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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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她的嘴就被陆宴给堵住了。这下,她是一丁点口脂都没有了。
    马车一路向南,绕过西宁寺,又左弯右拐地进入了保宁坊,陆宴带着衙隶进了沈宅,沈甄颔首跟在他身后。
    这么多人进府,安嬷嬷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牵着沈泓的手,疾步走到了沈甄旁边,颤巍巍道:“甄儿,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的嬷嬷。”沈甄趴在安嬷嬷耳边道:“这些都是京兆府的人,他们一会儿便走了。”
    沈甄的闺房是陆宴亲自搜的,他掀开帐纱,走到白鸽身边,无声道了一句:原来你还活着呢?
    陆宴离开后,沈甄被放出来的消息,就似一阵风,传到了孙府。
    “你说什么?京兆府就这么把人给放了?”孙宓拍案而起。
    婢女躬身道:“奴婢那小厮说,姑娘这桩案子,好像并不由二公子负责。”
    “二哥现在是连这点情分都不讲了?”孙宓双拳紧握,“我这就去找祖母。”
    “姑娘别去!”
    “怎么了?”
    “二公子方才遣人来和老夫人解释过了,说是为了避嫌……”
    避嫌?说得好听,不过就是不想管罢了,他孙旭在京兆府任职多年,想插手这么一件小事,还用得着亲自出面?
    便是京兆府府尹大人也是要卖孙家两分薄面吧。
    孙宓跌坐在榻上,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是谁将人放走的?”
    “是陆少尹。”婢女低声继续道:“不过姑娘别担心,陆少尹虽将沈姑娘放了回去,却也派人搜查了沈宅,想来,是按规矩放的人。”
    “姑娘?她现在的身份,还好意思称姑娘吗?”孙宓厉声道。
    “是奴婢失言。”
    不过听了这话,孙宓的心才稍稍安了些,沈家和陆家丁点儿往来都没有,镇国公府的世子爷,断没有帮她的道理。
    ——
    散值前,孙旭去送案卷,路过刑房,刚好和端着桤木盘子的小衙隶擦身而过。
    “站住。”孙旭道。
    小衙隶躬身道:“不知大人有何事?”
    孙旭的目光,落在了桤木盘里的杯盏上。
    白瓷的茶盏上,印着桃红色的口脂……
    他拿过,高高举起,对着银灯反复地看,残留的口脂愈发清晰,好似连嘴唇的形状都勾勒出来了。
    孙旭眉目复杂,道:“这刑房,今日除了陆大人来审讯过,还有谁来过?”
    小衙隶道:“没、没了。”
    没了吗?
    孙旭的嘴边提了丝笑意。
    他陆宴几时这么好说话了,审讯时,还能允许犯人喝茶?
    孙旭将杯盏往回桤木盘中,低声道:“这茶盏交给我,你去吧。”
    小衙隶,双手奉上,缓缓退下。
    送完卷宗,孙旭回了签押房,手腕一转,不生不响地将杯盏放到了陆大人面前。
    然而陆宴面不改色,全当没看见。
    散值时分,孙旭对着陆宴的背影,喃喃道:奇怪,太奇怪了。
    曹功参军在一旁接话,“孙大人,什么奇怪?”
    “没什么。”
    第77章 (捉虫)
    六月初五,风光无限,天气甚好。
    成元帝大清早携京中百官启程,一路马快加鞭,来到了青云观。
    陆宴坐在马上,对着暮山远眺,绿油油的山草无穷无尽,偶有一两只白兔穿梭在杨柳之间,一切生意盎然,与他梦境中的一切,一般无二。
    山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众人纷纷下马。
    青云观的大门一关,周围陷入了一片寂静,帝王一声令下,几个內侍帮着布阵,葛天师用左手捋着胡须,缓缓走到大殿中央。
    就在这时,郑京兆捂住了胸口,直愣愣地栽倒下去,呼吸一声比一声弱,整张脸被憋的青紫,似是要停止呼吸……四周霎时慌成一片。
    陆宴眸光一滞。
    这两日郑京兆的饮食他都派人注意过,并无异样,若还在此时发病,只能说明,郑大人确实有心疾。
    陆宴将目光移到葛天师身上。
    果不其然,葛天师推开面前的一个內侍,径直走到郑京兆面前蹲下,对着郑大人的胸口便开始摁压,随即又是贴唇吹气,半晌后,郑京兆缓缓睁开了眼。
    四周官员,皆是目瞪口呆。
    喧哗过后,葛天师瞧了一眼更漏,随即盘腿而坐,闭上眼睛,嘴里默默念着些什么。
    陆宴不耐地用食指敲了敲桌案。
    要开始了。
    半晌过后,成元帝道:“不知天师看出什么来了?”
    “贫道不敢言。”
    成元帝道:“你但说无妨。”
    葛天师皱眉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庆元十七年,晋国将有四场大劫。”周围传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有人嗤笑、有人质疑、有人倒吸了一口寒气。
    陆宴抬头,与周述安四目相对,随后环顾四周,看到了六皇子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些他前世不曾注意到的,现在看来倒是愈发清晰了。
    天色渐渐,山雨欲来,葛天师起了身子,抖了抖道袍,双手举高,逐字逐句道:“庆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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