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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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休息天想要吃个饭而已,为什么一来要面对凶案现场
    万达欲哭无泪,只得将心爱的小毛驴交给了一旁的力士。
    走到临水居后院的空地上,远远就看到一群人围在墙根边,地上躺着一具尸体。
    万达抬头,用力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在做好心理建设后,才慢慢地踱到了众人身边。
    还好还好,尸体还算完整,没有死的很惨
    快速地瞄了一眼地上的死尸,万达稍微舒了口气。
    万大人怎么来了?今天不是休沐么?
    蹲在地上检查完尸体,杨休羡接过身边校尉递上的白帕擦了擦手,一转身就看到万达有些发白的脸庞。
    路过
    万达尴尬地笑笑。
    那巧了,正好这桩案子和万大人有些联系,不如就留下来一起办案吧。
    杨休羡看了看万达脑袋上,那根不戴帽子就照例支棱起来的呆毛,碍于自己刚摸过尸体,暂且忍下了伸手上去给他撸一撸的冲动。
    杨休羡说这个案子和万达有些联系,是因为死的不是别人,就是上回茅厕诈骗案里姓候的骗子嘴里的,那个卖给他假银子的癞子头。
    根据北城兵马司的仵作检查的结果,结合杨休羡的勘察,确定死者是从高处跌落摔死的。
    死者癞子头,大名赖大宝,顺天府本地人。家住城南郊外,年过三十,不事生产,是个顶出名的无赖闲汉。
    听闻他死了,周围邻居各个拍手叫好,说是老天长了眼,终于把这个天杀星给收了上去,竟没有一个同情伤心的。
    他只有一个年过六旬的老母亲,年纪一把了还要走街串巷靠卖鲜花讨活,这真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以为这癞子头是个彪形大汉呢,原来比那个姓候的壮不到哪里去。
    万达叹道。
    酒色掏空了身体,能壮起来才奇怪。
    仵作搭话。
    摔死的?高处跌下来摔死?
    是,从高处跌落,折断了脖子,当场死亡。
    身上没有外伤么?
    没有其他的致命伤口,但是右手的手背上,有一道划痕,似乎是被什么尖锐的刀子之类割伤的。伤口很浅,没有什么杀伤力。
    听完仵作的报告,万达双手叉腰,抬头四顾。
    临水居顾名思义,就开在水边的斜街上,大门北侧对着鼓楼,南侧就对着什刹海的湖水。因为景色好,厨艺佳,在京城很有名气。
    因为是酒楼是沿河而建,故而不是标准的坐北朝南,在东北角下面有一块空地,与旁边的人家并没有连接在一起,平时酒店的伙计会在这里堆积杂物。
    癞子头的尸体,就是打更的更夫,凌晨时分在这个空地上发现的。
    是从酒楼上失足跌下的么?不会啊,隔那么远,除非是先助跑,然后撑个杆儿
    万达眯着眼睛,比了比被标出的尸体所在地和临水居的距离判断到。
    临水居的掌柜和小二,包括几个夜夜来喝酒的常客,都说不曾见过这个癞子头。而且,这里不是他进的来的地方。
    因为这里是京城最贵的酒楼之一。
    在临水居喝一杯酒,在外头可以喝一壶。往来宾客都是非富即贵,这里的酒菜,不是癞子头这种地痞能够消费得起的。
    即便他想进来,门口站着的那几个人高马大的打手们也不答应。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杨休羡已经命人将昨晚在这里喝到的深夜,留宿在酒楼里的几个客人都带回了北镇抚司衙门。
    不是说这里是酒楼堆杂物的地方么?会不会夜里踏上堆物然后不对啊,杂物呢?
    万达看了一圈,发现这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啥都没有。
    墙角种了几棵冬青树,还不到人的腰部高,想从这上面跳下来摔死颇有难度。
    这个月十二日不是册封新皇后的大礼么?锦衣卫满京城纠察市容,这酒店靠着海子,属于重点关注的地方,闹不好要积水的,早被我们打扫干净了。
    邓总旗答道。
    啊呀,辛苦了,邓城管。
    万达抿了抿嘴。
    你以为的锦衣卫在抄家灭族,实际上的锦衣卫在街边整理杂物、疏通下水道。
    那边的民房呢?为什么不查那边的人?说起来,这尸体还是靠民房近些呢。
    万达指了指临水居对楼的两层民宅。
    那是老乔家的宅子。一楼是前头绒线铺,后面老乔夫妇住。上头是他家尚未出阁的姑娘的绣楼。之前已经问过一圈了,这家人闺风严谨,姑娘从不下楼。非但如此,平日里连窗户都不随便开。
    杨休羡摇了摇头。
    校尉们之前已经对乔家绒线铺的掌柜和伙计问过话了。
    乔氏夫妻两人睡到后半夜的时候,隐约听到门外传来声响。但是只当是隔壁酒楼的客人,喝醉了之后摔倒在路边。
    平日这种事情多的很,他们也没当回事。
    谁也想不到,居然是有人摔死在了自家的墙根外头。
    死者是从高处跌落致死,但是附近没有可以让他跌落的地方。而且没有目击的人证,经过搜查,尸体上也没有任何线索。
    案情一下子变得很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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