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在御,宠辱两忘_1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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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游的主意,尽管借太子之口冷嘲热讽,皇帝最后还是获准出了宫。
    时逢春夏之交,便装一路,轻舟缓驾,简车慢行,江南经李朗十年经营,不说繁华盛世,也是太平祥和,生机勃勃,置身其间,真能让人浑然忘却北境犹有流寇之扰。
    居行宫当晚,两人独处之时,赵让有感而发,向李朗一笑而叹:“如今见这江南美景,才更能体会你迁都深意。这里气候宜人,繁花似锦,且物产富饶,比之新都,大可享尽奢华乐事,只是……”
    李朗闻言扬眉,点头接道:“静笃最知我意了。毕竟北境烽火未熄,建都于江左,不过权宜之计,要将那帮蛮人赶尽杀绝,不再扰我朝太平,我这做皇帝的,总不能只贪图着自己舒服,将自家天下,拱手让给他人去守备吧?”
    他话说罢,抬眼却见赵让含笑凝看着他,目光深沉而温柔,若春风轻送下,垂柳拂过如镜之湖,溺于这罕见的情绪中,他甚至连赵让的倏然凑前,轻轻的一吻都未曾即刻察觉,呆若木鸡至赵让似叹似赞地开口:“我明白。或许正因为你是这样的人,阿朗,我才……”
    “才?”李朗静候,却良久不闻下文,他视线锁于专注彼此的那对眸中,低低地追问。
    赵让深吸了口气,微垂下眼,口中却是清清楚楚道:“才愿许你一世。”
    李朗登时无言,木然瞠视,良久将目一闭,倚向赵让。
    以吾一生,许你一世,原以为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到底,也得了对方的铭刻于心。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本也是李朗苦心安排过了,只不过赵让话出了口,缱绻交颈,便更添了份誓约的重与甜。
    行宫内自有供皇帝与人共浴的温池,雾气缭绕间,李朗由随侍们宽衣解带,除了个精光赤体,却不愿假手他人给赵让更衣,他自将奴仆婢丛遣退,上下其手,慢条斯理,一板一眼地将赵让剥光。
    相对而立于及腰的池水中,水汽氤氲,赵让的柔顺对李朗而言总不是那么多见,他极乐于享受这难得的时光,毫不在乎两人的肤色皆被熏得泛红。
    好不容易终于将赵让的肉身完全展露,他目光落在赵让左胸的位置,那一处形状丑陋的伤痕他早已熟悉,如今再作仔细审视,却更觉触目惊心,不假思索中,屈身低头,半开的唇抚上微凸的留痕,察觉对方呼吸骤然的一急,更得寸进尺地探出舌尖,蜻蜓点水般嬉弄起来。
    怀中的人不安起来,似想躲又无处可去,颤栗间是与寻常的沉稳大相径庭的声音:“阿朗,别这样……”
    李朗有些得意,他索性动用了牙齿,轻柔地连磨带咬,两手更在赵让腰间调皮地滑动,直到赵让不得不蜷缩着后退,扳住他的肩阻止他靠前,忍不住笑道:“别这样,很痒。”
    “你怕?”李朗闪身一避,再度贴近,“那我更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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