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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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主子,已经快到五更了,石大夫说,您该歇息了,明晚还要连夜赶路,他怕您身子熬不住。”
    宜臻立马起身。
    提着裙摆,转身也极其果决,不带丝毫留恋:“既然这样,我就先告辞了。”
    如果是亭钰,或者是那个齐姑娘在的话,那个叫观言的奴仆一定不会来敲门说这样的话。
    更何况五更天,连亭钰都没有敲门说阿姐,得快些回府了,不然府里人该发觉不好了。偏偏卫珩的下人先来提醒说主子您该歇息了。
    这算什么?
    她轻扯唇角,忽然觉得今夜这一趟来的极其无趣味。
    极其没意思。
    卫珩不娶,她不嫁就是了。
    她有银子有产业,为何一定要嫁人,像松先生那样自由自在过一生不是也极好?
    “啪!”
    一只杯子忽然摔在门边上。
    四分五裂。
    身后传来一道极怒的低沉男声:“滚出府去。”
    宜臻的身形微微一顿,而后加快了脚步。
    “祝宜臻你再走一步试试?”
    小姑娘心底的火气快要爆炸了,猛地转回头:“不是你叫我滚的?卫珩你烦不烦,非得闹得个鱼死网破你才得意么?既然事情都已经说开了,相忘于江湖究竟哪里不妥当?我即便是被退婚声名尽毁再嫁不了人,我剃了头发去做个姑子我也极满意,很不必被你在这里这样耍着玩儿!”
    “......”
    卫珩攥了攥拳头,而后又松开,叹了口气,“老子没说你。”
    “这屋里除了我还有旁人吗?难不成还躲着个花妖狐媚,绝色女鬼?卫珩,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颗钉,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磨磨唧唧的孬种坯子货了?!”
    ......卫珩是真的不知道她究竟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江湖浑话。
    说实话,这小崽子方才噼里啪啦念了那么一大串,话里话外意思只要一个:退婚。此刻又不分青红皂白地往他脑袋上扣那么一顶大帽子,他心底里的火气也被勾上来了,眼眸里阴沉如墨,抬手又往门边砸了一个杯子。
    “观言,你给老子滚出府去!”
    屋门外就是一静,半瞬后,传来观言微颤的告退声:“奴才自去领罚。”
    小姑娘身上的戾气这才退了些,却依然倔强地瞪着他,俯视的神态还有些不屑。
    “你还有什么事直接说,摆出这副模样给谁瞧?天都亮了,再不回府我才要惹□□烦,你以为我如亭钰一般空闲自在,随随便便就能逛到你家院子里来么?”
    大抵是心里真的极委屈极火大,她这会子就跟开了间兵器坊似的,说出话没一句不带刀子,刺的人脑壳疼。
    卫珩下意识拧起眉,片刻后觉着这样的神情不好,又强迫自己展开,望着她:“你走之前,我问你最后一件事。”
    小姑娘抬了抬下巴。
    “你愿不愿意与我一块儿去京城,或者愿不愿意等我回了京城之后,再以送嫁的法子往京城去,或者愿不愿意直接去越州老家,与长辈们先敬了茶上了族谱,确定了名分再议其他?”
    “......卫珩,谁嫁与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所以我也没打算祸害旁人。”
    “但是你凭什么就要祸害我?我都与你说的那么清楚了,你其实压根儿就不喜爱我......”
    “我不喜爱你我喜爱院门口那只狗吗?祝宜臻,你要是当了官,一定是个不分青红皂白不请仵作验尸取证就定罪的昏官,我造反都不用养兵买马,直接扶植你当摄政王得了。”
    宜臻真的要被他气炸了:“卫珩,你到底还想不想娶我了!”
    “想。”
    他抬起一只眼眸,仿佛青灯古佛心如止水,“那你不是要剃了头发去当姑子么,我总不能开个庙陪你一起做和尚吧?佛祖面前思□□,我怕下辈子咱俩都投不了好胎。”
    “......”
    少女深吸一口气,什么话也不说了,转身就要走。
    “你敢踏出这个门一步试试?”
    宜臻继续往前走。
    “祝宜臻,你父亲做个官不容易。你母亲藏在墙砖里的那些金银,应该是她攒了大半辈子的财产了罢?听说你姐姐的婆婆一直想要个孙子......”
    “卫!珩!”
    男人往后一仰,任凭肩头渗出的血迹染红里衣,语调懒洋洋的,不变分毫:“我在。”
    宜臻的视线在他肩头凝了凝,方才还想要出口的抱怨一下止住了:“我去喊大夫。”
    “不用。”他的视线往床边小几上的纱布和药瓶上一落,“只是裂开了而已,也不是什么致命伤,上了药再包扎一次就好,不难,你自己也能弄好。”
    “什么自己,我什么自己?我凭什么自己帮你包扎?又不是我自己砍的你!”
    “你父亲做个官不容易。你母亲藏在墙砖里的那些金银......”
    “要用哪瓶药?”
    卫珩的眼眸里流露出几分笑意,随手指了离他最近的那一瓶。
    宜臻走过去,跪坐在床榻边上,盯着他肩头的那团血迹瞧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揭开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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