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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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场合跟人扭打在一起。
    徐兰庭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刻,他风尘仆仆,形容憔悴,一双眼睛迸发出要杀人般的狠意。
    他反手以胳膊将沈知夏压住,如同行至末路的困兽,理智摇摇欲坠,我知道是蒋明卓在背后搞的鬼,你要是不想蒋明卓的公司出事,最好将陈竹交出来。
    沈知夏更是不遑多让,他像一只失去控制的恶犬,只管撕咬眼前的人。
    两人都是练家子,打斗间,拳拳见血,都恨不得将对方弄死一般下了狠手。
    徐兰庭一心只想快些找到陈竹,他不顾沈知夏挥过来的拳头,下狠手按住了沈知夏的脖子。
    他被打得偏过头去,嘴里很快尝到了血腥味,但徐兰庭并不在意。
    只要,只要能快点找到陈竹
    沈知夏,徐兰庭死死将人按住,他压着翻涌的阴鸷,咬牙,陈竹在哪儿?
    沈知夏偏头吐出一口血水,这么想知道啊。他阴森一笑,要是我就是不说呢。
    两人脸上、身上都受了伤,他们像两只失去理智只会撕咬的兽类,闹得狼狈不堪。
    徐兰庭手下的力道渐渐加重,他的忍耐,正一点点耗尽,陈竹,在哪。
    呵,徐兰庭当初人家对你死心塌地的时候,你跟个人渣似的将人家抛在脑后,现在知道后悔了?艹,你以为人还会在原地等你么?
    这番话,是沈知夏对徐兰庭说的,更是对自己说的。
    当初不知道珍惜,等人离开了又百般纠缠,不是犯贱是什么?
    沈知夏能感觉到徐兰庭的动摇,他挥手推开徐兰庭,一拳砸在徐兰庭那张招摇的脸上。
    男人竟没有反抗,或者说,已经懒得跟他扭打。
    徐兰庭捻去嘴边的血丝,他衣襟上、袖子上都是血迹,脸上也泛着青紫。
    舟车劳顿的缘故,男人眼底一圈深深的乌青,神色憔悴,眼底压抑着偏执和疯狂。
    他已经是强弩之末,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沈知夏见过对方在酒桌上谈笑风云,见过他的斯文得体,见过他面对危机时的雷霆手段。
    却从来没见过徐兰庭这副鬼样子。
    沈知夏不遗余力地敲击着徐兰庭的理智。
    你不是想知道陈竹在哪儿么?他如同恶魔般,笑着靠近。
    沈知夏俯身,在徐兰庭耳边轻声说:我确实见过他。不过很可惜,徐兰庭你来得太晚了陈竹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漂亮的金发小男孩。
    他低声说:我见过他们在一起的样子,他会等陈竹下班,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哦他们还会在无人的角落接吻呢。
    徐兰庭诡异的平静让沈知夏仍不尽兴,他接着说:这个时间点,陈竹应该还在那人怀里吧
    话音未落,徐兰庭骤然暴起,将沈知夏一把撂倒在地,他眼底已经一片漆黑,俨然彻底失去了理智。
    沈知夏挨了重重的一拳,耳边甚至一阵嗡鸣。
    但他却快意地笑起来,他嘲笑着徐兰庭的狼狈,仿佛也在嘲笑当初的那个自己。
    活该,你他妈活该。
    不过,你确实应该亲眼去看看,沈知夏笑着,说,去看看,你是怎么一步步将陈竹推入别人怀里的。
    ***
    哥哥!金发男孩一蹦,猛地冲进少年怀里。
    或者说,不是少年了如今的陈竹已经长出了丰满漂亮的羽翼,在苦难的岁月里,沉淀出如竹般的清幽。
    少年曾经单薄的肩背,如今隐隐有了成年人的宽阔。骨骼匀亭,挺拔坚韧。
    陈竹高了不少,眉眼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流露出玉碎般的清澈纯粹。
    如同璞玉掸去了灰尘,露出了正真的皎洁无暇。
    他好似变了许多,气质、眉眼、嘴边的笑又好似什么也没变,风骨、谈吐、言行、灵魂
    徐兰庭望着那个高挑出众的身影,企图从模糊的岁月中,寻得一丝蛛丝马迹。
    寻得,自己曾在陈竹身边停留过的,一丝丝痕迹。
    可是那个人好像全然遗忘了过去,他无所顾忌地拥抱着那个金发少年。
    甚至,偏过头,亲了亲金发少年浅浅的酒窝。
    陈竹开朗的笑容里,徐兰庭留下的伤不见了,痛不见了,绝望不见了。
    回忆消失,过往消失徐兰庭在陈竹身上留下的一切,包括气息,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徐兰庭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了无痕迹,像一页废纸被轻轻揭过。
    他的少年已经不再是少年,也不再是他的。
    哥哥,我最近有没有瘦一点点呀。金发少年坐在单车后座上,大大方方抱着陈竹的腰。
    很重。陈竹这样说着,眼底却带着宠溺的笑意,抓紧了。
    自行车穿过宾夕法尼亚的街头,沿着长长的海岸线驶过。
    海风吹拂,陈竹白色的衬衫被风吹起,像蝴蝶的翅膀幽幽飞舞。
    斜阳下,金发男孩的笑容灿烂干净,抱在陈竹腰上的那双手很紧,很紧
    很刺眼。
    更刺眼的,自行车上两人开朗的、无所顾忌的笑。
    而徐兰庭则如同一抹暗淡的影,藏身在无数人向往的名车中,双眼腥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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