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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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少见的暖和,就跟那天琛哥走的时候一模一样,他还记得他跟自己说等他回来。
    ——怎么会呢?
    铁门轰然落下的时候他看见外面瓷砖上倒映出自己的样子,失魂落魄,眼睛红的不像话,他把手贴在铁门上,或许是冬天伤口愈合缓慢的缘故,他手上的伤到现在都没有愈合的迹象。
    皲裂的皮肤和结痂的伤口像是因为某种感应一样疼的他说不出任何话来,手指痉挛的颤抖,嗓子里像是被扔了碳火烫着,他在某一瞬间想疯狂的砸烂这门闯出去。
    ——他得出去,至少去问一句为什么,怎么会是这样。
    如果一直没有得到过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就等一辈子,他肯定是不结婚的,不祸害人家姑娘,琛哥如果结婚生子他就去认个干儿子,等到他们都老了,如果自己先走就在死之前告诉他,那样也挺好的。
    琛哥不知道,他能借着朋友的名义在他身边待一辈子。
    本来也就没指望过能得到回应,可是他曾经得到了——他曾经完完整整的拥有过那个朝思暮想的人。
    他脑子里一片混乱,那天下着大雨,他追着琛哥的车跑,因为他出去跟楚瑜沾手那些东西 ,琛哥不要他了,甚至踹过他,他以为琛哥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头了。
    可后来琛哥分明抱了他,吻过他,甚至同他说过喜欢,说叫他等着他回来......
    “哟,这小少爷蹲在这儿干嘛呢?哭丧啊?”他靠在门蹲了不知道多久,高个子跟旁边两个人使了个眼色,过去用脚踢了踢陶恂的脊背。
    青年抬起头来,依靠着铁门缓慢的爬起来,袖子里的手不住的痉挛颤抖,没握紧的拳头就已经揍了上去——
    这一夜注定是不怎么平静的,外面的喧器倒还是其次,哪怕是最应该安静的囚室里也开始激烈的挣扎。
    陶恂再怎么发狠也双拳难敌四手,他只能挑刁钻的角度打,尤其是眼睛和膝盖,最后引得另外三个都红了眼,是真的把他往死里打,没半点留手,最后他已经没有什么反抗力的时候尤不肯罢休。
    他也不想再护着自己,就那么躺在那儿,身体的痛觉都是麻木的,他隐隐约约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些拳脚相加在他身上都显得不那么痛苦,他抬头望着囚室的顶。
    夜里都是灰蒙蒙的,没有一丝光,唯一的一小扇窗户什么都看不见,他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身体到处都疼,倒显得心里那点空空落落的疼不值一提。
    ——当初那时候的好都不像是真的,只有现在他一个人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才是。
    青年蜷缩在地上,断断续续的笑出声来,那声音太微弱,混杂在一片拳打脚踢的辱骂声来根本听不分明,以至于根本没人听见。
    昏过去前他模模糊糊的看见许多幻觉,不断的脚步声和匆匆忙忙的人影,他越走越远,雨水和车轮黏过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这天半夜显得格外慌乱,嘈杂的声音断断续,最后终于有警察打开了大门,青年满头满脸的血,被扔在地上,血迹蜿蜓着打湿了囚服,看着像是已经没了声息。
    ——所有人这才终于开始慌了。
    沈琛在凌晨三点被通电话吵醒,电话那头是李渡,向来平静的声音也略微有一丝急促。
    动手的人做的太过,将人弄进了医院。
    沈琛皱着眉听完没一会儿就下了楼,沈昌民已经起来了,刚刚听见他敲门就开了口: 进来。”
    应该也是大半夜被吵醒的,还穿着一身睡衣,刘思丽和沈昌民早几年就已经分房间睡着,不然沈琛也不见得愿意敲这个门。
    沈昌民显看见他进来眉头就皱的更深,来回踱步着走了两圈才斥道:“你这回做的过分了。”
    ——是太过分了些,教训就教训,容许你拿沈家的家世出去做事,但找的是些什么东西,下手都不知道分寸,万一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人弄死了,就又是另一个话题。
    沈琛略微抬起眼来,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平平淡淡的应了一句是。
    沈昌民就噎住了。
    那天沈琛回来他将他接过去的时候沈琛答应的太迅速了,以至于连他都有些不相信,分明不久前还是尽力帮着的兄弟,不管是当初高考还是现在,一直都任劳任怨的帮那个纨绔子弟铺路,怎么突然就转变了性格。
    他明白沈琛的脾性,他做事不可能没有原因,如果不是觉得沈琛在意那个纨绔子弟,他也不会费了大力气叫楚瑜将沈琛弄出国去。
    后来他追问之下沈琛才阴沉着开口:“因为他对我有其他想法。”
    沈昌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沈琛有洁癖,各种方面的,包括感情,沈昌民知道症结所在,大概还是源自于他和他母亲,沈琛对陶家那个没有什么也好,就算真有什么凭借着陶家那个纨绔四处风流的性子,沈琛动起手来恐怕只会更狠。
    这件事他调查的时候已经发觉了,曾以为沈琛兴许是有同样的想法,所以他才有怒气,然而事实似乎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沈琛随他,从骨子里就显得薄情,不愿意联姻是一回事,但被当兄弟的人觊觎数十年,恐怕也没有那样好的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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