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草师爷_9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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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许久,傅云书闷闷地道:“对不起,寇兄,我骗了你。”
    寇落苼一挑眉,“嗯?”
    第85章 采生门(八)
    傅云书愧疚地垂下脑袋, 道:“我的生辰不在半个月之后, 我的生辰……就是明日。”他为了让寇落苼多留几天,当时随口瞎编了一句, 事后心里却翻江倒海, 终日不得安宁。
    “没事, ”寇落苼淡淡一笑,“我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傅云书惊得目瞪口呆, “你是怎么知道的?”
    寇落苼并不回答, 只静静地看着他,道:“堂堂一县之主, 竟满口胡言, 蒙蔽百姓, 说,该当何罚?”
    “你不是没被我蒙蔽么……”傅云书小声嘀咕。
    寇落苼忽然抬手抵住了墙,将傅云书困在了自己与墙之间,低声道:“你骗了我, 我很伤心。”他说这话时面无表情, 眼神也淡漠,傅云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竟吃不准他是真话还是谎话,他心中有些内疚, 但面对此刻的寇落苼, 又本能地觉得危险,忍不住后退一步, 但身后就是墙,于是他的脊背紧紧地贴在墙上,眼珠子有些尴尬地转向一旁,小声地道:“对……对不起……”
    “只说对不起便算了吗?”寇落苼道。
    傅云书闷闷地道:“那你还想怎样?”
    “明日戌时,”寇落苼道:“我请浥尘赴湖心自雨亭一叙。”
    傅云书问:“……去干嘛?”
    寇落苼道:“赏花赏月……”说罢微微一笑,还有几个字压在心底没讲。
    赏花赏月,赏云书。
    寇落苼说罢,摆摆手转身回房去睡觉了,留下傅云书一个人彻夜难眠,一会儿兴奋明日的约会,一会儿又担忧这将会是两人最后一聚,辗转反侧到了凌晨才堪堪入眠,眯了两个多时辰就被县衙前的鸣冤鼓给哐哐砸醒,一咕噜从床上滚到床下,胡乱套上官服官靴,捧着乌纱帽跑到衙门,扶着柱子气喘吁吁地道:“何人击鼓鸣冤?”
    值班的衙役忙赶上来将县太爷扶到椅子上,道:“回禀大人,是住在城东的一个姓李的佃户。”
    傅云书不满地蹙起眉,“他有何冤屈,非要大清早的来报官?”
    “回大人的话,此事说大也不大,李佃户称他的兄长强占了父亲的遗产,所以来县衙求大人还他一个公道。”一个冷飕飕、阴测测的声音忽然响起,激得傅云书后背立起了一根根寒毛,转眼望去,面无表情的许孟正如一道幽魂般立在县衙的角落处。
    傅云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伸进袖子里捋了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道:“许县丞怎么对一个佃户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
    许孟道:“因为在大人赴州府公干期间,这个李佃户已数次前来报官了,都是由下官负责的。”
    傅云书问:“未曾得出个结果吗?”
    许孟道:“李佃户称李父生前曾再三叮嘱,身后财产全部归于李佃户本人,可他兄长却仗着自己家大业大,将李父的遗产全部强占。本应将李佃户的兄长传来当庭对质,可前他兄长却一直不在九合境内,因此只好安抚李佃户,让他等他兄长回来,再一并升堂。”
    “嗯。”傅云书点了点头,道:“传李佃户。”
    没一会儿一道瘦弱的身影便连滚带爬地窜进来,趴倒在傅云书的公案前嚎啕大哭,“求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哇!”
    “有话好好说,瞎嚎什么?!”一旁立着的衙役怒喝道。
    李佃户顿时收了哭声,瑟瑟发抖地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满是青紫伤痕的脸。
    傅云书眉头一皱,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李佃户嘴一撇,又哭起来,“是草民那杀千刀的哥哥命人打的!”
    傅云书假装自己不知道前情的样子,问:“既是你哥哥,为何要命人打你?”
    李佃户又眼泪汪汪地把事情讲了一遍,与许孟所言无二。李佃户抽抽噎噎地道:“听闻我那杀千刀的大哥昨夜终于从外地回乡,我按捺不住,一大早就去敲他家大门,谁知几句争执不下,他……他就命人打了我……”
    “岂有此理,朗朗乾坤之下竟敢仗势欺人,”傅云书一拍惊堂木,“来人呐,将李佃户之兄押来公堂!”
    九合县衙役手脚麻利,没多费多少工夫就气势汹汹地把人押来,李佃户之兄与他五官颇为相似,气质却天差地别,瞪着眼睛梗着脖子,一副破泼皮无赖相,看也不看端坐公堂的县太爷一眼,张口便骂:“他奶奶的!你们还有没有王法?老子啥事儿都没犯,凭什么把老子带到衙门里来?!”
    傅云书冷冷地道:“堂下何人喧哗?”
    李佃户兄长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姓李,九合李天霸是也!”
    “李天霸,”傅云书道:“你看看这人是谁?”
    他一指跪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李佃户,李天霸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怒目圆睁,往地上啐了一口,破口大骂:“我去你奶奶的,我说今儿个怎么莫名其妙地倒了霉,原来又是你这个灾星在作祟!李天柱,老子本来念在与你好歹是一母同胞留点情面,看来今天不把你活活打死你这皮痒的毛病是好不了了!”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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