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臣下[重生]_4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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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远的声音徐徐传来,被他提到的十二个银甲兵在屋子里站成一排,挡在孙胜的床前,像十二个铁疙瘩。他们身上穿的不是银甲,而是黑色的铠甲,还有一个遮住脸的头盔。银甲兵只是一个名字,他们的铠甲颜色暗沉,在黑暗的光线中并不显眼,要是不细看,很容易被人忽略过去。
    银甲兵看见宋远皆未行礼,他们隶属城主,只需要对城主俯首。不过他们也没有傲慢的不识礼数,在宋远表明来意是给城主诊治后,他们退开一条道,让宋远和江盛雪过去。
    孙胜躺在床上,他没有听见另一个人的声音,他心里对大夫已经不抱希望,因为他们的摇头叹息只会给他添堵。
    “江姑娘,你这边请。”宋远带着江盛雪过了银甲兵的防线,请她到孙胜的床榻前。
    屋子里的光线介于昏暗和明亮之间,点灯多余,不点灯又显得不够亮堂。江盛雪对这个光线的反差感到不适应,她环顾四周,发现窗边遮有竹帘。
    “城主嫌屋子里光线太亮,我让下人特意挂的帘子。”宋远注意到江盛雪的视线,轻笑着给她解释。
    江盛雪颔首,上前两步到了床榻前。
    床上的人瞪大双眼,死死的盯着江盛雪,他的目光像一头负伤的野兽,戒备又愤怒。但很快,他的眼神就软下来,变成惊讶和犹豫。
    孙胜没有想到,这位来给他诊治的大夫是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丹霞点绛唇,柳叶做双眉,寒星入目来,双颊生桃花。天地灵气倾注在她身上,勾画出尘之姿。她低垂眉眼,是悲天悯人是观音化身,柔和似水。
    孙胜呆了呆,一时不知今夕何夕。过了许久,他才想起来对女人的愤怒,可是他的愤怒在惊|艳面前又变的渺小。他在心里想,这个是不同的,可以不计较。
    江盛雪看着床榻上瘦的几乎脱相,只有两只眼睛能动的孙胜,心里有大夫对病人的同情。她握着孙胜的手给孙胜切脉,全然不知道这个人用两只眼把她看了个遍,心里起了歹意。
    宋远立在一侧,视线落在别处,他对结果并不在意。只不过是让江盛雪救治时疫的同时,顺便看一下城主的毒。
    有些东西,表面功夫要做的天衣无缝才能说服人心。
    孙胜的脉象十分奇怪,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全凭一口气吊着。可看他气息又沉稳正常,并不虚弱。他的身体处在生死之间,维持一个诡异的平衡。
    江盛雪没有见过这种情况,感觉上不像是毒,而是蛊。
    “他的脉象很奇怪,我可能得回去翻一翻药典。”江盛雪收回手,对一旁的宋远道:“给他下毒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像蛇蝎一样美|艳的女人,高鼻梁,深眼窝,雪肤红|唇,卷发。”
    那个女人并非丘桐国的人,模样很特别,宋远印象深刻。江盛雪问他,他便如实回答。说话的同时回头看一眼孙胜,刚好撞见孙胜盯着江盛雪而没收回的视线。那眼神充满贪欲,不怀好意。
    宋远心里一沉,见江盛雪并未注意,开口提议出去再谈。江盛雪点点头,起身离开。宋远稍迟一步,临走时对孙胜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冰冷。
    孙胜头皮发麻,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他努力的斜视宋远,直到对方消失在余光中再也看不见。收回视线的时候,孙胜觉得眼睛剧痛,有泪光模糊眼睛。但这都不算什么,因为一股恐惧笼罩在他心头。
    他第一次这样直观的感觉到宋远毫不掩盖的冷意,掺杂着厌恶和憎恨。他曾以为的羔羊,其实是一头狡猾的披着羊皮的狼。他用老实来做伪装,潜伏那么久,等猎人丧失战斗力才露出獠牙。
    从城主卧室出来,宋远又带着江盛雪去给府中染病的士兵诊治。和外面无人管的乱象不同,城主府专门开出一处院子给染病的官兵。被请上府的那些大夫都在这边,负责照顾这些人。
    江盛雪和宋远一路走来遇见很多人,大家或探究,或打量,或好奇。江盛雪谨记梁简所言,一路上冷着脸,把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都无视。宋远很照顾她,走在她的身旁,挡了不少视线。
    收容病人的院子外面只有两个守卫的士兵,脸上都蒙着面纱,看见宋远过来齐声问好。宋远抬手示意他们不用在乎这些虚礼,带着江盛雪进入院子。
    院子里有一张很宽大的石桌,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七八个上了年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围在那儿七嘴八舌的争吵。江盛雪听了一耳朵,听见的都是一些关于疫情的推论,当下明白这些人就是红叶城的大夫。
    宋远没有和这些人打招呼,无视他们的存在直接带着江盛雪进入房间去给那些士兵看诊。
    城主府中染病的人也不少,症状各不一样,有高热不退的,有腹泻呕吐的,也有颈肿咳嗽不止的。外面那群大夫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吵了好几天,药下了不少却不见缓解,差点吃出人命。宋远嫌他们折腾,让他们合计商量出合适的药方才准下药,不然以谋财害命论处。
    江盛雪把每一个人的情况都看一遍,宋远也不催她,倚靠着门框等她,把院子里争吵的几个大夫当唱戏的看。等江盛雪诊治完所有的病人,外面日头已经偏西,她有些疲倦的出门,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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