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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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一笑,拿出钥匙打开门。
    一进门,男人就从身后将他抱住,埋在肩窝处的呼吸轻轻扫过,带着暧昧的热度。
    阿竹,我们回家了。
    陈竹闭了闭眼,想起风雨夜里徐兰庭背着他,一遍遍说着要带他回家。
    是啊,终于还是回家了。
    徐兰庭这个混蛋骗了他这么多次,这回却用性命兑现了一次诺言。
    陈竹微微侧过脸,目光拂过男人的眉眼,鼻梁,还有那浅色薄情的唇。
    还是一副薄情寡义的面相,可那双轻佻狐狸眼底的深深的爱意是骗不了人的。
    他细细地看了徐兰庭一会儿,徐兰庭朝他挑眉一笑,一双漂亮的眼里只有陈竹一人的倒影。
    嗯?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男人舔唇,一笑,不怕我吃了你?
    陈竹:我只是
    他只是在想,兜兜转转那么多年,时间却像是一个光滑的圆。
    带着他走遍了异国的山水,又带着他回到了这间破旧的小屋。
    陈竹无奈一笑,兜来兜去,没想到还是这个王八蛋老狐狸。
    我就是在想,你怎么这么混蛋。
    那没办法,徐兰庭笑起来,狐狸似地勾了勾陈竹的下巴,不混账一点儿,怎么留得住你?
    陈竹别开眼,淡淡地说:劳烦徐总先放开我,饿了。
    男人没有多说什么,很自觉地挽起衣袖进了厨房。
    看着男人肩宽背阔的身影,却套着一身跟他气场十分不服的碎花围裙,熟练地洗手作羹汤,陈竹缓缓坐在了沙发上,轻轻一笑。
    徐兰庭曾经说过,他是一只无脚鸟,一生都无法停歇。
    原来陈竹想,无脚鸟停下来的模样,是这样的。
    晚上吃过饭,徐兰庭抱着陈竹挤在窄小的铁架床上。
    徐兰庭的手搭在陈竹的腿上,轻轻按揉着陈竹的伤腿。
    在陈竹养伤的期间,徐兰庭不知道从哪儿学来一手按摩的本事,专业度简直快赶上理疗师。
    本以为这个老狐狸要趁机卿卿我我,没想到,男人意外认真地按揉着伤处,陈竹因为长期打石膏而变得僵硬的肌肉渐渐放松了下来。
    男人的手掌温暖极了,恰到好处的力度让陈竹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陈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闭上眼。
    阿竹,徐兰庭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带着点儿难以察觉的犹豫,还疼么?
    陈竹迷迷糊糊,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鼻音。
    男人的手拂过陈竹曾经被冻伤留下的痕迹,哑声问他,宝贝,还疼么?
    夜色中,陈竹终于睁开眼,他转身跟徐兰庭面对面躺着。
    疼啊。陈竹眨眨眼 ,说。
    徐兰庭紧抿着唇,握在陈竹脚踝上的手紧了紧。
    陈竹提起那段惨痛的往事,语气却平淡得像是在讲睡前故事,我刚到莫斯科的时候,没想过那儿会那么冷,鞋底板都能冻掉。但是我也没钱买鞋,想着将就穿着,等发工资再做打算。
    起先我还没什么感觉,后来回到宿舍才发现脚上全是冻出来的淤青。陈竹轻轻一笑,幸好没把脚趾头冻掉,不然就那点工资,真是亏大发了。
    徐兰庭没有出声,只是搂着陈竹的手微微一紧。
    他静静地听着陈竹,将那些年受过的苦一一说出。
    有一回不知道怎么的,大半夜的特想吃糖葫芦。陈竹轻轻一笑,似乎觉得自己那时候幼稚无比。像个小孩儿似的。
    陈竹轻轻说:我就去市场里买了一袋子草莓,放在雪夜里冻了一夜没想到第二天冷得都下不了嘴。他叹息一声,可惜了。
    嗯。徐兰庭揉了揉陈竹的发,声音沙哑,还有呢?
    那些委屈,那些痛苦,在陈竹轻描淡写的诉说中,却像一帧帧真实的画面,一点点浮现在徐兰庭眼前。
    暴风雪之下被冻伤的脚踝,思乡难眠的夜晚,艰难困苦的求学之路
    陈竹轻轻地说,徐兰庭静静地听。
    后来啊,我的债主就找上门来了。陈竹说着,抿唇一笑,是个老狐狸。
    徐兰庭也轻轻一笑,窗外已经隐隐有了曦光,两人竟是聊了一晚。
    男人将陈竹圈入怀里,吻了吻他的发顶,一时无言。
    陈竹陷落在徐兰庭的怀抱之中,深深地叹了口气,似乎放下了什么,又似乎重新拾起了什么。
    他问徐兰庭:徐兰庭,心疼么?
    男人的呼吸一窒,抱着他的手紧了紧,沉声,嗯。
    陈竹抬眼,望着徐兰庭幽深的眉眼,活该。
    徐兰庭低头,吻在他的眼皮、鼻尖、嘴唇,不同于以往的热烈强势,温柔得如同夏风拂过,带着难以言喻的追悔和心疼。
    是啊,我活该。徐兰庭说,活该我得心疼你一辈子。
    一辈子,一辈子陈竹闭上眼,无声地笑了笑。
    宝贝,睡吧。男人亲吻着他,掌心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在哄一个孩子,声音低醇而让人安心。
    在天光大亮之前,所有的痛苦终于倾诉完毕,那些艰难的岁月也都静静沉入了漆黑了夜色之中。
    陈竹靠在徐兰庭怀里,安心地睡下。
    倦鸟归巢,倦鸟归巢
    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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