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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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琴,正如先前所说,他无过高的天分,全凭后天勤勉。为人亲厚,谦逊有礼,在书院中与众人关系尚好。罗文华善棋,也善作诗文策论,性情直爽,心直口快。于慎善书,但在我看来,他的书法不过尔尔,沽名钓誉而已。陆卓远善画,若勤加练习,参透画理,或可有些造诣。”
    他三言两语,极其简要地介绍了凌云书院琴棋书画四君子。可惜为他人所称赞的人,在宋夫子看来,都不过凡人之辈。
    明长昱执着这杯,问:“陆卓远从学成入工部之后,夫子可还关注过他?”
    宋夫子摇头:“既已学成离开,就不在与我有关系。我只管他们在学时传道受业,化育德理,他们离开了,就各自为己,能成就如何,全凭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他悠悠地为自己续了一盏茶,缓声道:“他们要成为大奸恶人也好,成为名垂青史的伟人也罢,与我有何关呢?”
    明长昱淡淡一笑,依旧试探着问:“若你尚在朝为官,就方才四人,你认为谁入仕最佳?”
    自古以来,读书做官就是读书人的目标和信念,是以宋夫子在传授时,也会下意识注意学生的仕途。他思索良久,说道:“我一个做官失败的人,如何能评定他人?不过侯爷若非要让我说出所以然来,那么我私以为他们尚且都不适合。”
    “为何?”明长昱倒是不意外。
    宋夫子不回答,反是说道:“侯爷在官场多年,这样的问题何须问我?”
    明长昱静了静,也明白宋夫子话语中的含义。不过谁生来就适合做官?谁一当上官就能清楚自己想做什么样的官吗?那些名垂青史的,亦或是遗臭万年的人,不都是在朝堂中起伏挫折多年才有所成就的?
    宋夫子为官失意,大概对仕途早就心灰意冷,谈论起来难免有些愤懑罢了。
    明长昱无声勾了勾唇:“毕竟凌云书院有我的心血,若他们都不适合,我也好物色下一批。”顿了顿,他直接问:“祝守恩此人如何?”
    “尚可,”宋夫子淡淡地说道,“此人有抱负,有野心,一心求得功名,若加以指点,或可立足。”
    明长昱点点头:“有野心……那他的野心,能到什么程度?”
    宋夫子有些诧异:“人心难测,我无法知晓。”
    明长昱挑眉:“夫子可知最近书院流传的流言?”
    “什么流言?”宋夫子蹙眉,问道。
    明长昱说道:“祝守恩为得官位行贿。”
    宋夫子脸色转黑:“我不曾听说。”他到底教授了祝守恩几年,有些护短,说道:“既是流言,就不能全信。”
    明长昱点了点头,放下杯盏起身,说道:“我去祝守恩的住处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两大肥肥的章节
    第195章 书院命案
    凌云书院的规模不大,先前有许多房舍年久失修,没有安排人居住。学生们的住处都是较小的厢房,朝南一字排开,门外是避雨的走廊,两人或三人一间,朴素简陋。
    住房是学生领了号牌入住的,管理严格,不得随意调换。而祝守恩的房间,在最东边的角落里,屋子狭小,门窗半旧,墙壁斑驳,但床榻桌椅干净整齐,窗外有一丛竹林,临窗有一木桌,桌上墨迹斑斑,还有蜡痕。
    明长昱与君瑶入房,并未在房内看到属于祝守恩的任何私人用品,想来是已经搬离书院了。其余的房间内,也都空空如也,没有住人了。
    这一字排开的厢房有十余间,从门外看十分相似,若不看房门牌号,大约会走错。君瑶与明长昱粗略地将每一间房都看了,来这里求学的人,大约都并非富家子弟,留下的生活痕迹,也多是简单质朴的。
    从祝守恩房中出来,往西走了几间,忽然听得房中传来动静。
    “什么人在里面?”宋夫子停下脚步,朝门内喊了一声。
    屋内的人似乎听到声音,立即静了静,随即开门出来,向宋夫子行礼:“学生元文见过夫子。”
    宋夫子严肃地问:“你前不久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元文说道:“学生昨日温书,想起有几本书落在这里了,便会回来取。”
    “什么书?”宋夫人问。
    元文立刻转身回了屋子,将书拿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双手递给宋夫子,说道:“几本闲书,是祝兄临走前送给我的。我以前看过几页,觉得大有裨益。”
    “既觉得大有裨益,为何落在这里?”宋夫子苛责。
    元文解释道:“正因这本书很好,我看过之后借给同窗,谁知他临走前不告知我随手将书放在屋子里,我走时也没看见,便落下了。早在昨日想起了,问了他之后就回来取。”
    宋夫子随手翻了几页,眼底颇有些赞赏:“这是祝守恩的字,看行文风格,也像是出自他的手笔。”
    “的确是祝兄写的文章,”元文说。
    明长昱上前一步,将书从宋夫子手中拿来翻开。其中一本较厚,用蝇头小楷书写,或策论,或心得,洋洋洒洒,文采斐然,又言之有物。另一本是琴谱,曲谱明长昱未曾见过,大约是祝守恩自己谱的曲子。
    他看向元文,问道:“这书值得你辛苦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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