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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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冻的,要是开窗徐兰庭估计两人身上马上就能结出冰渣子。
    很冷。徐兰庭想了想,还是开了一点儿小缝隙,而后又抬手将暖气调高。
    我不怕冷的。陈竹说着,伸出手,静静地望着自己的手指。
    他似乎有些疑惑,眉头紧紧地皱着。
    徐兰庭怕陈竹晕车,一路逗着他说话,怎么了?
    不见了。陈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指,随即淡淡一笑,手上的冻疮没有了。
    徐兰庭身形一僵,肺里吸入的分明是暖洋洋的气流,可却像是瞬间置身暴风雪中。
    莫斯科、暴风雪、冻疮
    男人失语了片刻,他深深吸了口气,哑着声音,问他,还有呢。
    陈竹想起来什么似的,低头抬起自己的裤脚,看了看,又捋起衣袖,看了看。
    男人一瞬间就明白了,手腕、脚腕、甚至是脚趾,都曾经被冻伤过。
    还有徐兰庭缓了缓,才说,还有哪里疼?
    陈竹却忽地淡淡一笑,都没有了。他迷迷糊糊,见到自己身上的伤都不翼而飞,开心得咧出一个笑容。
    没有地方疼了,不会再疼了。
    陈竹舒了口气,安心地闭着眼,靠在了椅背上。
    而徐兰庭始终紧紧咬着牙关,眼眶瞬间泛红。
    阿竹。徐兰庭声音沙哑,哥对不起你。
    那些年陈竹吃过的苦,受过的罪,都化作了最锋利的刀剑,一下下剜着男人的心,近乎凌迟。
    车子下了高速,徐兰庭便再也撑不住,他将车停在了路边,缓缓低头,靠在了方向盘上。
    男人原本挺拔的肩背颓丧地弯折着,死一般的寂静围绕着他,几乎将他吞噬。
    陈竹睡得并不舒服,他不耐地动了动,发出细小的哼声。
    昏沉中,车子开合的声音模模糊糊,陈竹似乎听见男人下车朝自己走来的脚步声。
    是谁呢陈竹企图抓住一丝清醒,却忽然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男人的力度很大,却也只有一瞬,下一秒,他就轻轻松开了些许,像是抱着易碎的珍宝,珍重地将人拢在怀里。
    还冷么。
    陈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隐隐头疼,刻在骨子里的记忆,让他有些抗拒,他挣了挣。
    可男人虽然抱得很小心,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挣扎了一会儿,陈竹就有些不耐烦,他不喜欢这种被人强迫的滋味。
    陈竹板着脸,言辞严肃,非礼勿碰。他戳了戳男人的胸膛,我要生气了。
    陈竹的话音一落,徐兰庭便缓缓松开了他。
    他不是怕陈竹生气,而是怕他难受。
    陈竹晃晃悠悠从车上下来,被冷风吹得一哆嗦。
    上车好不好?男人想将人哄回车子里,外面很冷。
    不好。陈竹倔得很,固执地想自己走回家。
    徐兰庭脱下外衣,套在陈竹身上,拢着人,偏身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冷风。
    车上暖和,我们上车,嗯?徐兰庭敞开大衣,将人拢在了怀里,一遍遍哄着陈竹。
    陈竹眼前一片漆黑,鼻尖嗅到了熟悉的古龙水尾调。
    他忽地发狠,一把推开了徐兰庭。
    陈竹将人推开后,回头就想跑,可雪路地滑,他还未跑几步,就朝地面栽去。
    陈竹下意识抱着头,想减轻疼痛可他却没有感觉到痛。
    徐兰庭从冰冷的雪地上挣起来,半抱着人,无奈叹息,成,比从前更能折腾人。
    他一把扯起陈竹,将人背起。
    陈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已经趴在了男人宽阔的肩背上。
    不坐车喜欢吹风,成,徐兰庭咬着牙,将人往上颠了颠,一步步踩在雪地上,咱们就吹风。
    背上的人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徐兰庭呼出一口白雾,时光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夏日。
    醉酒的少年哭哭闹闹,可一到背上,就安静得不行。
    徐兰庭偏头,鼻尖碰了碰陈竹白净的面颊,还是要背,才肯听话,是不是?
    陈竹眨眨眼,直勾勾地跟他对视,不是。
    徐兰庭看不得那样的眼神,偏过头继续走,成,你最乖。
    过了一会儿,就在徐兰庭以为陈竹睡着了的时候,背上的人慢慢地辩驳着,从唐人街到高速路车费是十六美元。
    高速路口还要收费,加起来超过二十五美元。陈竹精确地算到了自己家的车费,太多钱,我没有钱啊。
    陈竹小声地辩驳,我没有钱。
    男人停下了脚步,红了眼。
    他缓了许久,才不至于在陌生的街头失态。
    徐兰庭:乖,不怕。他背着出走多年的人,慢慢走在繁华的、却不属于他们的街头。
    阿竹很厉害,现在有钱了。徐兰庭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不怕了,宝贝。
    第57章
    聚会结束之后, 沈清渠脑子里还是男人那张招摇的脸,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陈竹要是有个这么有钱的哥哥,又何至于过得那样拮据?
    而那个忽然出现的男人不仅一身贵气, 举手投足间也可以看出不是什么寻常人。
    疑点越来越多, 沈清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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