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节(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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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配物则有硫磺、铃草、鸡血藤等多种,威力大小各有差异,皆有燃爆性。
    最终实际采用的伏火方,则是苦膏与硝石、磺硫混合粉剂。
    苦膏是一种从闷烧煤的窑底油提炼出来一种浅黄色油膏,因入嘴苦涩,前朝陈时的炼丹士称之为苦膏。
    这种伏火丹在改良之后,爆炸威力比林缚印象里的黑火药还要大上许多,也超出林缚对黑火药的认识范围。
    要不是考虑到炸膛的威胁,这种伏火丹能轻易的将早初的火炮射程提高到四里以上。
    到后期,林缚索性将火药的研制全部交给宋石宪等人负责,他只是给宋石宪他们划了一个大致明确的发展方向。
    有了大致明确的发展方向,又有多年来持续投入的大量资源跟人力不断改善丹方及配制方法,近两三年来,淮东的火药技术就差不多相对成熟了。
    虽说火药能用于炸山开道及炸开城墙,但直接炸城墙时,还是要在敌城下挖洞,才能将大量桶装的火药埋进去引爆——不过,若是能在敌城之下直接开挖地洞、地道,那还不如直接挖塌敌城,并没有使用火药的必要。
    另外,火药的改良工作虽然还能叫人满意,不过硝石的来源很是叫人头痛。
    在炼丹术被禁之前,炼丹士所开发的几处硝洞,都在江西境内的深山之中。陈朝禁丹,这几处硝洞都叫官府挖塌掩埋。还是在上绕会战之后,林缚才有机会重新去挖开这些给塌埋的硝洞提炼硝料,才解决硝石来源的问题。
    火药的技术以及硝石来源都不成为问题,火炮的广泛使用才能成为现实,而火炮的开发,也是由军械监秘密进行了好几年。
    火炮的制造,实际还是处于传统匠术的基础之上。
    不过林缚所建立的新学传承及研究体系,是当世父子、师徒相传的传统匠术传承所无法比拟的。
    传统的匠术传承,有一个祖师崇拜的问题,限制了传承者对匠术的改良;父子、师徒相传,匠术的传播范围就十分的有限;再其次,传统的匠师、匠工,虽然归为贱户,受教育的程度很低;再一个,师徒相传,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缺陷,故而许多关键技术,师傅非要临死之前不会传给徒弟,也就经常因为意外,导致很多匠术的失传——这些都严重限制的传统匠术的发展,一项匠术,也许要经过数代人才有改良和突破的可能。
    而在淮东,林缚首先将传统的工部,分拆成工造、军械、船政、治金、工矿、机横制造诸司监,在行政地位上,与支度、税政、邮传、民政、提学、提督诸郡等监司同等。又设崇学馆,使得在杂学匠术上有卓越成就的人等获得超越寻常的政治地位,实际使得新产业、新学体系在枢密院内部,已经成为最大的一派势力,而非传统意义居六部最下的工部。
    再一个,林缚彻底废除匠户制度,接管江宁工部之后,则进一步将上万匠师、十数万匠工融入诸司监管辖,形成以宋石宪、葛司虞、姜岳等崇学馆学士为首而存在的庞大体系。
    当传统的匠术,不能适应淮东的需求,淮东的做法就与传统截然不同。
    比如四轮马车的摩磨问题日益严重,必需要得到解决时,军械监就明确将这个要求提出来,以姜岳为首,组织一批人反复的去研究、设计、试验,故而在一年之间就推出小滚轮轴承。最初制造的小滚轮轴承,对马车轴轮的磨擦减损还很有限,军械监这边的研究与改良工作,也一直有一群人在跟进。
    而在轴承的开发过程中,对淮东其他军匠部门也提出大量的配合要求,推着其他部门跟着一起前进。这三年来,机械制造司下辖的工场,都已经开发生产第三代轴承了,也首次有了润滑油的概念,使得闷烧煤的窑底油及婆罗火油有了更广泛的用途。
    没有新的体系,要想轴承技术在“隔行与隔山、师徒相传”的传统匠术领域自发孕生出来,也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年、多少代人。
    火药及火炮技术的研发也是如此。
    围绕火药及火炮的开发,淮东聚集了以宋石宪、石凤台等人为首的一大批杰出人才。他们中有经验丰富的匠师,有本身学问就极高、又是科举出身的宋石宪、石凤台等给新学吸引的士子,他们将精力集中投入到火药及火炮的研发上,辅以初成雏形的新学体系,三五年的研发效率,也许能抵得上传统匠工数百年的经验积累。
    仅火炮从选材、铸造、结构等各方向的试验数据跟资料,军械监就堆积了半间房子,这些就是这几年来淮东在火炮技术上的初步积累。
    近代学科的研发体系,是传统匠术绝无法相比的,但所要投入的资源也是极为惊人的。近代学科的研发体系,也必须要有新兴产业的雄厚财力在背后支撑才有形成的可能。
    为了打破传统,林缚以赏格形式奖新学、新匠术的传播与发展,近十年来仅以内府名义发出的赏格就累积高达一百二十万银元。
    而枢密所辖官办铁场今年将产五千万斤铁料,除枢密院征调一百万银元的税款外,自身还能截留上百万银元的利润,这其中相当部分都会消耗在铁场明年新技术的开发跟改造上去。
    十二斤铸铁弹,要造得合乎标淮,眼下铸一枚要二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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