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草师爷_3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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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云书道:“换一句。”
    “那便愿我与傅兄,明年此时,仍能共赏月圆。”
    两人仰头,喝光了碗里的汤,然后相视一笑。
    “傅兄,”吃饱喝足,两人继续谈公事,傅云书问:“关键时刻,孔伦突然晕倒,你怎么看?”
    寇落苼道:“本朝律例,不可无故羁押百姓,若无证据证明其罪行,官府需在十二个时辰之后将其释放。”
    傅云书问:“自我们将孔伦带入县衙,已经过去多久了?”
    寇落苼静默片刻,道:“已经过去四个时辰了。”顿了顿,道:“若明日晌午前,孔伦仍旧昏迷不醒,那么孔德便有理由将他光明正大地接走。”
    “孔德将孔伦接走后,一定会把他藏起来,在一个我们都找不到的地方。”傅云书淡淡地道:“明日晌午之前,要么破案,要么前功尽弃。”
    第32章 移尸(二十三)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寇落苼拍了拍傅云书的肩膀,“傅兄莫慌,此事定有转机。”
    话音刚落,便有衙役来报,“启禀大人!白大夫与卲大夫已经请到了!”
    傅云书既惊且喜,起身,道:“快将两位大夫请去孔伦房中!”待衙役领命退下后,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寇落苼,“寇兄当真神机妙算!”苍蝇似的搓了搓手,喃喃道:“这回一定得把孔伦弄醒。”
    两人急急忙忙地走向孔伦所在的房间,房门口一左一右立着两个衙役,见了傅云书同寇落苼立时躬身行礼,“见过傅大人,寇先生。”
    “免礼。”傅云书道:“白大夫和邵大夫可在里头?”
    其中一个衙役道:“两位大夫都已经进去了。”
    推门而入,邵大夫正半跪在床边替孔伦诊脉,白大夫在站在一旁捋着胡子,另侍立着几个衙役,听见房门开阖的响动,一齐回过头来,见是傅云书,纷纷行礼,“见过傅大人。”
    “免礼。”傅云书说着,走到床侧,踮起脚望向孔伦,见他仍是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毫无生气的模样,不由得皱起眉,问:“两位大夫,孔伦的病情如何?”
    邵大夫道:“孔大少爷是受了惊吓,又伤心过度,忧思郁结,除却身子骨有些虚弱,需假以时日静养以外,应当没有别的大毛病。”
    傅云书的目光移向白大夫,白大夫也连忙道:“卲大夫说的是,孔大少爷眼下虽然虚弱乏力,但毕竟是年轻人,底子仍在,休养一段时日便好了。”
    傅云书对孔伦能不能养好丝毫不在意,右手食指不耐地在桌面上敲了两下,淡声道:“既然无甚大毛病,为何孔伦会忽然晕厥?”
    白大夫道:“孔大少爷的脉细缓和沉静,应当是服用了安神药,只是一时不慎,服用过量而已。不过大人,这不要紧,教他好好睡上一觉,醒来便无碍了。”
    邵大夫跟着附和,“对对对,睡上一觉就好了。”
    傅云书的右手缓缓从桌子上收回,笼在长袖之下,手指紧紧地揪着袖口,道:“那他几时能醒?”
    两位大夫对视一眼,踌躇着道:“这个……这就很难说了,兴许一会儿就醒,兴许……能睡上一两天,全看个人体质。”
    傅云书一时沉默。寇落苼见状,问:“敢问两位大夫,可有什么方法能让他即刻醒来?”
    “若要说方法么,”白大夫捻着胡须,迟疑着道:“倒也没有特别的法子,不过倒有个常用的法子可以一试……”
    傅云书眼睛登时一亮,“什么法子?”
    邵大夫说:“在手上割道口子,放点血,兴许能醒得早些。”
    割口放血对于寇落苼来说是再常做不过的事了,想也不想地道:“那便试试。”
    “不妥。”傅云书却伸手阻拦,对上寇落苼询问的目光,他轻轻摇了摇头,“虽然放血不过割一道小伤口,可万一被孔德察觉,说我们刑讯逼供,反倒落人口舌。孔家不比寻常人家,不可轻举妄动。”
    寇落苼微微一笑,道:“县主说的是,是在下鲁莽了。”
    “今夜劳烦两位大夫了。”傅云书一边说着,一边领着两个老郎中走到房门外,忽然一笑,温声道:“本县会派人护送两位大夫回家,天色不早,便早些歇息,莫要多说多想。”
    两个老郎中立即会意,躬身行礼道:“是,傅大人,草民告辞。”
    目送着两位大夫离去,傅云书转身回房,冷声道:“将孔家派来的那个郎中带过来。”
    衙役们一早猜到县太爷要提审这厮,就关押在离这儿不远的柴房中,得了令,没多久就将人押了来。那郎中想必也早有准备,见了板着脸神情不善的傅云书,不卑不亢地行了礼,“草民见过县令大人。”
    傅云书道:“你既如此沉着,想必知道本县找你来做什么。”
    “县令大人深夜提审草民,为的应当是孔少爷昏迷不醒一事。”郎中坦然承认,“ 不瞒大人,早先草民给孔少爷喂下的,确实是安神丸,寻常吃两三丸便足矣,草民不慎给孔少爷喂了六丸,加之他原本便身体虚弱,此番不睡到明日傍晚,是决计醒不来的。”
    傅云书冷声问:“是孔德叫你这么做的?”
    “大人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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