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狗咬狗的美景(2/3)
建文帝不置一词,同样是冷眼旁观的架势。
萧凤卿索性把话彻底摊开:“你打听到臣弟和大皇兄在回雁峰发现了蛟珠,你想据为己有,所以故意命人在回雁峰埋好了火药等着臣弟去取蛟珠时自投罗网,这还不算,母后又在回雁峰布置好了一众杀手,想要置我于死地,你们不仅要我手中的蛟珠,还要我的命!”
“蛟珠?”睿王惊问:“什么蛟珠?”
晏皇后也错愕不已,萧凤卿夜潜回雁峰明明是为了偷拿璇玑钗,怎么一会儿工夫就弄出来个从没听说过的蛟珠?
太子痛心地叹息:“二皇弟,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否认了。蛟珠吃了能让人延年益寿甚至长生不老,你害怕父皇吃了蛟珠会龙体痊愈,这些时日你趁着父皇昏迷一点点蚕食皇权,父皇若是病好了,你的如意算盘就全泡汤了。母后为了护着你,就命死士在半途截杀护送蛟珠的七皇弟,幸亏吉人自有天相,老天有眼,这才没让你的奸计得逞。”
听着太子的指鹿为马,睿王残存的酒意终于全醒了,他稍微动动脑子就明白自己中了圈套,大声道:“蛟珠的事,本王从不知情,你们两个休想血口喷人诬陷本王!”
“是不是血口喷人,父皇自有论断。”萧凤卿肃声道:“且不提刺客一事,二皇兄你悄悄购置火药的行径可并非神不知鬼不觉,只要清查你们身边的人,自然能水落石出。”
睿王定住心神,怒形于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王从头到尾都没听说过蛟珠这东西,火药也好,刺客也罢,全是你们凭空捏造出来的,本王倒还想问问你们,是什么深仇大恨让你们这么煞费苦心地陷害本王?”
说完,睿王急忙转向建文帝:“父皇,你可别听这两个人信口雌黄,儿臣与母后绝不可能做下这等丧心病狂的行径,您明察秋毫,千万不要被他们所蒙蔽。”
建文帝面色晦暗地打量一眼睿王,忽然沉声道:“邢公公,去查查睿王还有他手下这些日子的动向,记住,要巨细无遗。”
邢公公领命而去。
睿王面露诧异,脸上有慌乱一闪而过。
晏皇后沉默片刻,一时间也是束手无策,萧凤卿太狡猾了,这招请君入瓮,她输得毫无悬念。
“皇上,”晏皇后轻声一叹,起身跪在建文帝脚边:“火药和蛟珠,臣妾闻所未闻,派人刺杀宁王的恶名,臣妾也不敢担,请皇上明鉴,还臣妾清白。”
太子赫然出列,义正言辞:“母后,父皇昏厥的这阵子,奏折全由东厂批红,几大世家的家主也纷纷向你们靠拢,二皇弟更是日日和那些勋贵子弟推杯换盏好不快活。这人一旦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就再也放不开了,可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二皇弟为了一己私欲罔顾父皇的身体,实在是大逆不道。”
晏皇后的眸底有冷光浮动,淡声道:“太子请慎言,东厂批阅奏折是皇上恩准的,此行来回雁山避暑也本就是为了玩乐,酒宴聚会是再正常不过的,如何到了你嘴里就成结党营私了?蛟珠这东西到底是子虚乌有还是应时而生,谁知道呢?”
“母后说错了,父皇病倒前,世家之间的来往无可厚非,父皇病倒后,二皇兄身为人子,居然夜夜笙歌乐不思蜀,这就说不过去了吧?”太子不慌不忙地反驳:“母后跟父皇素来伉俪情深,父皇这些年对母后也是犹如掌珠,怎么父皇这一病,母后非但不训斥二皇兄行止失当,还存心偏袒?当着父皇的面如此,岂非是在寒父皇的心?”
晏凌真是想为太子这番连消带打的话拍案叫绝。
晏皇后二十多年都在建文帝的后宫盛宠不衰,建文帝对她是百依百顺,但凡事都有两面性,建文帝是一国之君,他把晏皇后捧在掌心时有多宠爱,当他对晏皇后生出嫌隙时,那份宠爱便成了加剧他疑虑的毒药,尤其此时的建文帝人到暮年,对于权力的掌控欲比起年轻时只增不减,他的讳忌也会越来越多。
太子字字句句都在抨击晏皇后母子辜负了建文帝数载的信任偏宠,且有理有据,处处都站在建文帝的立场说话,根本令晏皇后母子无可辩驳。
果然不出所料,听到太子义愤填胸的驳斥,建文帝非常受用,沉凝的脸色稍霁。
晏皇后的余光捕捉到建文帝的表情变化,心中凛然,许多年都不曾有过的危机感在这一刻从记忆深处冒了出来,使她向来淡定冷漠的脸孔裂开一丝罅隙。
“皇上,太子教训的对,是臣妾教子无方。”晏皇后当机立断,眼梢凌厉地睨向睿王:“孽障,还不来给你父皇请罪?”
睿王一震,因为晏皇后此刻的形容让他想起了当日她舍弃晋王的情景,心头一颤,睿王不再多做辩驳,敛眸,温驯地跪倒,以头触地:“儿臣近日行事无忌,请父皇网开一面。”
建文帝淡漠地转开眸子,他没发话,睿王就只能一直这么跪着。
太子哂然,恭敬地对晏皇后略略鞠身:“母后适才说儿臣在教训您,儿臣可担不起这样不孝的大罪,您是一国之母,是儿臣的母后,儿臣哪里敢‘教训’您?儿臣不过是看不惯二皇弟放浪形骸的行止,这才多嘴了几句,俗话说,长兄如父,儿臣也是希望能尽绵薄之力替父皇分忧。若有言词不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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