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在御,宠辱两忘_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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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默默上前,端起木盒,喃喃念着祈福的话,退下去筹备。
    谴退长乐之后,赵让颓然瘫在凳上,思绪凌乱破碎,怒不可遏誓报此仇的恨意与自身难保何谈复仇的无力交错于心间。
    他自然清楚,此事的罪魁祸首不是谢皇后,而是她背后的椒房外戚,具体到人,便是那任吏部尚书的谢濂。
    借此残忍可笑的方式,昭告他们的权势熏天与复仇决心,赵让冷笑之余,不由想起李朗。
    皇帝是怎么个主意?他真能忍下谢濂跋扈不臣,凌驾于帝尊的行事?
    原来当初他问起时李朗道已安排妥当,其实却是将妻妹交给谢家,这般行径,若说毫无以博其欢之意,谁又能信?
    难道竟连皇帝李朗也受谢家钳制不得自主?
    之前赵让从未想过这个可能,他只觉谢氏一族曾祖既是开国功臣,子孙断无可能是独断专擅、僭妄逾分,但开窍之后,却宛若醍醐灌顶,李朗的种种令人疑惑的举止,竟也迎刃而解。
    “他出城是为了保我一命,免遭谢家毒手?”赵让思及此处,虽觉匪夷所思,但越想便越觉得除此之外,似再无可能,不由喃喃自语。
    这几日之事如走马观花般从眼前过去,李朗那不合常理的临幸却鸣金收兵,与之前种种有意侵凌——摸眉眼的伤痕,重赠佩玉,以及……最不可思议的亲吻都有了明白无误的诠释。
    赵让哑然于自己的结论,这般荒唐至极,可谓滑天下之大稽,偏偏又事事印证,呼之欲出。
    李朗……那个长大成人登上人主之位的小皇子,似乎对他怀有某种迥异于征服与暴虐的情感,虽隐晦而矇昧,但赵让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且诚惶诚恐!
    明明室中除他之外再无旁人,赵让依然觉得心虚不已,心跳如鼓到仿佛数丈之外仍能听闻,这事与适才皇后的“赐食”相较,其震慑程度毫不逊色。
    “心悦君兮君不知”的轶事便是留下“鄂君绣被”这段艳闻,现下赵让是知了,但他对龙阳断袖却毫无兴致,此生也不曾和男子有过狎昵之举,他当如何是好?
    几乎是立马想到利用皇帝待他的异样怀恋为需为之事,刚起这念头便被赵让自行打消,莫说李朗保不定只将他视作贪图新鲜的奇玩之物,真得他俯首贴耳,即刻了无兴趣,便不是如此,堂堂男子用出“美人计”般的淫亵败战之策,赵让自问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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