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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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趟城南的云庭酒楼。
    此刻是正午,酒楼里座无虚席,人声鼎沸。
    何千户的出现让酒楼中的声音瞬间仿佛都被吸走似的,大堂陷入一片死寂,一个个都生怕锦衣卫是来拿人的。
    何千户对于旁人的目光全不在意,径直来到了二楼的一间雅座外,就听慕炎笑吟吟的声音自雅座内传来:“这酒不错,我吃着比葡萄酒更配这烤鹿肉!”
    慕炎和岑隐就坐在窗边,两人之间的桌面上摆着七八个菜,最醒目的是一条烤得金黄焦香的鹿腿,肉香四溢。
    小蝎也在雅座中,动作娴熟地给二人切鹿肉。
    酒过三巡,酒意正酣,两人看着言笑晏晏。
    雅座中的这一幕看着委实是太和谐了一点,和谐得何千户反而有些头皮发麻,总觉得这种看似和谐的气氛只是一种假象,暗地里其实是暗藏汹涌。
    莫非这又是岑督主与摄政王的一次博弈?
    这两位是在玩“杯酒释兵权”什么的?
    何千户心中七上八下的,他定了定神,不让自己的思维继续发散。
    当他走到岑隐身旁时,神色间已经看不出一点异状。
    何千户给岑隐行了礼,立刻就进入了正题:“督主,仵作方才去江府检查了江德深的尸体,江德深不是摔死的,他是窒息死的。”
    “江德深的长随江中易认了罪,说是他把江德深推下楼梯的,但是那时候江德深没死,所以他在回府的路上又悄悄地把人给捂死了。”
    “江中易说,当初他爹为了保护江德深铤而走险,为他引走盗匪,可是江德深脱险后,甚至没有设法为他爹收尸。后来他娘悲痛过度,难产身亡。江中易觉得是江德深害死了他爹娘,他恨江德深入骨,才会弄死他为父母报仇。”
    说话间,何千户脸上露出一丝惭愧,又道:“那江中易听说我们带了仵作,提前服了毒,招供之后,人就死了。”
    何千户将头伏低,浑身绷紧,不敢看岑隐。
    虽然江中易死意已决,但是督主把这件事交给他们,他们没把人活着带回来由督主发落,这就是他们的失误。
    雅座中,静了下来,只听那斟酒声回响在耳边,窗外远远地传来街道上的喧嚣声。
    何千户的心一点点地提了上来。
    须臾,岑隐轻描淡写的声音自前方传来:“那就定下吧。”
    何千户闻言稍稍放下心来,知道督主的意思是江德深之死就照此来结案,也就是说,督主是不会计较他们办事不利了。
    “是,督主。”何千户郑重地领了命,匆匆来,又匆匆去,在雅座中停留了不足一盏茶功夫。
    跨出雅座的房门后,何千户长舒了一口气,以袖口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就听雅座内又传来了慕炎大咧咧的声音:“这么快一坛就喝完了啊。小蝎,再去弄一坛来!”
    何千户忍不住就回头往雅座望了一眼,摄政王这是想灌醉岑督主?这两位祖宗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算了,算了。这事也容不得他这小人物操心,他们锦衣卫只需要忠心督主就够了。
    何千户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了。
    因为岑隐没反对,小蝎只能乖乖地出去再给慕炎弄酒。
    慕炎亲自给岑隐斟酒,笑眯眯地说道:“大哥,最近还真是‘热闹’。”他故意在“热闹”这两字加重音量,说得意味深长。
    说话的同时,慕炎还对着岑隐抛了个“你知我也知”的眼神,同时举杯。
    岑隐只是微微地笑,也举杯回敬了慕炎一杯。
    两人皆是一口将杯中之物饮尽。
    慕炎说着说着就又把话题转到了端木绯身上,“大哥,你说我到底给蓁蓁送什么及笄礼好?”
    小蝎提着酒坛子进门时,听到的就是这句话,问题是,在过去的一个时辰中,这句话他已经听过至少三遍了。
    甚至于对于慕炎到底准备了那些礼物,小蝎也快如数家珍了。
    说到底,慕炎就是对他备的那几箱礼物都不满意,不知道到底送什么罢了。
    小蝎的眼角抽了抽,心道:干脆把这些东西全都送了不就得了。
    小蝎脑子放空,懒得听慕炎说那些个没内容的空话,继续给两人服侍酒水。
    雅座里,两人说说笑笑,吃吃喝喝,好不随意。
    无论是慕炎还是岑隐,都没再提起江德深,仿佛他的死根本就微不足道。
    京中亦然,对于江德深之死只议论了半天,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就落在了慕祐景的事上,议论纷纷,没两天,就传得沸沸扬扬。
    有人谴责,有人看热闹,但也有人由此看到了机遇。
    晋州这块肥肉被肖天夺了,但大盛不止有晋州,还有别的“机遇”,怀州也是一大块肥肉。
    心思活络的人立刻就动了心思,想着上次晋州这块被人叼走,生怕这次也晚了一步,便唤上两三个同僚一起冲去了文华殿,直接找上首辅端木宪。
    “端木大人,怀州之乱,乃是骆光清和罗其昉未尽其责。任由局势发展,怀州民心动荡,后果将不堪设想。”
    “下官以为应重择合适的人选前往怀州接任此二人,尽快控制怀州乱局,将那南怀伪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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