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梦中的恶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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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年12月至2018年2月
    我开始根本没把那次流产当回事,休息半个月以后我就上班去了,现在这个年代,流产其实是很常见的事情,所以当他们问我会不会抑郁时,我还打趣他们说的是什么鬼。
    让我没想到的是之后的某个夜晚,开始了梦魇。
    起先我没有跟任何人说,因为我觉得不过就是个梦罢了,上网查过,身子虚就容易做梦,所以我就努力吃吃喝喝,养身子。
    但是这个梦总是纠缠着我,让我夜夜不得安眠。
    说实话,梦里并没有凶神恶煞,也不血腥暴力,只是场景真实到吓人,永远是在我睡的这间卧室内,每次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判断周围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从蛛丝马迹中寻找答案,有时是一盏没见过的台灯,有时是枕头上的奇怪绣花,甚至有时只是我手腕上多了一条扭曲的伤疤,我立马可以断定自己在梦中,只要能跑出这个家,才可以脱离梦境。
    后来梦里的凌天逸和周易坤总是用各种手段困住我,花言巧语,轮番上阵。
    凌天逸竟然会搂着我说后悔了,要放过我和周易坤。周易坤更可笑说什么爱我,要有下辈子一定会娶我,吧啦吧啦一大堆废话,你说这能是现实么,我要是信了他们的话,我那儿还能挣脱梦境啊。
    后来他俩甚至抱来个婴儿放在我的枕边,告诉我这是我的孩子,太TM可笑了吧,我的孩子早就流掉了,这样破洞百出的谎言,不用脑子想就知道一定又是梦境。
    再后来他们干脆锁上门不让我逃跑,我这么机智聪明的小机灵鬼,当然不能被梦境束缚住,趁他们不在的时候我就跳窗户,就是这别墅虽然只有二层楼,裹着被子摔下去也是好疼的。
    梦里婴儿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所以破解起来变得非常容易,可是我的梦魇却反而越来越严重,因为已不是一层,而是开始了梦中梦,每次我以为的脱离,睁开眼依然是在梦中,两层、五层,而后十层、二十层,到最后我已经不知在里面循环了多久,仿佛有一生那么长。
    那次是我被困得最久的一次,当我惊醒的时候,周易坤靠在床边坐着,我看了一眼枕边,没有孩子,于是喜极而泣的问他:“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他的五官都要纠到一起去,最后低下头叹气说:“没有了。”
    我哈哈哈笑起来,笑得很魔性,而后笑中带泪,泪水溢出的时候我心想的是:太TM不容易了,老娘终于出来了!
    我想喝水,抬手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右手手腕竟然被绳子捆着,我用左手解着绳子,笑着说:“我承认自己睡姿不雅,也不至于绑着吧,快点帮我解开,单手解也太费劲了。”
    他红着眼看我,却丝毫没有要帮我的意思,还说:“你今天才睡了不到2个小时,再睡会儿吧。”
    睡屁啊,我一想到梦魇,就吓到哆嗦,连眼睛都不敢闭了。
    然后就是没日没夜的睁着眼愣神,很快我就被他们带去了医院,直到医生给我开了药,我才知道自己抑郁了,但我始终不能理解,我这么开朗的人,怎么也会跟抑郁挂上钩。
    医生给我试了好多种药,氟西汀、氟伏沙明、帕罗,几乎吃了个遍,很多药都吃到了最大剂量,帕罗甚至吃到每天两颗,氟西汀每天叁粒,症状毫无缓解,直到吃了西酞普兰,感觉好了很多。
    并不是这药有多么神奇,而是可以让我一直处在半醒半梦中,因为只有在昏昏迷迷的状态下,才不会做梦。
    因为身体病了的原因,总觉得这个冬天又冷又长,尽管家里有暖气还开着空调,我还是要缩在被子里才能缓解浸入骨髓的恶寒。
    上个月周易坤给我拿来的电热毯,真是救命稻草一样,我窝在里面,像是窝在他的怀抱里。
    从卧室走到沙发上是我目前体力的极限了,我必须强迫自己在这里吃药并放空半小时,然后困意来袭后再拼命走回去躺下。
    我像个行尸走肉一般,麻木,终日没有任何表情,就连周易坤在我耳边的絮叨,也仿佛听不到了,不是大家理解的听力下降,而是我听到了,但是心却感应不到,我已经很努力试着去听他在说什么,但是心却把他说的一切都推开,更无法回应他。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那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了,记忆特别模糊,后来感觉天气似乎有些暖了,太阳足的时候,周易坤会带我去楼下的花园走走。但我往往走不了多远,就会耍赖喊累要他背。
    记忆里仿佛就没什么凌天逸的身影,但是他们说我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明明凌天逸与周易坤陪我的时间几乎一样多,可笑的是他俩还排好了单双号来照顾我,经过此事以后,我是打心底里感激他们的。
    2月底,我就已经好很多了,身子恢复了,脑子也跟着好使起来,这才想起来周易坤去新西兰留学的事。拉着他追问怎么没去成,他拍拍我说不想去了。我不明白,之前准备了那么久,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
    3月初,问过医生也说没什么问题,再观察一个月就可以复工上班。所以凌天逸提议趁着没上班,去旅游散散心,家里人都没有反对。
    我听说泰国一年有叁个季节,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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