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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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照说:我妹妹她入宫了。
    许长延回忆了一下,李重琴?
    重照点点头,是她,前世是你带她入宫,入宫前一晚,她还跟我哭诉过。
    许长延看着他,她跟你说什么了?
    这件事有点久远了,以至于重照一时都想不起来了,他回忆了一下,道:她说是你逼她入宫的。
    许长延脸色一沉,重照道:所以她是在骗我。是她贪图荣华富贵,想入宫夺权争宠,却反过来骗我。
    许长延按住了他的嘴,别想了,为了她伤神,不值得。
    重照把他的手拿了下来,憋在心里更不好,让我随便说说吧。我之前从未想到她的心思能这么重,又如此渴求荣华富贵,一心想要往上爬。你知道吗,之前,她甚至在我生母补药中下慢性毒,这也是后来导致我母亲重病的缘由,我竟然这时候才知道
    许长延目光顿时锐利起来,她有没有对你不利?
    他的目光包含杀意和戾气,温文尔雅是他的表象,嫉恶如仇和霸道专横才是原来的他。
    重照摇头,这倒没有。
    许长延容色微冷,要是她敢,即便你有多恨我,我都会去亲手杀了她。
    许长延表情凝重,重照说:你别老想着打打杀杀,我只是觉得我的大哥,和我这妹妹,都过于贪图荣华富贵了,他们有点贪心,我哥想保全家族外,还想拥有生杀大权。当然没能实现了。
    许长延把那小巧粉嫩的耳垂捏在指腹,那你想要什么?
    重照沉默了片刻,道:原本我只想着,快马奔驰,战场风霜,后来我有点贪心了。
    如果能比肩,那就再好不过了。
    许长延顿了顿,猛然垂头亲吻,把人双手反绑在后,搂着重照的腰身把人往床上带。
    屋子里的蒸汽散得差不多了,火炉灭了,原本的暖意正在凉下来。重照在半途丢了鞋子,脚底踩在凉沁沁的地板上,脸上却仿佛是春风拂过,带了点桃花粉般的红。
    寝衣半褪,露出小半个圆润白皙的肩头,许长延一只手撑着自己,小心着不碰到身|下人的肚子,他沿着额头亲了下来,湿润的舌舔舐过颤抖的睫毛,嗓音低沉暗哑,本来,我不打算让你太累的
    帷帐被拉了下来,重照瞥见外头的光,一句让他灭了蜡烛的话卡在喉咙里,硬生生扭转成羞恼的喘|息:你轻点!
    大齐六部尚书、大理寺卿、国子监,凡能接触大齐权力中枢的,都知道,当朝丞相是比皇帝办公还要勤勤恳恳。
    深夜宫禁都下了,丞相处理完奏折,跟着提灯的小太监去暖阁休息,忽然皇上有请,丞相听后面色不变,对着有些紧张局促的小太监点点头。
    小太监对着这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深深一拜。
    丞相悠悠地走进帝王的寝宫。衡帝没有宿在后宫的妃子那儿,正躺在龙床上低声咳嗽,一个小太监送来了铺着软垫的椅子,丞相告谢,便撩起了官服坐下。
    衡帝摆了摆手,示意侍奉的宫女下人都退下。
    等厚重的房门合上,龙涎香仿佛都变得浓郁了,空气凝重起来,衡帝靠在床头,他的语气不带一丝波澜:子斋,是朕错了么?
    三朝元老,文官之首,在大齐最为德高望重的丞相大人,并非没有名字,只是除了代代帝皇,没有人有那个资格,与他平辈相称。
    丞相没有即刻回答,若是别人,此时没准就吓得跪倒在地,而丞相是在等,衡帝还没说完。
    衡帝暴怒的声音猛然在整个寝殿炸开:魏元熙他矫诏篡位,纵容外臣祸乱朝纲,你说如此大错,难道不该死吗?
    他将手里的茶盏丢了出去,双手攀着床沿,仿佛是垂老的雄狮,看着自己的领地发出低吼。
    丞相依然平静地半垂着头,碎裂的茶盏贱出的水有几滴落在了他的衣摆上。
    衡帝满是血丝的眼看着他,惠帝的流言长延的身世,都是你做的?朕做错了什么,要你如此抉择?
    丞相抬起了眼,浑浊的眼盯着他,陛下,金銮殿前的血迹是被您处理干净了,却不代表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您亲手刺死了自己的亲弟弟,即便他跪着哀求着哭着向您求饶,您依然如此狠心势必赶尽杀绝,宁可错杀也不错放您都不记得了吗?
    丞相偏过头,露出一个讪笑,也对,都这么多年了,臣都这么老了,您贵人多忘事,也是正常。让臣给您好好回忆。
    衡帝脸色慢慢变得苍白,眼神变得惊恐,你闭嘴,你别说话!
    丞相继续道:您逃不掉的。您的亲弟弟是您亲手杀的,我记得此事除了我,还有前礼部尚书陆武、枢密院韩永丰知道,当然,您瞒住了李正业那个对您真正忠心耿耿的老匹夫。不过最后也是您亲手夺了他的爵位。这看来,您真不是个仁慈的君主。
    衡帝呼吸沉重,不停地摇头,朕没有!
    丞相话音很轻,史书自会评判您的功过。当然,您是个要面子的皇帝,所以臣愿意为陛下分忧,由此想了个好办法,掩去您这一污点,陛下想不想听上一听?
    衡帝看着他没说话,丞相面不改色,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说下去了,让臣给您背这个千古罪名,魏元熙是由臣亲手毒杀的,与您完全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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