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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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咳嗽一声的陈宝也:“……”
    暗卫头子做成这样,殿下的人身安危好堪忧!
    “陈总管?”飞速爬起来的林松愣了,“你这是……巡夜?”
    “偶尔也要亲自走走不是?省得底下那帮龟孙子偷懒。”陈宝先嗯咯后关切,“你可别跟那帮龟孙子不学好,功夫不进反退呐。”
    林松说瞎话不打草稿,“我恐高。”
    陈宝心道放屁,暗卫成天飞来遁去恐个鸟高!
    心里臭骂,面上揶揄,“又是礼盒又是匣子还神情恍惚,你这是打哪儿兜搭去了?”
    林松听话听音一脸震惊,“你都知道了?殿下都告诉你了?”
    陈宝心道他知道个鸟,诈起人来毫无破绽,“杂家是什么人?殿下有事儿还能瞒杂家?”
    林松闻言一脸精彩,暗卫头子瞬间变受气小媳妇,“皇妃胡闹,殿下竟也跟着胡闹。大李氏还顶着皇子妾的名儿,别说我没想法,就算有想法也不敢肖想大李氏。你既知道了,倒是帮我劝劝殿下。”
    陈宝才是听话听音的高手,闻言差点真咳成狗。
    殿下只说让他估摸着时辰,蹲守东跨院后墙等林松出来。
    敢情是这么回事儿!
    皇妃居然想撮合林松和大李氏!
    疯的肯定是皇妃,绝对不是殿下。
    不过殿下的意思他明白了。
    陈宝痛定思痛,哀怨地看一眼林松:暗卫头子这么好诈,殿下的人身安危更堪忧了。
    然而神色不变,揶揄更浓,“杂家可做不了殿下和皇妃的主儿。你不愿意就找殿下明说,畏首畏脚忒小家子气!真叫杂家看不上!别是口是心非,心里其实愿意,就怕成不了事回头丢光脸面呐?”
    林松和陈宝可不是哥俩好,一听就恼了,“谁说我成不了事!你给我等着瞧!”
    陈宝心里直乐,面上挑剔,“那杂家可就等着瞧好咯。”
    一样的话从陈宝嘴里说出来的,不顺耳反刺耳。
    林松又是一瞬恍惚,脑中闪过李菲雪起身送他时的话和笑。
    灯下看美人,原来真的很美。
    他神思再次乱飘,脚尖一点全然忘了陈宝的存在,自顾自飞进夜色。
    陈宝袖手望天,喃喃道成了,“愣头青傻小子。这么浅显的激将法都能上钩。”
    可见他没说错,林松根本口是心非,已然意动还不自知。
    啥时候意动的,殿下多半还不知道。
    殿下想推林松一把,他推成了。
    这事儿吧,还真只能他来办。
    陈宝摇头笑,搓起得意的步伐:他果然是殿下的第一心腹、第一总管,瞧他领悟得多到位,事情办得多漂亮。
    一路哼着小曲儿,还顺便捉了两拨偷懒耍滑的巡夜小太监。
    他踹完龟孙子睡得贼香,楚延卿也是一夜好眠,睁开眼身体却动不了,低头一看就笑了:笨兔子变八爪鱼,抱着他缠得紧紧的。
    “媳妇儿?”楚延卿先亲亲,再摇一摇,“醒醒,别抱得这么紧,都热出汗了。”
    念浅安含糊应一声,勉强掀起眼皮,“你说话不算话。你自己定的规矩,你自己都不遵守。”
    酒醒后的楚延卿反应很快:昨晚不是那啥的日子,结果他把念浅安那啥了好几次,确实是他不对。
    他果断认错,可惜不够诚心,“就当提前了好不好?昨晚我喝醉了,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原谅我这一次?”
    呵。
    装失忆这种烂招都想得出来。
    是谁说酒后乱那啥在生理上不成立的?
    楚延卿乱得相当成立,用实际行动表明什么叫事实胜于雄辩。
    好险没把她玩死。
    幸好她秒睡前用尽力气化身八爪鱼,不然楚延卿这会儿指定又早起开溜了。
    念浅安越想越清醒,撩着眼皮瞪楚延卿,“你再像昨晚似的撒撒娇,撒得我满意了,我就原谅你。”
    有仇报仇,没仇么,那就撩一下亲夫。
    然而没撩着,楚延卿继续装失忆,死不承认他跟媳妇儿撒过娇,“我怎么不记得有这种事儿?别想拿话诓我。没睡醒就继续睡,少说胡话。”
    真要动手,念浅安怎么缠得住他。
    楚延卿轻而易举摆脱念浅安,自顾下床穿衣,耳朵根却肉眼可见地红了。
    念浅安不停瞟他耳朵,埋在乱七八糟的枕被中不停笑。
    楚延卿被笑得脸都红了,背对大床不肯回头,左顾右盼间瞧见堆满矮塌的纸笔,总算找到话茬打断念浅安的笑声,“你要写要画,随便去那间屋子都行,怎么偏爱往睡觉的地方搬东西?”
    枕头下压着话本,妆台上摆着盆栽,现在空出不用人值夜的矮塌,又用来当书桌,笔洗笔山戳得满地都是。
    一起过日子才知道,念浅安起居这么不讲究。
    楚延卿不脸红了,满是无奈地翻了翻矮塌上散乱的图纸,失笑道:“你这哪儿是修改,不如叫内务府重新画一份更省事儿。”
    他看的是新府邸的图纸,已然被念浅安涂改得面目全非。
    “等我全改完了,再叫内务府重新画一份。”念浅安毫无辣手摧图的自觉,蹭下床挨到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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