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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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被踩,深陷下两行划痕,他体内灵气几近消耗殆尽,却仍怒视在江云微身上,冷声道:本座施加在林梣身上的结界,汇聚着整个冥月关的灵气,坚不可摧,你如何破解的了?
    虽说林梣死在他的剑下,但冥真私心里已将那人认定为自己的所有物,绝不允许外人触碰。
    是林梣的魂念助我取走的。江云微反手一挥,剑刃划破空气,冥真闪过,半空中青丝被斩落在地,随即江云微身形矫健地来到他跟前,拳头狠狠朝其胸口砸去,势若雷霆。
    这种鬼话,你以为本座会信,若他的魂念真的存在,岂会不来找本座寻仇。冥真胸口凹陷下去,露出渗人的骨肉,他半倒在地,嘴上吼声道。
    那人临死前,眼睛瞪大,神情尽是诧异与绝望,后又被他残忍地挖去双目,他认为林梣若真留有魂念,必然恨他入骨,巴不得日夜缠在他耳畔诅咒辱骂,怎会放过他。
    江云微觉得这人似是神智迷乱,也没必要同他多加解释,他淡淡道:林梣临走前,让我为你带句话。
    话说着,江云微施了记术法将林梣所言传至冥真脑海内。
    熟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千百年过去,这个声音他从未忘怀过,只见那人站在昔日的山间楼阁上,手抚琴弦,唱着轻曲,浮华人间相逢一场,昆明山水梦一回,叹曲终人散,愿公子安好...
    他说他对你无爱无恨,前世情缘已过,希望你莫要执念于此...江云微见他一脸错乱,解释道。
    你以为如此说本座便会相信,他定然恨我恨得要死,他绝对不会...如此言语...冥真狂笑一声,踉跄地挺直腰板,原本所幻化的身形消退,露出他原来的面容,他全身黑气萦绕,脑海逐渐被心魔吞噬。
    那个英俊男子,此刻面容狰狞,接近疯癫笑道:若不是他,我岂会道心受阻,即便他真对我无爱无恨又如何,那也无法改变本座对他的怨念,那人出身下贱,水性杨花,全身污秽不堪,若不如此,本座岂会动杀念...都是他的错...
    冥真脑海陷入混沌之中,多年未曾触及的记忆,忽地在脑海浮现。
    烟花柳巷内,丝竹不绝,美姬轻舞,一片喧哗声中,没人理会台下一个红衣少年被几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抓住衣襟辱骂着,红衣人被一巴掌扇打在地,脸上充满惧色。
    当年的冥真是少年仙尊,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果断救下被欺负的乐坊伶人,并为他赎了身,这些银两对他而言不值一提,殊不知已被伶人记在心间。
    本公子救了你一命,你说怎样回报我?醉酒气充斥鼻尖,冥真端详着他的脸蛋,打趣道。
    公子救我性命,为我赎身,林梣会常伴公子左右,为奴为仆。
    本公子是要飞升之人,可不要一个废物拖累,不过在人间享乐一番也无妨。酒气冲击神智,冥真满贴在他鼻尖笑道。
    话说着,他凑到那人儿跟前,将其扑倒在床榻上,美人入怀,一片温玉暖香。
    他曾想过与其相伴一生,然而,宗门的命令、家族的期待、寿元的相差,注定两人情深缘浅。
    不知何日,冥真有了心魔。
    修道者逆天而行,遭受天道所谴劫难,而心魔劫,乃修道者最为凶险劫难,一步走错,祸连旁人,曾经便有一位渡劫期的大能修炼入魔,在爆体身亡前,将宗门亲族尽数屠尽,为祸世间几十年。
    自此,修真界便有一个不成文惯例,但凡修士入魔者,必然诛杀之。
    冥真打坐在石洞内,耳边另一个自己言语不断,他听得有些烦闷,却始终摆脱不得。
    【你可知他与你日夜缠绵,耳鬓厮磨之际,又同旁人执手言欢,置你不顾。】
    【你明明是他的买主,但他从未听从于你。】
    ...
    受心魔蛊惑,冥真脑海里不停浮现那人在旁人怀下承欢景象,即使未亲眼所见,却判定此事为真。
    后来,在他闭关之时,林梣赶来探望他,冥真脑海幻想出那人的背叛和远离,嫉妒与不安涌上心头,还未他说什么,直接将刀口刺入他的心脏。
    那人临死之际,眼睛空洞无物似干枯无底的枯井,脸上写满绝望,他无力倒下,想说什么,却因苦楚,不得咽下最后一口气。
    眼前的血红刺伤眼眸,明明死在他手上之人数不胜数,可此刻心中胆怯不已。
    冥真无法遏止脑海的回忆,他凝聚起体内不多的灵力,握紧灵剑,起身朝着江云微劈去。
    他的攻击简单且毫无章法,江云微侧身躲过,他轻叹了口气,这人才是被心魔吞噬最重之人,心里明明知晓他的自私愚蠢却死活不承认,只妄想逃避。
    或许正因言说无用,所以林梣才从不肯与其见面。
    话已带到,江云微已然再无顾忌,轻尘剑抬起,数百寒光剑气袭去,将其击溃在地。
    冥真自知没有转机,却也不愿迎接命运的终结,他想紧握剑柄却无力倒下,这时,走廊上传来一阵儿沉缓的脚步声,他看了眼江云微以及走来的男子,冷嘲道:你们两人,一个晦气早死的命,一个气运眷顾的命,命途相克...这份情孽若不斩断,你会拖累他的...
    说到最后,他死死盯在江云微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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