甘心。
    “你找死!”一旁的守卫一鞭抽过来,打在男人的手腕上。
    恩绰眉头一皱,呵斥道,“住手!伤到苏公公怎么办?”说着将苏伟的袍摆从那人手里拽出来,又拉着苏伟向后退了几步。
    苏伟蹲到地上,与那人对视了半天,叹口气道,“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当什么探子呢。看你在这里熬着也是遭罪,不如帮我一个忙吧。回头清明时节,我也让人给你烧点买路钱,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包茂才被萧二格放了,没进那暗房的门,却也让他吓掉了半条命。好在,他把罪过都推到了一个嬷嬷身上,半点没透出福晋的意思来。即便他们怀疑,也没证据敢指摘主子。
    “说到底,那苏培盛再怎样受宠,也不过是个没根儿的奴才罢了!”想到这儿,包茂才还暗暗地啐了一口,只要他靠紧了福晋和三阿哥,迟早一天,把这帮人都踩在脚底下。
    “包管事,”一个小厮跑进排房里,“苏公公叫奴才们都到暗房外头去呢。”
    包茂才皱了皱眉,心想这些人又耍什么幺蛾子,强自撑起还有些发软的腿,跟着小厮往南面去了。
    除了贴身伺候主子的奴才,王府的下人都聚在了暗房外头。
    苏伟与纳穆图站在屋檐下的台阶上,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对视一眼道,“今儿我跟苏公公叫大家来,是为着最近王府里频频出现心有不轨之人。”
    两个护卫将头前儿的男子从暗房里架了出来,这人被绑了双手双脚,还兀自挣扎不休,喉咙里传出诡异的吼声,狂躁的模样好像一只发了病的疯狗。
    苏伟走下台阶,指着男子道,“这人受人指使,进王府做密探,一直围着东小院打转,还想出各种法子打听王爷的事儿。虽然他断了舌头,一直没有招供,但既涉及王爷,便是宁可错杀三千,不能放过一个!”
    围观的奴才们都被那人猩红的断舌吓得面目苍白,苏伟看了一圈后,站回台阶道,“今日就在大家面前立个规矩,王府里头不许有顺风耳、千里眼!一旦发现,打死不论!”
    “来人啊,”纳穆图接过话头,“杖责三百!”
    奴才们一时面面相觑,两个护卫将男子按到长凳上,刑讯的木杖上头都捆着一圈麻绳,那麻绳也不知用过多久,透着暗暗的赤红。
    三百杖一直打了半个多时辰,因着没了舌头,倒没有刺耳的尖叫声,只那一声声沙哑的暗嚎,像是野兽的爪子在每个人心头刮出一道道血痕。
    没有熬到一百杖,男子就咽了气,杖责兀自不停,到了二百杖时,尸体的下身已经成了模糊不清的肉块,血肉夹着碎骨流了一地,围观的奴才们不少当场吐了出来。
    跟着苏伟的小英子一直担心地看着自家师父的神色,苏伟的脸色除了有些发白外,倒没有其他异处,只是背在身后的双手,不知不觉间紧紧地扣在了一起,指甲刺破掌心的皮肤,留下斑驳的血痕,苏伟却毫无知觉。
    福晋院里
    暗房外的消息不断传来,足足的三百杖打完,暗房的护卫拿了麻袋收敛那人的尸体,粗实的杂役们抬了十多桶水来冲洗石砖。
    奴才们在苏公公等人离开后慢慢散开,不少人都是被扶着走的,包茂才更是像滩烂肉一样软在原地,让几个小厮硬扯着衣服抬回了排房。
    福晋靠在软榻上,脸色苍白如纸,额鬓渗出层层细汗。
    诗瑶抿着唇角,异常担心地替福晋揉着胸口,喝退了前来报信儿的丫头道,“主子放宽心,暗房处置个奸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呢。都是那丫头不懂事儿,净说些血腥的场面吓人,看奴婢一会儿怎么收拾她。”
    福晋深吸了两口气,拍抚着胸口道,“你去看看那个包茂才是不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平时不声不响的,这时候处置人呢。”
    “主子糊涂了,这个时候咱们派人去了不是更扎眼嘛,”诗瑶又轻理着福晋的背道,“那个苏培盛一贯最爱在奴才中间立威,咱们不用管他。凭他打这个杀那个的,难不成还敢闹到主子面前来?”
    福晋缓了两口气,慢慢靠向迎枕,额头上的冷汗沁出来了,身上却开始阵阵发冷。
    四阿哥回到王府时将至傍晚,苏伟却已经躺到床上,沉沉睡去。
    包茂才的事儿,四阿哥才从张保处得知,本想回来后直奔福晋院里,却不想一府的奴才都在战战兢兢。张起麟赶到把上午的事儿一一跟四阿哥禀告,四阿哥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进了东小院。
    小英子见四阿哥回来了,连忙从脚榻上站起,给四阿哥行礼。
    四阿哥点了点头,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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