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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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即将落地时,发现不对。明长昱恰恰就站在木梯前,她方双脚落地,便不由得将自己送入了他怀中。
    君瑶几乎浑身一僵,背脊轻轻地在他胸前一贴,温热而坚实的触感激得她浑身触电。她几乎下意识地重新攀住木梯往上爬,明长昱却先一步抓住梯子,往旁边一撤。
    木梯歪了,若再往上攀,重心不稳肯定摔倒。
    君瑶落入一种进退维谷的境地,前方有歪斜的木梯阻挡,后方是明长昱宽厚的胸怀。
    灼热的光,透过雕镂的窗棂,一束束照进来,每一束都带着热度,燠得她浑身发热,晕出薄薄的汗来。她被晃得有些眼花,金屑银光里,依稀看见两道身影缠绵交叠着,他静立的身影,已将她的影子拢住,不分彼此。
    “侯爷,”她咬牙,伸手抓住身前的木梯,“梯子歪了。”
    明长昱闻言,沉默地将木梯扶好,架在房梁上方。
    君瑶趁机从他身侧钻了出去,如鱼儿躲过惊心动魄的海浪,心有余悸,但脸却慢慢发热。
    “君瑶,”他的声音有些虚浮,略带沙哑。
    她毫不避让地看着他,目光坦然。这飞快地惊鸿一瞥,她隐约察觉,他方才短暂的情绪起伏中,又对她不辞而别的愤怒,责怪,还有一种放她看不透猜不清的胶着。
    他上前一步,就在这一霎那,门外的明昭突然敲了敲门,低声问:“侯爷,木梯歪了吗?可否需要我为您扶着?”
    明长昱脚步一滞,所有情绪已一扫而空,只是平静地说道:“不用。”
    君瑶轻咳一声,移开目光,眨了眨视线模糊的眼睛,说道:“房梁的情况,与唐延屋中是一样的。”
    明长昱背光而立,如玉色润泽的光也落在君瑶睫羽上,随着她睫毛轻轻缠着,似初春被吹皱的水面,泛起细细的水痕。
    他轻笑,问:“方才被吓着了?”
    君瑶后脊又是一僵,快速看他一眼,又移开,说道:“没有。”
    他勾唇,兴味地说:“我说的是梯子歪斜的那一瞬。”
    君瑶这才回过味来,暗暗乜他一眼,眼眸流转,即使含怒,也带着几分嗔,说道:“没有。梯子歪斜的时候,我已经落地了。”
    “嗯,”明长昱煞有介事地点头,“若有下次,我还会为你扶梯。”
    君瑶欲言又止,还让他扶,岂不又落入他的罗网?
    这个人从一见面开始,就会偶尔变得不正经。
    君瑶不接他的话,转了话题,说道:“到底是什么机括,需要利用房梁?”
    明长昱失笑:“不如你再爬一次,我将机括递上去给你看看。”
    君瑶眯眼:“好啊,我爬上去之后,侯爷就好生在机括下站着,最好别动。”
    “你这是想谋杀亲……”明长昱唇角一扬,险些说漏嘴,好在君瑶眼刀子锋利,刺得他通体爽快,让他及时改了口,说道:“谋杀……皇亲。”
    君瑶觉得这屋内的光格外刺眼,尤其是那镀在明长昱广袖衣袂上的光晕,似清辉星辰。
    她垂下眼,沉默片刻开始左右环视这间屋子。
    寒门子弟在京中的生活看似比普通人更风光些,其实内里酸苦也只有自己知道。李晋与唐延同年进士,名次比唐延更靠前些,在官场上过得却还不如唐延。追根究底,还是门第高下的原因。
    这屋内的一切都相对简单,柜中的书籍也新旧交陈,几件绣着青梅竹叶的长衫也洗得发白,唯有文房还算珍贵。
    君瑶很是不解:“若李晋真的参与其中,他的动机是什么?”
    她苦思不解,唐延与李晋并无冤仇,两人甚至同是许奕山的门生,按理说有些同门情谊才是。
    明长昱轻哂:“杀人的理由太多了,只要真凶动手了,他们总会为自己找许多正当的理由。”
    君瑶默然,须臾之后,才轻声道:“侯爷带我看看还原的机括吧。”
    明长昱有些遗憾地扶着木梯,吩咐明昭进来将梯子撤走。
    出了门,君瑶见许奕山站在院中,这院落被风雨侵袭过,草木七零八落,有些萧索。
    光影暗斜,好像有千钧的重量,压在许奕山肩头。听闻脚步声,他迟钝的抬起干涩的眼皮看着明长昱,轻声一叹:“侯爷,老生的门生,都这样去了吗?”
    明长昱同情地看着他,“许先生,往事已矣,节哀。”
    许奕山无奈:“门生有罪,也是我没教好,此案了结之后,下官自请致仕,还望侯爷为下官多言几句。”
    他一生所求,非名非利,耗了半生在仕途上,籍籍无名,心灰意冷之时,收留的门生也落得这般境地。还有何颜面?
    明长昱不置可否,只说道:“许先生不妨再考虑考虑。”
    作者有话要说:  太忙了,又卡文,更晚了。抱歉小可爱们。
    第88章 打草惊蛇
    离了许府,君瑶随明长昱回了侯府。
    这几趟来回奔走,已过了午时,侯府之中已用过午膳,明长昱回来,自然是重新摆开了。
    午膳十分丰盛,口味并不浓重,烹饪以蒸煮为主。配着时令的蔬菜,还有水果。
    君瑶从未客气过,明长昱让她用饭,她便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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