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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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她虽只听哥哥说了一半,但也能窥到其中的凶险,她打算去找阿奚问问张掖哪处的佛寺有名。
    她想替元琛求道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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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昨日为了看元琛赛马射箭,没带帷帽之外,翁季浓每次出门都会戴好帷帽,若是太阳太烈她还会打伞。
    后头妇人多,是非也多,她的这个行为落到别人眼里,自然又是一番话题。
    不过翁季浓才不理会那些暗戳戳内涵她的话,无非就是些说她大惊小怪,矫情做作之类酸言酸语,偏又顾忌她的身份不敢当面说。
    一开始奚少君也对她的这些装扮感到不解,但一看到她那张粉白透亮,没有任何瑕疵的娇颜之后,只能暗暗称服。
    “那出门戴上这些,旁人看不到你的脸,这般保养还有什么意义?”奚少君好奇的问她。
    翁季浓正专注地吃她这里的牛乳糕,听到她话,扬扬小下巴,娇声道:“我爱护这张脸又不是给旁人瞧的,是为着我自己高兴满意。”
    听到她的这番话,奚少君微楞,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阿浓,你真有趣。”
    翁季浓捏着绢帕擦了擦嘴角和手指上沾着的糕渣,软声说:“不说那些了,今日我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的。”
    奚少君听完她的来意道:“城中有座睡佛寺,求姻缘求子嗣求平安都是极灵验的,还时常有外乡人赶来上香礼佛,若是你想去,等过几天我陪你一道去?”
    有她陪着是最好不过的了,翁季浓笑眼盈盈:“你若不去,我也定要拖你一起去的。”
    奚少君好笑,把装着各类精致糕点的小碟子往她那边推了推:“多吃些。”
    章家有个孩子,糕点做得精巧可口,翁季浓也很是喜爱。
    两人正说着话,章家的小郎君被嬷嬷带了进来。
    这还是翁季浓第一次见着这个孩子,四岁的小郎君穿着蓝色小圆袍,看着有些瘦弱和怯生生的,许是常年生病,不曾像别家的郎君到草原上疯跑玩闹,小脸白白净净的。
    小郎君被嬷嬷提点着上前行礼问安,乖巧文静:“母亲大安,元夫人大安。”
    翁季浓忙让他的嬷嬷扶他起来。
    奚少君朝他招招手,小郎君脸上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小跑过来,倚着奚少君坐下。
    翁季浓解下腰间玉佩,是只金鱼形状的,递给小郎君做见面礼。
    小郎君先看了奚少君,在奚少君点头示意下才接过来,两只手抱着玉佩,细声细语地说:“谢谢元夫人。”
    奚少君摸摸他的脑袋:“叫姨母便好。”
    小郎君红着脸,朝翁季浓羞涩的一笑:“姨母。”
    这般听话的孩子,翁季浓自然是喜爱的,不过她与奚少君交好,好像不太好与这孩子亲近。
    奚少君吩咐香柳将桌案上的糕点每个都捡了一样,交给嬷嬷让他带着小郎君去一旁玩。
    奚少君看着不远处的小郎君悄声对翁季浓道:“没事儿,你无需顾忌我,这孩子也挺可怜的,我疼他,他把我当他亲生母亲,你想亲近就亲近。”
    小郎君刚出生就没有了亲生母亲,父亲又忙于军务,无暇照看他,他嫁过来的时候,正巧是冬日,这孩子瘦巴巴的,身上还穿着短了一截的小袄,显然是下面伺候的人不用心。
    “章将军也不曾过问?”翁季浓轻声问。
    奚少君摇摇头:“不知怎么,他与大郎并不亲近。”
    章裕远对这孩子的态度,她总是看不透,是因着他导致何氏去世心生隔阂才不愿亲近的吗?
    奚少君摇了摇头,不再想。
    翁季浓叹了声气,不晓得说些什么才好。
    奚少君拍拍她的手,心想这孩子多灾多病的,等她们去寺庙的时候,她正好也帮他求道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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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元琛上了榻,见翁季浓睁着大大的眼睛,瞪着帐顶,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元琛皱眉问。
    “哥哥,要是我以后难产而亡,留下尚在襁褓的孩子,你会不会娶新妇?”翁季浓轻声说。
    她今日听奚少君说了许多话,不由得多想,但问出口又不免悲从心来。
    嗯?
    元琛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待他回答又说,翁季浓又接着说:“以你的身份,肯定是会的,不过你要记得要擦亮眼睛找个好人家,若是,若是……”
    听她惨兮兮的声音,元琛一口气憋在胸前,攥攥拳头,想想她的话,终究是气不顺。
    隔着被子横抱起她,把她反扣在大腿上,抬起手掌,狠狠地打了她屁股两巴掌。
    他简直不知道她这个小脑袋瓜里成天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第23章
    帐内有刹那间没了声响。
    翁季浓绷紧身子,桃花眼瞪圆,满眼震惊,看着面前枣红色绣团花的毯子久久不能回神。
    她,她竟然被打屁股了!
    隔着厚厚的锦被,元琛动作虽看着狠厉,但落下来也只不过虚张声势,闷闷两声,并不会疼。
    但打屁股本就是教训小儿的惩罚,翁季浓怎能依。
    一股羞愤越上翁季浓心头,小脸涨得通红,她扑腾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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