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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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曼咬紧下唇,“上个月,是在东郊的马场,但上上个月,却是在一间茶馆里。”
    也就是说,白道年的行踪,连她也是不清楚的。
    ……
    扶曼把自己所知的消息都透露出来后,两个人就这样静坐了一夜。
    陆宴看着更漏,快到卯时七刻时,他捏了捏眉心,缓缓起了身子,“一会儿等那婆子进来,可知道该怎么说?”
    扶曼点了点头,“明白的。”
    陆宴故意弄皱了自己的衣裳,解开领口,推门而出。
    ——
    昨夜一过,陆宴留宿在扶曼屋里头的消息,便传到了赵冲的耳朵里。
    赵冲甚是喜悦,这才彻底将陆宴当成了自己人。
    陆宴原以为,赵冲应会带他去见那位总督,万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开口要他来倒卖私盐。
    盐、铁这两样的利润最大,但却不准私卖的,向来都是由官府统一经办,实行计口授盐。
    倒卖私盐,一经发现,便是死罪。
    陆宴这才明白,赵冲为何要千方百计地拉拢自己。卫家有驿站、有车队,有人手、还有布匹和酿酒生意作为遮掩。
    当真是最为合适的“冤大头”。
    他从刺史府出来后,便回到了酒坊。
    陆宴坐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同杨宗道:“我叫你查的事,查的如何了?”
    杨宗道:“属下已知会所有的暗桩去找白家公子的去向了,想必不出两日,就能有消息。”
    陆宴点了点头,缓缓道:“找到他之后,派人轮流盯着,待咱们动手的时候,一定要确保他安全无虞。”
    “是。”杨宗道。
    片刻后,杨宗拿出账册,汇报起了运盐人手之事,他才说没两句,便看到陆宴的神情有些恍惚。
    杨宗低声道:“主子。”
    陆宴有些迷离,也不知是不是太累了,眼前忽地闪过一张巧笑倩兮的面庞,飘忽不定,最终戛然而止。
    他回过神的表情,无疑是在告诉杨宗,方才他根本没在听。
    杨宗叹了口气,“主子,您已经两天没睡了,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了,您还是回府歇息歇息吧。”
    陆宴自然也知道自己该休息了,思忖片刻后,他蹬上马车,回了府。
    马车踩着辚辚之声向前行进。
    陆宴随手挑起帷幔,瞧了一眼外头,此时一阵夜风吹来,将他身上的汗意吹散。
    整整两日,他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梦里的一道声音———“她既然心里装的是别人。”
    他在想,倘若这辈子,与上辈子,都是一样的。
    那她的上辈子,到底嫁了谁?
    陆宴瞧着浓浓的夜色,扬州的星辰,勾了勾嘴角,苦笑了一声。
    他到底还是问了自己这句话。
    即便他十分克制地不去想,即便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可自己终究骗不了自己的。
    到底是应了孙旭的那句话,风月之事,向来最是难以收场。
    ——
    因着沈甄摔坏了腿,所以那些迎来送往之事,也就无需她去做了。
    眼下她正在屋里绣着帕子,一副百无聊赖又岁月静好的模样。
    棠月自然不知道陆宴和扶曼的关系,在她看来,世子爷整日跑到北苑去,那便意味着沈姑娘有些失宠了。
    她不禁为沈甄的“不知上进”,有些发愁。
    世子爷不来就算了,她难道也不知道在门口等等吗?想到这,她又看了一眼沈甄的腿,只能再叹一口气。
    眼下这状况,真是有心也无力了。
    春熙堂的夜里灯火通明,沈甄一边下针,一边想着自己的腿什么时候才能好利索。他那天说,伤好了就带她去见泓儿。
    她真真是很久都没有见过家人了。
    这边正想着,陆宴恰好推门而入。
    两人四目相对,她连忙用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低声道:“大人。”
    陆宴“嗯”了一声,前行两步,坐在了榻上。
    他的领口微敞,坐在榻上看着她。
    今日他回来,特意去冬丽苑坐上了一个时辰,染上了点扶曼屋子里的香气。
    眼下他的目光里,带了一丝风流之意,好似就在告诉她,他确实同东丽苑那位,有了些什么一样。
    陆宴拍了拍床榻,对着沈甄低声道:“过来。”
    沈甄走过去,坐到了他边上。
    她懂香,亦会制香,一坐到他边上,她就闻见了属于别人的气息。
    可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以她的身份,可管不到他头上,不论她开口说甚,都是僭越。
    男人的目光晦暗不明,沈甄根本看不透,此刻的他在想些什么。
    只是本能地,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陆宴顺着烛火低头继续看她,也不知为何,眼下看到她这幅乖顺的样子,倏然发觉甚是可笑。
    这样乖的人,也会抛下他,嫁给别人么?
    到底是什么样男人,竟能勾了她的魂?
    思及此,陆宴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低头吻她,吻得有些重,一丝喘息的余地都没给她留。
    转眼,她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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