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在御,宠辱两忘_1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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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是下了大决心将话说出,话音落,脸上像已痛饮千杯,满是红霞。
    赵让万万没料到李朗会出此言,一时间惊吓不小,呆若木鸡中,但见李朗乜着他的目光,挑衅、深情、羞涩……千百层意味交织,犹如醇酒香甜,他心中悲喜参半,既痛入骨髓,又暖至心脾,也不再多言,上了前去,伸手便摘下李朗的冠冕。
    何必辜负这良辰美景?
    他定是做不得东楚皇帝的后,但是能把李朗揽入怀中,轻怜蜜爱,贪欢一晌,仿佛两人今生今世,真能白头偕老,谁说不是人生极乐之事?
    就让家国纷争、争权夺位、御寇复土、天下一统这些令人望而生畏之物统统却步,任床笫之外,天翻地覆,日月皆沉,只消与心悦之人覆被相拥而眠,生死何惧?所求无多,一夜足以。
    相较头两回的匆匆,这回是如此的游刃有余,他细品着自行献祭者的每一寸肌肤,感染着每一点火热,直到强力侵占身心时,不留半分余地得夺取年轻情郎的所有痴情,直到两人缠绵作一体,脸颊相贴,却是谁也分不清,究竟是谁先流下了男儿泪。
    “静笃,能把那玉还我么?我要留着,你……”
    赵让听着李朗半梦半醒间的喃喃,不作回应,只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次日旭日东升,夜露无踪。
    返回承贤宫的赵让,得知谢皇后的居殿遭祝融毁于一旦的消息,还不及反应,就有泰安宫的女官领着小女儿来见。
    那女官正是昨日的同一人,她带赵玄跪过父亲,趁把小女娃交给赵让的一刻忽而低声问道:“贵妃得天子宠幸,就不顾结发之义,今后您要如何面对您自己的骨肉?”
    作者有话要说:
    路障多,不飙车。
    这两人终于纠结完毕!
    第95章 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 、
    赵玄少了太子的陪伴,便敛了所有表情,状如傀儡,唯有一双圆睁的大眼,尚有生气游动。
    她不开口说话,赵让也不迫她,要来笔墨,端坐于书案前,将女儿抱上膝盖,轻声问:“还记得如何握笔么?”
    赵玄有了回应,在父亲的协助下,笨拙地将笔抓好,颤巍巍地在白纸上画下蚯蚓般的一横,有些畏怯地回头望向父亲。
    赵让朝她微微笑了笑,赵玄理解到其间的赞许之意,来了劲头,挥墨如泼,纸上霎时布满横七竖八、圆扁各异的形状。
    笔尖无墨时,赵让执着她的手,再蘸再画,两人握笔的手已满是墨痕,赵玄终是露出了一点花蕾初绽般的笑容。
    但很快那笑意再度烟消云散,赵玄丢下笔,神色倏然惶惑,不安地在赵让怀中扭捏,偷觑到赵让意外地扬眉,她忙把拳头塞入口中,两处“银河”直落九天。
    赵让抱着赵玄起身,拍着她的被温和地道:“别哭,没关系的。”,边令随侍在旁的女官,“你带孩子下去,给她洗洗身子,换一套干净的衣服吧。”
    女官——羽仙接手抱起赵玄,贴身后才晓得原来是这小姑娘便溺了,她一路照顾过来,此时自不以为意,瞥见赵让亦是毫不见怪状,心中却莫名烦躁起来,忙带着赵玄匆匆退下。
    待羽仙把赵玄收拾干净回来,赵让也已换了身衣裳,赵玄这次不再排斥父亲,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居多,行动上却如雏鸟恋巢般,小心翼翼地扯着赵让不放。
    直到赵玄睡着之前,羽仙都没能与赵让说上一句话,那声名远扬的男妃,从叛徒到僭王,继而主动归降,又得皇帝“青眼赏识”,纳入后宫,妃嫔排位仅在皇后之下。
    如此传奇人生,未见之前,羽仙还当此人合该丰神俊朗、玉树临风,哪想亲见之后才知,仅从五官而言,他顶多也就算个端正斯文,要说令皇帝一见倾心,只怕是得靠神助。
    但今日随侍在旁,旁观下来,她又直觉到赵让在温润之外,别有种深不可测,犹若深湖,不怪得头领始终对此人顾忌重重,千方百计要将他从从皇帝身边清除。
    只是……此人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
    羽仙满心疑惑,默不作声,不逾礼规地揣摩赵让,看这对父女渐复亲密,午膳之后,在庭廊绕弯中,赵玄窝在父亲怀中沉沉睡去。
    赵让并未将女儿交手他人,抱着她步入延伸至湖中水榭阁楼,他示意羽仙跟上,进了亭中,其余人等则守候在外。
    羽仙恭立于在侧,明知赵让的用意且早有准备,仍忍不住心中忐忑。
    赵让觑她一眼,温和不减,低声道:“你且说说,我是如何不顾结发之义了?”
    “王女已入罗网,”羽仙暗自松了口气,依计而言,“贵妃却在此逍遥自在,难道是顾了情义么?”
    赵让淡然:“她不是在你们手中?如何又入罗网?”
    羽仙暗忖着赵让话中的“你们”所指,究竟是谢氏一族还是另有祸心包藏者,忽见赵让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心中一凛,忙敛神道:“将军原来不知,您那夫人,正屈身于陛下的死囚大牢内,只等练湖水师演兵之前,斩杀祭天呢。”
    她等不来赵让的反应,便唯有硬着头皮,自行将早已编排好的话语一一道出:
    起先练湖异象,龙虎相争,有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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