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树(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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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辞从自己房间里醒过来之后,先是头疼欲裂,然后不太敢想昨天发生了什么。昨天和梦境一样断断续续的,但是身体的触觉却真实得令人害怕,浴室的地板,水龙头里冰凉的水,那些呻吟和纠缠,
    以及现在腿间无法忽略的感受。
    而且现在她现在枕着一个人的手,那手臂上的肌肉硬硬的,又带着点儿家里沐浴露的香气。安辞浑身僵硬,侧过头看见安树在她旁边睡着,在黑暗中不大能看得清楚,但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可能是她的动作稍微让床嘎吱的响了一下,安树本身也没怎么睡着,低声问,“你醒了?”
    安辞嗯了一声。
    “你疼吗。”
    安辞没回答,向床的一角缩了缩,离安树远了些。
    “我昨天....”
    “别说了。”安辞听见之后有些慌张的打断他,“我还是回学校宿舍吧。”
    “我知道是我自己不小心被下了药,但我现在不太知道怎么面对你,我们先...别见面了吧。”
    安树呼吸一滞,直接把安辞拽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不行,你别再走了,我受不了。”
    勒得安辞几乎快喘不过气,她意识到,安树除了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也是一名...男性。
    无论是力量,长相,气息还是生理。
    她觉得此刻的安树,让她熟悉又陌生。
    他的声音带着些嘶哑,“安辞,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别动不动就抛下我。”
    “我只是....”
    “你不想见我,回到家我就呆在我房间里不出来,但你要回来。”
    安辞虽然现在很混乱,也只想着逃避,但是刚刚听到安树说话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脆弱,让她又有些不忍心。
    “...好。”
    “对了。”安辞突然说,“你现在别对周熙媛做什么,你高三了,我怕你不能参加高考。”
    虽然这件事真的很恶劣,如果安树没有按时来,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她竟然有几分庆幸还好是安树,一时间有些为自己的想法羞愧。安树是自己的哥哥啊。
    他...只是为了救自己。
    “我不会。”安树模棱两可的说。
    安树的意思是,不会让这件事影响到他高考,但是却让安辞理解成他不会现在去报复周熙媛。
    然后两个人就这么陷入了沉默。
    安树是真的很想告诉她,自己其实对她产生那种感情很多年了,但是却怕把她吓走。
    安辞心乱如麻,甚至从那天起都不太敢看安树,他每次进入到她的视线,她都会觉得自己的眼睛被灼伤。
    两个人进入了一种很诡异的状态。
    有时候路过操场看见安树在打篮球,或者和他的哥们儿走在一起。安辞会刻意的绕路或者避开视线。
    安树的哥们儿用手肘撞安树,“你妹妹。”
    “嗯。”安树看着她走远,眼底的光有些暗淡。
    有次安辞路过安树的班去办公室找老师,看到有一个高二年纪的漂亮女生在同安树说话。
    安辞路过的时候刚好听到那个女生说,“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吗。”
    安树背对着安辞,懒散的站着,声音带着些不耐烦,“别再来了,我不会再谈了。”
    安辞看着安树身上那一件衬衫是上次两个人一起出去逛街的时候,在世贸那里买的,深蓝色的,不够酷,但是看起来就很有少年感,安树说不好看,安辞说她喜欢,结果安树还是默不作声的买了,也经常穿。
    好久没有一起逛过街了。
    安树不再去安辞教室等她一起回家,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在外面很晚,偶尔两个人在回家的那一段路上遇到,一前一后的走,安辞也不说话,故意放慢脚步,低着头数着地上的瓷砖。
    突然额头撞到一个什么软软的东西,她差点儿撞在电线杆上面,安树用手护住了她额头,“你看路。”
    “噢。”安辞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回到家里两个人也是,各自在各自的房间,不怎么出来去客厅,早上也错开时间走。
    周末一般安辞就呆在张暮森家,两个人刷刷卷子看看题,聊天。
    张暮森说,“你哥平时怎么不等你一起回家了?”
    安辞一边把英语的重点词勾出来,一边回答她,“吵架了。”
    “你俩怎么跟小情侣似的,三天两头吵架闹别扭离家出走。”
    安辞被她堵得没话说。
    周一的时候,白天突然很闷热,闷得让人踹不过气,安辞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了蒸笼里,成了一个即将被煮熟的小笼包。
    学校印刷的卷子墨水劣质,纸张也劣质,有时候写着写着抬起手看,发现卷子上的字黏在了小手臂上,隐隐约约能看出点儿英文单词。
    第一节晚自习的时候教室里进了很多飞蚂蚁,停留在安辞的课桌上,卷子上,文具带上,安辞吓得不行,用笔戳戳张暮森,让她把那些飞蚂蚁全部都赶跑。
    不一会儿玻璃窗上又站着几只,能从里面看到他们贴在外面的窗子上到处乱爬。
    很快教室就被攻占,蚂蚁们在教室天花板长形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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