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2/3)
褚清忍笑反问,不好吃吗?
楚渟岳沉默,不好吃。
他耳尖爬上不明显的红晕,不去看褚清的眼。他第一次为褚清下厨,熬的粥却是一股糊味,外加其他说不清的味道,实在难以下咽。
我去吩咐御厨重新做。楚渟岳说罢,起身离开。
褚清目瞪口呆,看楚渟岳背影消失在门扉右侧,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吩咐御膳房传菜,这么一件小事哪需要一国之君去做,楚渟岳落荒而逃也不能做的自然些。
褚清直乐呵,后续用膳看着楚渟岳的脸就想笑,满脸笑意,看的楚渟岳都看了他几眼。
用完迟来的午膳,褚清感受轩榥外吹进来的山林清风,在入夏后,未用冰的情况下感受到了凉爽。
褚清倚在窗前,看别院内假山崎岖,流水潺潺,院外绿树成荫,鸟儿知了此起彼伏的叫声谱写乐谱篇章,褚清回头,笑道:楚渟岳,咱们出去玩吧。
阳光明亮,在他周身笼罩一层光晕,他嘴角带笑,眼睛明亮,眉宇舒展,与楚渟岳记忆中的明媚少年郎重合在一起。
好。
楚渟岳应允,他不忍褚清失落。
此处别院,以往楚渟岳常来,近三年不曾来过,以往熟悉的一些小路生了杂草,爬上荆棘,不得不改路。
楚渟岳带着褚清在后山溜达,暗卫不远不近的跟在后,保护两人安全。
褚清在南梁之时,卧病在床,调理好后便被谋划着送往大楚,来到大楚后,又被拘在宫内,此处出来,还是头一遭。
他看什么都新奇,左看看右看看,亦步亦趋跟在楚渟岳身后。
楚渟岳,褚清看到一颗干枯焦黑张牙舞爪,似没了皮肉的人手般的树,伸出手扯了扯楚渟岳衣角,你看那是什么。
楚渟岳停下脚步,看过去,四年前雷雨天,被劈了。
哦。褚清闷闷应了声,他还以为是什么他不知晓的树木新品种呢。
我们这是去哪?
一路上都是楚渟岳在带路,他还不知道楚渟岳要带他去哪里。
瀑布,快到了。楚渟岳道,若不是有些小径因常年无人行走而被植物占据,他们绕了会路,现在已经到了。
楚渟岳说的快到了,是真的很快就到。
瀑布并不太大,约摸五尺宽,两丈高,水流不大,缓缓落下汇入其下潭水。
瀑布落下处,摆着一块大石,水流常年冲刷,现已光洁无比,褚清一眼就看到了它,问楚渟岳,那石头怎么放那?
这么突兀,一看就不是原本在那里的。
因为楚渟岳失笑,石头不光滑,会咯屁股。
石头坑坑洼洼不平整,他与褚清都不曾吃苦,一向娇生惯养,坐着是真的难受。
褚清:
他没想到,竟是这么朴实无华的原因。他还以为,楚渟岳是想见证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瞧一瞧大自然造就的工艺品。都是他想多了。
褚清再看瀑布之下的光滑巨石,半晌无言。
潭水清澈,阳光下波光粼粼,可清晰地看到水底光洁的石头,还有一摆尾巴就窜出去的鱼儿。
褚清眼睛一亮,在潭边蹲下,撩起衣袖手在水里晃了晃。
水很清凉,他身子骨不好,贸然下水恐会寒气入体,褚清清楚利弊,没什么比身体康健更重要,他就是再眼馋鱼儿,也不会下水去抓。
褚清拘了一捧水,缓缓扭头看向楚渟岳,蓦地一笑。
楚渟岳感到不妙,往后退去,可还是晚了,褚清手中拘的水已经洒向他,在空中散做细密的水珠,落到他身上。
不可避免的,他衣裳上湿了一块,头发上也沾染了水雾,脸庞几滴水珠顺着下颚线落下。
褚清恶作剧成功的笑还未落下,就见楚渟岳抬眸注视他,目光平静,他嘴角的笑僵了。
相顾无言,褚清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将笑容平复,恢复正经的神色。
他俩看着彼此,忽然,褚清心中警铃大作,蓦地转身就跑。
楚渟岳什么都还未做,他就跑到离楚渟岳三丈远的地方。
楚渟岳无奈,跑什么?
褚清支支吾吾说不出口,他总不能说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怕楚渟岳报复他,他先跑为敬。
过来。
楚渟岳哪会不知道他小脑瓜子里想的是什么,招招手让他过来。
褚清满心疑窦,缓缓走近楚渟岳,周身仿若拉满红线,楚渟岳碰到一根,他立马就跑。
相距两尺远,褚清停下脚步,不再靠近。
面面相觑,褚清始终注意楚渟岳的一举一动,力图在楚渟岳报复之前,发现他的意图。
他千防万防,楚渟岳的手也穿过了他重重防备,落在他头顶,揉了一把。
褚清傻眼了,慢半拍瞪向楚渟岳,气哄哄的,你、你干嘛!
楚渟岳收回手背在身后,手指蜷缩虚虚握成拳,僵硬的转移话题,想吃鱼吗?
褚清没好气,不吃。
真不吃?方才我见有人盯着鱼儿,可是眼睛都直了。
他哪是想吃鱼,他是想抓鱼。褚清心道,瞥向说话的楚渟岳,心念一转,坏主意生了起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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