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在御,宠辱两忘_7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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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
    问话结束,李朗令长乐退下,见那少女失望而欲言又止状,知她心意,淡笑安慰道:“静笃无事,只是精疲力尽,已然睡下。你今夜好生歇息,明日自会让你们兄妹相见。”
    长乐怔然须臾,倏尔面红过耳,叩首而退。
    李朗先是意外于少女突如其来的娇羞,继而了悟自己话中歧义,不觉哑然失笑。
    回到寝殿,赵让仍未醒来,李朗凑前看去,微微皱眉。
    赵让的模样并不像遭遇强囚,反似软禁,适才匆忙,未及仔细寻思,如今安心端详,失踪数日之人,脸上光洁无须,李朗心念转动,半身倚床,靠于绣褥,伸手以掌心,轻转微抚赵让下颏,愈发深信推想无误。
    他动作一阵,见赵让毫无醒来之兆,便又唤来仍候在承贤宫的御医,经医家细查,确是安然无恙方才安心。
    皇帝犒赏御医,御医惶然不敢领受,跪地犹豫道:“陛下,贵妃如今虽是无大碍,但臣诊脉之时,其脉象偶有沉滞,似贵体内有毒物未清……臣愚钝无能,难知其源……还等贵妃醒来,陛下召众同僚齐至,合望闻问三者参考,共作磋商,或可得根治之法。”
    李朗心知赵让所中之毒仍无法彻解,但久已不见其发作,如今听御医所言,仿佛那体内流毒有冒头作乱的隐忧,面色顿时一沉,他也探向赵让的腕脉,却觉不出异常。
    御医惴惴,偷眼觑见皇帝忧色毕露,虽无把握,也壮胆道:“幸得毒源虽未除,然照目前所见,也无大害,贵妃莫劳心劳力,再以培本固元之药剂调理,当无妨日常。只有一桩……”
    吱唔了片刻,直到皇帝不耐烦地催促,御医才吞吞吐吐道:“好教陛下得知,精藏于肾,毒未尽拔,亦有损肾气,贵妃当……当寡欲节养为佳。”
    李朗一愕而大皱其眉:“你的意思是他不可行房事?”
    御医忙摇头,语更结巴:“非,非也,天下之理,总归自然,这,这浮火若动而强自节制,反,反亦有害。臣,臣所谏,是寡、节而不是禁绝。”
    李朗点头而退御医,重靠于赵让身边,默默凝着他熟睡之相,愈久便愈生难舍,不觉弯身低头在他唇间微微磨蹭,动作轻柔,却还是令赵让半开了眼。
    “阿朗?”迷迷糊糊中唤出的仍是两人间的昵称,李朗听得喜忧参半,柔声笑道:“天色刚晚,你再多睡会。饿吗?”
    “不,”赵让仍是副昏昏欲睡状,浅浅一笑道,“榻前相问顾,果然是贤妻无疑。”
    李朗忍俊不禁,伸手在赵让脸上抚了一把,压低声道:“娶天子入门?你可想好,聘礼绝不能是等闲之物。”
    赵让嘿然,眼中骤亮,复阖眼轻笑:“聘礼……只能是中原的九鼎啊,山河复统,以此祭祀天父地母,唯有天子般配,是不是?”
    “你啊……”李朗叹了声,揶揄玩闹的心去了大半,他坐直身,重将赵让身上稍许凌乱的被褥整理妥当,手探入被中,摸着赵让身侧的手,用力一握,方接道,“我是盼能有一日,共你同心协力,重整江山。大事宜长计,你别再要我为你劳神烦心,就是对我的体恤了。”
    话到尽处,流露出不满之意,赵让这回再睁眼,困倦之意浓了几层,开口亦显含糊:“阿朗,你为明君,便也是全我心意。”
    李朗不答,伸手摊掌盖于赵让的双眼之上,仿佛训斥幼子般地道:“别多想了,快睡!”
    果不多时,赵让便再次沉沉睡去。
    “我必得寻个法子为你解毒才行。”李朗喃喃道,起身叫入内侍,令他们看顾好赵让,待其醒来,侍候衣食洗浴。
    左右贴身待皇帝出了寝殿,忙跟随在后,其中总管道:“陛下尚未用膳,是否移步玉食馆?”
    此问一出李朗才觉察到饥肠辘辘,如今赵让归来,似乎万事可缓缓图之,那份寝食难安的焦灼搁下不少。
    皇帝自幼饱受白眼冷遇,养成衣食俭朴,登基之后也无大变,不喜为满足口腹之欲而大费周章,如今心头有事,更是随意,要了份匾食,独自用膳也不讲究礼仪,一口一个,正吃得痛快,无意中转头见侍候在旁的已不是玉食馆内侍,而是他的贴身。
    李朗即刻停箸,嚼咽入喉后就着贡茶清了清嗓子,含糊地问:“又有事?”
    这贴身老内侍也有一把年纪,李朗从小便由他照顾,最清楚不过皇帝的心结,平时有话直说,此刻却颇显踌躇,话头起了两次,方道出事情:原来李朗带着赵让离开泰安宫之后,太后雷霆震怒,兴师问罪起来,并且亲至关押慧海处要人。众人哪敢违背太后懿旨,只有把人交出,由太后领回泰安宫去了。
    李朗本打算连夜开审那女尼,除去这次赵让之事,还要从她口中撬出带“卍”字符的古琴来由,既然此物是与当年赵让长女之死相关,那说不定这慧海可以提供李冼下落的线索。
    那人行踪成谜,始终是李朗的一块心病。
    如此关系重大的人物,怎可因太后的一己之私而纵容不追?
    内侍见皇帝面色阴沉而显狰狞,搁在食案的手倏然成拳,躬身道:“陛下可待明日再移驾泰安宫,老娘娘毕竟是生身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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